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沙漠温度很低,我睡着之后仍能感受到冰凉的气温从脚上缠绕而上,我蜷缩着最终还是把手上的链子扯了下来。
之前在日本检查,威兹曼值已经平稳,不再像之前一样爆表的边缘徘徊。所以现在我可以摘下手链也不会出事,不过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所以平时的时候都会带上手链。
摘下手链之后,磅礴的力量充斥着我的身体,身体迅速回温。
我看了眼手表,现在是凌晨两点,我被刚才冻的神志清醒没有一丝睡意,只好爬起来到外面看看,顺便守个夜。
拉链拉开,我看见门口坐着一个人,下意识的握住腰间的刀。
随后看清楚是诸葛青才放下心,诸葛青孤零零一个人坐在那里,王也跟张楚岚、张灵玉三个人估计在帐篷里睡觉。我走过去坐在他一边开口赶他:“回去睡觉,大半夜的你在这做什么?”
诸葛青拨拉面前的火堆,俊朗的面孔在火的照应下忽明忽暗,他叹了口气说:“睡不着,我不像老王,刚躺进睡袋里面就睡着了。”
“你这睡眠质量不行啊。”我懒洋洋的支着下巴往远处看去,远处黑压压的像是只匍匐的野兽,随时能扑向我们。
“为什么选择跟过来,诸葛青,你们明明可以不用管这些。”
诸葛青一听连忙摆手,眉眼间是轻松的笑意:“不是我要来的,我本来打算结束之后出去走走,谁知道会在路上碰到你们啊。”
他拉紧衣服接着说:“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王一看见你,眼睛亮成那样。作为朋友,我就问张楚岚,王也一听你们进沙漠说什么也要跟着去。”
“……”
一句话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无奈的补了句:“你就不好奇,他说来你就来?”
“难得有个有趣的事情,怎么不能跟着来。”
我皱着眉头问他了个问题:“我说老青,你们这个内景什么都可以问的出来吗?”
“当然,”他撇过头看着我,“怎么,你想问什么?”
我斟酌许久,说:“我有个朋友,我想知道他现在是否还活着。”
他挑了挑眉,刚想说话就被我按住了。
刚才我就觉得远处有人一直在盯着我看,一开始只是试探这个人的位置,现在才确定他的具体位置。
我按住他的手小声地说:“有人盯着。”
诸葛青没动作,我放开把手放到刀柄上,轻声说了句:“Disapparation( 幻影移形)。”
诸葛青只听见两声轻微的啪啪声,身边已经没有人了。他还在惊愕的时候,刚才凭空消失的人再次出现在他眼前,一手拎着人,另一只手拿着刀。
我把刀挂在腰间,把昏着的人扔在地上,自己坐在凳子上喘气。
“带烟了吗,来根儿。”
我的烟瘾最近越来越严重,今天最后那包被王也拿走了,只能跟诸葛青借。
“我不怎么抽烟,平时的时候根本不带。”诸葛青说完之后,翻动昏睡的人说:“这谁啊?”
我重重的吐出一口气说:“劳驾,你把他上衣脱了我就知道了。”
诸葛青:“脱上衣?”
诸葛青问随问,但是手下却不含糊,我看着这人身上隐隐出现的图腾,彻底被这群人搞烦了。
好不容易事情结束我能有个休息的时间,谁知道这群玩意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给人点休息的时间行不行!
我叹了口气,突然特别想冯宝宝,如果她在的话收拾人还能有点乐趣。
我叹了口气,吧嗒吧嗒嘴说:“埋了吧。”
诸葛青:“哈?”
说干就干,我在脑子里回想起之前冯宝宝跟我说的埋人心得。
“女娃子,你要晓得,要在坑内混入水让它们混合,这样要埋的人就不会爬出来。”
冯宝宝的话给了我很大的启发,我兴致勃勃地拿出铁锹跟矿泉水,打算自己实践一下。
外面的声音最终惊动了里面三个熟睡的人,最先探出头的是张灵玉。他含含糊糊的说:“你们在做什么?”
我把铁锹递给诸葛青,对方耸耸肩,接过铁锹任劳任怨地挖洞。
我冲张灵玉打了个招呼,然后拿起水瓶往坑里倒水,然后把昏睡的人往坑里一按,最后埋上土才算完事。
王也一看埋人就想起之前冯宝宝不仅想埋他而且还追了他一晚的事情,脸上瞬间表情都不对了。
其他三个人有眼力劲儿互相推搡着说要回去睡觉,然后诸葛青留给王也一个好好把握的眼神就回去睡觉。
王也见两个人有了独自交流的时间,黏黏糊糊的凑到我身边搂住我问:“冷不冷?”
“不冷,”我把自己蜷缩在他的怀里,忽然想起了什么,“现在冷了,你把拉链拉开。”
王也照做,然后怀里多出一个暖呼呼的人形暖袋,这个人形暖袋抬着头冲他笑着说:“这样你也不冷了。”
王也轻笑出声,鼻尖亲昵的蹭了蹭我的。
王也看样子偏瘦,但事实上该有的肌肉还是有的,而且之前被撞到之后我的鼻子疼了好几天。
我想到这儿揉了揉鼻子,窝在他的怀里有一搭没一搭跟他说话,全然不提及刚才发生的事情。
他也没问,只是转了转身,替我挡住了风。
“回到中国后做了什么?”王也捏了捏我的耳朵说。
我窝在他的怀里,懒洋洋的把手放在他的脖子上试图给他捂捂:“住在哥哥那里,跟三个哥哥成天晒太阳、泡脚,现在完全成为一个养生的人了。”
他意味不明的哼了两声,然后我就觉得腰间一紧整个人腾空而起。我吓了一跳,本能的抱住眼前的人,腿缠在他身上,整个人如同八爪鱼挂在他身上。
等我看见王也坏笑的盯着我看,我哼哼唧唧不说话,缠在他脖颈上的手又紧了紧。
“我想吃酸辣粉。”
“不可以。”他坚决的拒绝了我,见我不开心的撇着嘴,他安抚性的亲吻我的脸颊。
如羽毛般的,挠的我心里直痒痒。但是我不能把自己那些黄色想法暴露出去,只能不断拱着他的脖子不说话。
王也沉默一会儿,还是先给我打了个预防针:“小祖宗,有没有想要结婚的想法?”
我瞪圆了眼睛,支支吾吾半天先是跟他大眼瞪小眼的半天,然后开始计算自己有多少钱可以把这个京城三少爷可以拐回家。
我的态度让王也想到了什么,他理解性的说:“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我一眼就看见他脸上无法掩饰的失落,脑袋一热,这话就说出了口:“可我当真了。”
此话一出,我自己都不知道该看哪,只能盯着他的下巴看,边说:“我刚才在想,我到底有多少钱能把你带回家,算了半天才能算出一点家产,到时候……唔!”
王也听我磕磕绊绊说了半天,心里那点即将熄灭的火苗再次燃烧成熊熊大火,先一步低下头堵住这张让他又爱又恨的嘴。
唇齿交融见,我迷迷糊糊的听见他说:“等所有事情结束,我们就去扯证,不许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