“是什么好笑的事情,惹得萧良娣一大早就笑口常开了,快给我讲讲。”一个磁性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岚斯,梦蝶赶紧跪下行礼,“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
我的妈呀,我还没学会怎么行礼呢,也忘记问了。萧珩一脸懵逼,只得索性学着岚斯、梦蝶的样子跪下。
岚斯与梦蝶见她此举,瞬间睁大了眼睛。
“萧良娣怎么能行如此大礼,使不得使不得,赶紧起来。”殷楚星想要扶她起来。
萧珩心里敏感,会不自觉的回避男性的接触,而且她也实在不喜欢被陌生男子触碰,只想赶紧躲开殷楚星的手,于是挣扎着想自己站起来。不料她实在穿不惯长裙,脚下的鞋子一不小心踩住了裙角,一个踉跄,于是又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这下不只是岚斯与梦蝶,周围的随从和殷楚星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完蛋了,这下真的尴尬了。萧珩暗暗叫到。随即转念一想,算了算了,一不做二不休。
“臣妾有一事想求殿下,殿下若是不答应,臣妾便不起来。”萧珩低下由于尴尬所以通红的脸,此时的她恨不能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快起来,先说说是什么事情,能答应你的我一定答应。”殷楚星温柔的说。
什么事情呢?我有什么事情想求他呢?在线等,挺急的。
萧珩的眼珠提溜溜的转,想赶紧想个什么事情打发了这场闹剧。
殷楚星看到她的眼睛提溜溜的看向四周,以为她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们全都下去吧,我和萧良娣好好说会儿话。”殷楚星对四周的随从说。
“是。”
“诶,别走啊别走啊,留我一个人多尴尬啊。”萧珩赶紧抬起头想说什么,却猝不及防地对上了殷楚星的眸子。
殷楚星自小习武,身材高大,肌肉结实,浑身散发着雄性的荷尔蒙。而且那一张脸更是生的极好,浓眉不修自成边幅,眼眸似江南三月的春水,暗流涌动,含情脉脉,鼻峰高挺,像巍峨冲天的雄山,嘴角微微含笑,满面多情,桃花灿烂。
“好了,现在没人了,萧良娣可以说了吧。”殷楚星笑起来。
眼前这个人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帅哥,但是满心疮痍的萧珩依旧觉得不舒服,她敏感的心理在暗暗作祟,她已然不能轻易的相信男人,尤其是长得好看的男人。
想了一会,萧珩悠悠地说:“臣妾近来身体不适,恐怕近些时候不能侍寝,侍奉殿下了。还望殿下见谅。”
“珩儿是生病了吗?”殷楚星关切地迎上来。
萧珩本能地后仰身子,宽大的袖子随着惯性,不小心遮住了口鼻,“多,多谢殿下关心,臣妾其实也没什么大碍,就是最近着了风寒怕传染给殿下,想是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好了。”萧珩皮笑肉不笑地说。
“珩儿真是懂事。好了,我答应了,你也赶紧起来吧。”殷楚星笑着点点头。
“那之后若有时间,我再来看你,千万保重身体,我先去上朝了。”殷楚星温柔的说。
“这男的脾气是不是太好了。”萧珩默默地想,放在别人身上,不应该觉得她这是给脸不要脸吗?
萧珩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男子,“恭送太子殿下。”
殷楚星走了之后,岚斯和梦蝶急忙冲进来,“你刚才是怎么了小主?”“有没有说错什么话?”两个人焦急地打探。
“我……我觉得应该没出什么岔子。”
“你到底和太子殿下说什么了?”岚斯穷追不舍。
“我说我最近风寒不能侍寝。”
“小主你疯啦!!!”岚斯听得直跳脚,“现在正是争宠的时候,你说你不侍寝,这像话吗?”
“可是我觉得他一点也不生气啊,他还说我懂事嘞。”萧珩叉着腰反驳。
“小主,那太子的脾气是你能琢磨的了的吗?”梦蝶忧心忡忡。“说不定他现在转脸出去,已经宣布萧家满门抄斩了。”
“啊?不至于吧。”萧珩瞪大了眼睛。
听了梦蝶和岚斯的喋喋不休,萧珩心里也没了主意,于是焦急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突然,有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冲着她的寝宫走了过来。
“怎么办啊小主,是来抓我们的吗?”岚斯急的要哭出来。
“没关系,没关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行就跑。”萧珩故作淡定的说。
“恭喜萧良娣,这是太子殿下送您的礼物。珠玉两串,翡翠手镯两只,上好宣纸两卷,描摹真迹两幅。其他金银各一千两。”
萧珩与岚斯梦蝶傻傻地看着进进出出送礼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岚斯逮住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太子随从良木,追问道:
“良木,太子殿下从小主这里出去之后说了什么吗?”
“太子殿下不停地夸赞小主,温良贤惠、名不虚传。这不送来这么多礼物给萧小主,哎呦,这恩宠,比昨天侍了寝的孙良娣都大许多呢。”良木笑着地说。
“这是为何?”岚斯一头雾水。
“姑娘,这个我便不知道了,主子们的心意岂是我能随便揣摩的。”
太子的寝宫里,太子正在与心腹大臣们谈天说地。
“殿下,臣听闻这萧良娣还未侍寝,所获恩宠却已经超过了昨晚侍寝了的孙良娣,此举会不会不合规矩。”
“萧良娣贤惠温良,而且事事以本殿下为重,因为自身感染风寒怕传染给吾,所以主动要求不侍寝。为此还自责地两次行大礼。更贴心处,与吾言语间颇为注意,自掩口鼻。实在是懂事贤良,大方体贴,颇有表率之风。”
“太子殿下圣明。”大臣们纷纷赞许萧良娣的温婉体贴。
而此时,本以为胜券在握的孙良娣,听闻此事自然是恼羞成怒,在寝宫里气得直跳脚,誓与萧珩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