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赤焰为首的阳台上的其他人也站起来表达他们的不满。
“一顿饭要这么多钱,这也太过分了吧。”
“我们换个店吧,这太欺骗人了,这没必要。”
“是的,我真的没有听说过任何一家商店要这么多钱”
所有来来往往的客人不是富有就是昂贵,服务员以前从未见过这一幕,惊慌失措地解释道。
“菜单上的配料是我们老板收藏的珍品,比如吕宋的黄胶鱼翅,而茶叶是已经保存了50多年的云南普洱茶,卖这些钱不贵。“
外面的人听到声音后看着他们,施文看起来不太好:“够了,不要在吵了,我会付钱的。”
然而,每个人都能看到他的黑脸,但可以理解的是,即使是富二代也会心疼钱。
施文话音刚落,一个四十出头的彬彬有礼的男人走了进来,服务员立刻低头喊了声“老板好”。
施文微微鞠躬。
他在一次宴会上遇到了这个人,大家都叫他沈老板,他有很好的社交技巧,在江州甚至上海都有人脉。有人甚至说纪家站在他身后。
他双手递上名片:“沈老板,您好,我是施文,是施强的儿子。”
沈老板瞥了他一眼,收下了名片。
没有一句礼貌的话。
然而,施文非常满意。像沈老板这样的大人物可以接受他的名片,这已经超出了他的要求。
沈老板环视了一周包厢,最后视线落在了坐在门口的身上,似乎要说什么,都屏住了呼吸。
没想到前一秒钟还气势如虹的沈老板,第二天却换了笑容:“少爷,我就知道你要来江州。今天《品阁》将不在营业,我期待着欢迎你。”
听说品阁要不营业,很多人很震惊,但有人粗略估计,每天的营业额不下一百万。
为薄之逸放弃一百万美元,这份待遇一定是前所未有的,一瞬间,人们对薄之逸的目光变得不同,充满了羡慕,但只有施文的眼中有着深深的恐惧。
因为只有他知道是谁。
这种人也不得不在薄之逸面前恭敬地称呼一个小公子,薄之逸的背景不言而喻。
他真的没想到薄之逸会有这么大的地位,如果他以前对薄之逸还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那么现在那种幻想已经烟消云散了。
薄之逸和他不是来自同一个世界。
苏远不知道施文在想什么,只觉得他看着薄之逸的眼神特别刺眼,在桌下的手用力捏成了拳头。
尤其是听到赤焰的低语后,他用更大的力气抓住了他的手,他的指尖是白色的。
“薄之逸实在是太低调了,我看得出,只有我真的很穷。”
“平时大多是安静的,我没想到会有这么多钱。我觉得比施文有钱多了。”
……
说实话,薄之逸相当不解。
他从未去过江州,也不认识老板,他正准备问“是不是认错人了?”
沈老板似乎看出了他的困惑,低声说:“纪先生告诉我,你来了。这家店是他的产业之一。”
他用了其中一个词。
原来是因为纪璞。
薄之逸突然发现他爱豆的爱似乎比他想象的要丰富。
“我不想打扰你。我希望你用餐愉快。”
沈老板微笑着告辞,并补充道:“不收费,请放心。”
听到这话施文脸一热。
老实说,这顿饭比薄之逸想象的要好,至少不尴尬,一个餐桌坐满了说了很多话的人,气氛很快变得活跃起来。
“来吧,我给你倒杯酒。”赤焰正要拿起薄之逸杯倒酒,薄之逸摇摇头:“我只能喝水。”
苏远看了一眼这边。
“那好吧。”没有多少劝说,赤焰起身为别人倒酒。
当薄之逸从厕所回来时,一位女主播喝了一点酒,有点醉地大胆问道:“你去《古韵》的时候和纪影帝关系很好,你能通过视频和他说话吗?”
“哎哎哎哎,好吧!我真的很想私下看看纪影帝。”
“我也是!我也是!”几位女主播显然是纪璞的粉丝,当她们听到纪璞的名字时变得兴奋起来。
然而,视频通话。
薄之逸立刻想到了上次打电话时的尴尬,他的脸变红了。
他推开门说,“非常忙。他不会接电话。”
他也没有撒谎。
纪璞新电影《出没》已经试映,最近,它在各个城市忙着推广它。现在它可能还在新闻发布会上,他怎么能再接他的电话?
看着男孩的犹豫,苏远带着几分怜悯小声对说:“他们在节目里好又怎么样,他们会卖小主播的脸吗,娱乐圈的人只是在玩。”
施文皱起眉头。
女主播还在祈求。
“如果你不打电话,你怎么知道你不会接?”
“试试看,以防万一。”
“是的,你可以试试。”
他从小接受的教育让薄之逸不好意思拒绝这个女孩的要求,并发了一个视频电话邀请。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纪璞仍然没有接电话,虽然薄之逸一大早就料到了,但他还是有些失望。
他把手机递给女主播,说:“我没有骗你。”
几位女主播失望地回过头来。
苏远一副“早知道如此”的表情,朝施文笑了笑
施文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觉得饭后有必要和苏远好好谈谈。
薄之逸拿出手机,盯着黑暗的屏幕看了一会儿,突然,他觉得有点闷,拿起手边的杯子,一饮而尽,水一进入他的喉咙,他就觉得不对劲。
这不是水,这是白酒!
然而,理解为时已晚,烈酒灌进喉咙,就像胃里的火,一直烧到脸,导致眼睛旋转,大脑昏昏沉沉,使整个人特别不舒服。
“你给他喝了什么!”
施文第一个反应过来不对,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厉声对苏远喝道。
苏远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生气,他用颤抖的声音回答道:“我只是和开了个小玩笑,把他杯子里的水换成了酒……”
施文的脸色更难看了。
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恐惧。
苏远惊慌失措。
他只是想看看薄之逸的烂摊子,他平时做的事情更反复无,施文每次都会原谅他,但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次不一样。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服务员推开了,在微微弯腰之下,纪璞走了进来。
他穿着黑色西装和衬衫,胸前口袋里只有一块纯白的丝绸手帕。他全身散发出一种拒绝千里之外的人的气质。
显然他一句话也没说。
在场的几个女孩喜出望外,但被他的愤怒所震慑,他们都屏住呼吸,不敢说话,因为害怕扰乱画面。
男人像是习惯了一般,轻轻敛了敛眼睛,视线停在醉得不省人事的薄之逸唇上,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五官显得格外冰冷。
每个人都能看出他生气了。
更安静了,安静得好像能听到所有人紧张的呼吸声,气氛很压抑,好像他们在黎明明面前等待判决,非常痛苦。
最后,那人抬起头来,他锐利的目光慢慢地看着整个箱子,最后落在一脸惊慌的苏远身上。
被纪璞不带任何温度的视线这么一扫,苏远更加害怕了,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死命地低着头,不知道纪璞会对他说什么。
但他真的只是看看而已,令他惊讶的是,纪璞收回了目光,什么也没说,而是抱起喝醉的少年向阳台走去。
苏远似乎从刑场下来,满头大汗地倒在座位上,如释重负。
沈老板怜惜地看了苏远一眼,跟着离开了包厢。
在停车场,纪璞轻轻地把这个少年抱进后座,说道:“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的。”
沈老板低头。
*
薄之逸做了一个梦。
一个羞耻的梦。
在梦里,他似乎回到了高中校园,空荡荡的教室里只有他一个人。他正在桌子上画画,这时一个人迎着灯光进来了,下一秒钟,他被那个人抱起,举起来放在桌子上,冰冷的指尖触摸到的脊柱微微颤抖。
他想把它推开,但那人抬起下巴,弯下腰吻了下去,温柔而强硬,他只能被迫忍受和接纳。
但是那个男人似乎没有听到他的求饶一般,一直慢慢地吻着。
直到他的大脑因为缺氧而变得一片空白,这个人才放开他,在他耳边用哑的声音问道:“你喜欢哥哥吗?”
光线太亮,看不到那个人的脸,薄之逸努力睁大眼睛,只能看到大致轮廓。
然而,他觉得男人长得有点像纪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