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南山国又送了一次物资,而安然秦易木潜伏在隐蔽的树后,其中还有白月教的人。
放眼望去,那是安然带来的人马,人马之后是白月教的司位,带着换好便装的白月教教众。
秦易木既然敢向安然说出,这样绝对的话,就会确保万无一失。
而再往外看一看,白月教的人马之后,再无其他人,也就是说顾思夜的人马,并未到此处。
那顾思夜现在正在干嘛呢?
[思夜居]
顾思夜正在自己的府邸向丞相解释,他这么做目的。
顾思夜:“父亲,思夜这么做,并不是想要把南山国物资据为己有,这些年,思夜暗中储备的财力,已经够与秦易木抗衡的了。
安傲雪的令牌在思夜这里,思夜原本打算,找个机会把秦易木、安傲雪一举击垮,但没想到在藏令牌的时候,被秦易木发现了,秦易木那边没得手,思夜回去的时候,人已经去了南山国那边,所以接下来的计划,没办法只能叫停了。”
丞相:“自古以来,就没有嫌钱多的,你既然开始了,就要把它做下去,以岩魅洞的势力,对付一个小小的三殿下,应该不足挂齿,父亲的意思,是让你借机把南山国,那笔物资抢过来。”
顾思夜为难的说道:“思夜确实可以这样做,但是这么做,实在太危险了,小小的安然确实不足以让思夜恐惧,但安然背后有秦易木,又是整个白月教的庞大势力,世人都知道,岩魅洞与白月教旗鼓相当,若思夜派人过去,这变成了我与秦易木的一场战役,最后得利的还是花樱皇室。”
丞相:“你的意思是,秦易木那小子,愿意为了安然,动用白月教的势力?”
顾思夜主管江湖,笼络岩魅洞势力,丞相身在朝廷,对朝堂的事知道详尽,两人分工不同,所以丞相对秦易木那边的动态,还真不太清楚。
顾思夜点头:“是的,秦易木那边,已经暗中召集白月教的人,对于多出来的人马,思夜虽不知秦易木是怎么与安然说的,但根据思夜的观察,安然是知道这件事的。”
丞相:“那要是这么看,此时动手,对我们都不利,倒是让樱皇捡了便宜。”
所以顾思夜和丞相这么一商量,自然也就选择按兵不动了,而且秦易木动用白月教的兵力,把整个树林里,里外外包裹起来,秦易木这次可是带了很多人马,就像秦易木向安然承诺的那样,秦易木既会保护好安然,又会让南山国物资,成功被运回樱皇那里。
安然看了看周围隐蔽的人马,说了句大实话:“虽然你把这支部队给了我,但其实,里里外外都是你在张罗,我看你更合适当他们的主人,要不等南山国物资运送结束,我就把这支部队还给你吧。”
安然说的是真心话,能者据上,像安然这种半吊子,即使有这样的精锐部队,也不知该如何使用它,与其让他们砸在自己手里,不如交给有能力操控他的人,这样也能真正实现部队的价值,不至于被屈才了。
秦易木:“殿下说什么傻话呢,保护物资只是个开始,今后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殿下,手里有些人马,总能让殿下心安一些的。”
秦易木无论是从行为,还是说出来的话,都让安然觉得很贴心,有一种很幸福的感觉。
安然:“那我就先收着,这就作为我们两个人共有财产,你可以用,我也可以用。”
秦易木:“共有财产,这好像又是一个新的词汇,殿下真的很聪明~”
安然得意的回答:“那当然了,这支部队我又操控不了,我是真的没有这个能力,就算每次要使用它,也得拉上你呀,所以把它当成我俩的共有财产,最合适了。”
秦易木回之以微笑,把脸转向树林方向。
因为秦易木已经听到有马蹄的声音,说明南山国的队伍,正在逐步向这边靠近,安然也很识时务,见秦易木改为严肃的状态,两只乌溜溜的眼睛盯着前方。
虽然安然相比较秦易木,感觉迟钝了些,但也不能让自己总拖秦易木的后腿,安然还是想让自己多警惕一些的。
果然没一会的功夫,南山国队伍,已经开始冒头,这次运送物资的首领是位新将军,不过即使是老人,安然也没见过,因为安然自己都还是新人。
安然抓着衣角,开始紧张起来,南山国的队伍越来越近,一会是不是就会打起来?
而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士兵,一开始就提起精神,因为他们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冒出个人,所以大家都非常警惕。
就在南山国队伍,越靠越近,快要接近安然秦易木,所在的隐藏地点时,一位男子突然跑出来。
那男子脚步匆忙,仿佛在追着谁,又仿佛遇到了什么着急的事。
男子一边跑着,一边大喊道:“妻主大人,妻主大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男子道歉的还算诚恳,只是突然间乱入到这里,大家眨了眨眼睛,对男子的突然出现很警惕。
特别是南山国运动物资那帮人,看到男子从前面的将军到后面的士兵,拔出宝剑,迅速进入备战状态。
此刻男子就站在南山国队前面一点点,大概一米的距离,对于眼前的情况,男子也很意外,眨了眨眼睛,有些蒙圈。
男子:“小的不知官员们这是何意,小的只是和妻主吵架,不小心把妻主惹生气,追着妻主走到这里来的。”
男子说的一脸委屈,眼神也很真诚,看着还真挺无辜的。
可男子的无辜,放在两次被劫物资的南山国使者眼里,便是莫大的讽刺。
第一次了物资被劫就罢了,第二次在南山国明里暗里做足了准备,却还是被抢走物资,而且没一个人活着回来。
这是多大的讽刺,还有更可笑的,花樱国还特意派了个殿下过来帮忙,可在她们看来那位殿下也没起到多大作用,反而和自己的使者打起来。
消耗兵力,给了敌人可乘之机。
而南山国又再一次被挑衅了,作为附属国,给花樱国上供,南山国也是够憋气的。
就算他们国家小了点,士兵没有花樱国能打,但也不至于受这气呀,于是南山国召开了一个小型会议,大家一商量,甭管她是什么殿下,或者使臣,挡路者死。
而且上次任务失败,那位殿下,有很大的罪过,像敌人一样突然出现,突然冒出来,这难保不让南山国的将军怀疑,而且说出去也没法让人信服,又没有自证身份的东西,所以南山国便很想借这次的事,挽回之前丢失的颜面。
南山国陛下:“听说这次负责保护物资的使者,是三殿下。”
南山国大臣一:“哼!又是个殿下,老臣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樱皇能力自然不用说,但樱皇这两个殿下,未免太弱了些,总从不能拿我们的损失,来为两位殿下增长经验吧?”
其中一位大臣听说,这次来保护物资的又是一位殿下,当然很生气,要知道安傲雪上次,可没给她们开一个好头。
所以一听,这次安然要和他们合作,心里是一百万个不愿意,这埋怨的话,自然就多了起来。
南山国大臣二:“要我说,与其找三殿下在一旁帮助我们,不如直接把三殿下带的人马,偷偷运送到我们这得了,一个樱皇带两个女儿,能管得好国家吗?带个军队,都能自己人和自己人干起来,我就没见过这么办事的。”
南山国小臣:“我也不愿意再相信殿下,这两位殿下是年龄小,可不能总拿我们开刀啊,说句难听的,若樱皇突发意外死了,由两个女儿当中的一个,继承皇位,那我肯定向陛下启奏,即刻攻打花樱国。”
反正说来说去,就没有一位大臣,是在说安然和安傲雪好话的,大臣们都不相信安然的实力,认为安然就是来给她们拖后腿的,与其派安然来帮助她们,不如直接把人马送到南山国,让她们的将军,亲自调用更为妥当。
樱皇的治国能力,她们是信服的,毕竟作为战败国,也没什么好说的,可樱皇的两个孩子,明显就没有继承母亲的优秀血统。
没实力,就不能阻止别人私下议论你了,有些话即使面上不说,私下谁不寻思寻思?
面对突然出现的男子,为首的将军,勉强挤出个笑容
将军:“为什么每次遇到的情况,都是千奇百怪的?看来花樱国和南山国,真有种解不开的魔咒。”
见将军这么说,男子有点反应过来:“你们是南山国运送物资的部队。”
将军:“对,既然你知道的这么清楚,也就无法洗脱你的嫌疑了,把人给我抓起来。”
说着,将军和善的面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严肃,还让人把男子抓起来。
两个女汉上前把男子架起来,男子连忙反驳:“将军您误会了,知道你们运送物资的事,是因为城中贴的告示,因为南山国两次运送物资失败了,所以陛下特地发布告示,让皇城里的百姓不要乱走动。”
将军冷笑:“那你为什么在这啊?”
将军侧头看男子,眼神就好像在说,既然你们陛下不让你们随便走动,那你为什么走动了?这样的行为,难道不是在告诉她,你很可疑吗?
男子被将军盯的,有些害怕,结巴的回答道:“因,因为,我,我和妻主闹矛盾了,妻主生我气了,所以我才跑出来追她的。”
将军:“那也就是说,假如要为你洗脱嫌疑,就得在这附近找找,有没有其他女子的身影,才能证明你是清白的。”
将军说的话甚是精华,男子高兴的点点头,觉得自己终于被将军理解了。
但将军转眼就变脸了:“但是那样会很麻烦,你既已知道我们之前,已经失败两次,就应该明白我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肯放过一只蚊子飞进去,像你这种,既麻烦又碍事的人,留你何用?与其为证明你的清白,而去树林里大肆搜查,而导致天黑运送难度升级,不如直接杀了你畅快。”
说着将军拔剑,向男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