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清晨的阳光洒向房间,照在俏丽女孩的脸庞上,女孩舒服的在床上挪动了一下。
“现代的时光真美好。”
摆放着古典家具的房间,上好佳木雕刻而成的细细花纹,满屋子价值不菲的古董瓷瓶。
此刻女孩正在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内,女孩躺在大床上,床是舒服的白色,白色的床单带着细小的花朵,而枕头上所有细细的丝线。
一会翻了个身,睁开眼,眼前的场景映入眼帘,眨了几下眼,发现眼前的场景,并非是心中所想的那样。
女孩因为惊讶瞪大了双眼,整个人一激凌连忙坐起来。此时的女孩困意全无,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不时在房间里转动着。
“这是樱然阁?我的房间?”
女孩就是安然,昨天一切进展的很顺利,虽然中间发生了些小插曲,但最后的结果还是令人欣慰的。所以昨夜安然睡得也非常好,基本上人粘到枕头,没一会就睡着了。
“不对呀,不该是这样啊?我已经在床上睡了一晚,现在我应该回到现代,怎么睡醒了还在这呢?”
安然稀里糊涂地望向四周,整个人懵了。
情况又在意料之外,安然已经记不清,发生几次超出想象的情况了。
“花樱国确实是个锻炼人的地方,每一次遇到的情况都不一样,就不能让我划一次水?还得动脑袋想办法回去……”
安然撇撇嘴,心里很不情愿。
安然原先回来,是想把玉佩交给秦易木的,但在知道秦易木的经历后,安然觉得即使昨天把玉佩交给他,也不能完全解开秦易木的心结,做做样子还可以,但若打着帮助别人的心意去完成,还欠了一些火候。
所以即使两人昨天相处得很融洽,安然也没把玉佩还给秦易木。
两人来日方长,若安然真能自由,在现代与花樱国间带回穿梭,倒还真不着急归还玉佩。
可偏偏算万没算到,穿越之旅又出现了bug,安然为此很苦恼。
“我都已经把床给造出来了,还能做什么呢?”
安然刚刚睡醒,精神头还未完全复苏,而一个沉重的问题就接踵而至,还真是让安然觉得分心乏力。
安然用手使劲在床上来回蹭了蹭,说没有情绪那是假的。回来的几天,安然一直睡在冰冷的地板上。难道她不想睡床吗?安然是怕自己睡在这张床上,便回到了现代。
可有时事情就是这样,事与愿违,总是相反着来,想了想安然还是很生气。重新躺回床上,并用洁白的被子把头埋起来。
“算了,就让我一直这样睡着吧,别醒了。”
安然知道她的如意算盘是要落空了,想要自由穿梭在花樱国与现代之间,还需要再去想办法。发现睡床上回不了现代后,安然懊悔起来。
“早知道就一直睡床上了,地板真的很硬,硌得我晚上总失眠。”
太阳向西方移动,安然也不得不从舒服的床上起来,她觉得自己有些赔,睡了几天地板,地板当然没有床舒服。想起那几天因为地板太硬,无法安眠的夜晚,安然就没来由的生气。
当然让他最生气的原因,莫过于想回现代的时候,却卡在了花樱国,想离开花樱国的时候,却卡在了现代,事情一点都没像安然想象中的那样,一点都没有。
而现在,她还不得不从舒服的被窝中起来,没一会小叶,便疯狂敲她的房门。
安然不想打理,继续窝在被子里,小叶竟自己闯了进来。当然每次小叶做这件事的时候,总会提前给自己准备一大堆理由,说的有理有据,让安然即使生气也没法反驳。
“殿下,小叶不是故意未经您允许进来的,只是事情紧急,小叶有必要及时告知殿下。”
安然不得已把脑袋露出来,不情愿的看着小叶:“说吧。”
“樱皇叫殿下进宫。”
“我没听错吧?樱皇叫我进宫,她找我干嘛?我跟她很熟吗?好像我是最不受宠的女儿吧。”
说到樱皇,安然便想起之前有她召开的宴会,那场面可真是让安然永生难忘,也正是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让安然一听樱皇要见自己,心里便无比的抗拒。
“殿下,您不能叫樱皇,您应该叫母皇。”
好看的小脸揪在一起:“小叶,我不是说以后像这样的邀请都帮我推了吗?所以这次也不例外,你就说我昨晚感染了风寒,不适宜进宫。”
安然随口想了个理由,说真的,安然宁可自己生病,也不想见自己名义上的母亲。
想起樱皇在宴会上的模样,安然便忍不住恶寒,有这样的母亲真是丢脸,还好别人不知道,安然才能松口气。
“殿下,您开什么玩笑了,之前那些小宴会你不去就不去了,但这次是樱皇召见您,是专门的召见,你不去樱皇那怎么想?”
安然一下坐起来,心里也是很火大了:“我管她怎么想,有这么一个名义上的母亲已经够让我丢脸的了,难道还让我经常见到她不成?何况她最喜欢的不是大姐吗?那让她和大姐多多来往,至于我,该忘就忘了吧。”
在上次参加的宴会上,樱皇左拥右抱,还与下官一起分享美男,这个上面可谓是一度混乱。那样的场景,安然觉得见一次就够了,仅仅一次,就对她幼小的心灵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冲击与伤害。若再来几次,想必她在花樱国,最后的留恋也会迅速消失,如此她就真的不回来了。
“殿下,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呀!你也是樱皇的女儿,樱皇当然宠爱您。”
安然一脸不信:“她能宠爱我?我母皇的脾气秉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么乖巧一孩子,与她在那方面,确实没有可以交流的地方。相反安傲雪,这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小叶,你不用安慰我,这事很正常,我可以理解。”
安然一脸理所当然,不过在安然看来,这事也确实正常。人家都说臭味相同,两个爱好相同的人才能走在一起,情侣如此,母女亦是如此。
虽然安然与名义上的母亲,只有一面之缘,但透过一次见面,也可以看出很多事。她俩脾气性格有太多不相同,安然的脾气性格,在花樱国是格格不入的存在。
安然就是太知道这件事了,才一直守着自己这一亩三分地,不张扬,不敢走太远。一方面怕别人恶心到自己,另一方面也是怕自己恶心到别人。毕竟在女子为尊的国家里,如果谁听到安然说男女平等,都会递给她一个大白眼。
所以在小叶对安然说樱皇要召见她时,安然是极其不情愿,两个脾气不合的人在一起相处,对弱势的一方肯定是种折磨。而处于弱势的人自然不可能是樱皇,必定是安然。
不过对樱皇的态度,安然还真猜错了,毕竟她与樱皇也只有一面之缘,人家怎么想的安然还真不清楚,但小叶却明白其中的道理。
“小叶跟在殿下身边多年,也经历了很多事情。这些年,陛下对殿下的宠爱,小叶都看在眼里。即使陛下对大殿下是喜爱的,那种喜爱定与三殿下的不同。”
听小叶这么说,安然便来了兴趣,看来这其中必定有安然不了解的事,反正她一时半会也回不到现代,不如八卦一下,主要是因为实在没事干闲的。
“听你这么说,好像也有点道理,但我们口说无凭,你需要拿出事例向我证明,母皇对我是特别的。”
安然饶有兴趣地看着小叶,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看来花樱国还真是复杂的大环境,里面她不知道的东西,真的很多。
安然拍拍自己洁白的床单,示意小叶坐在床上说,小叶没客气,直接坐了下来。
小叶与安然巴拉巴拉说着,安然默不做声,听着小叶跟她讲述的事情,目光越发的感兴趣。
“如此说来,在少樱皇的位置上,我还真有实力与大姐争一争。”
在听完小叶的一番言辞后,安然总结性发言。
“想想也蛮有趣的,虽然情况总在我预料之外,但在预料之外的情况中,也有一些新奇的故事,我到底是当局者还是旁观者?为什么感觉没有一点代入感?”
安然起身,自顾自的穿戴衣物,小叶见主子已经梳妆打扮也过来帮忙。
小叶的手脚很利索,没一会,一个漂亮的发髻就梳好了,安然也与小叶一起进宫。
迎面而来一个花色服饰,有些花枝招展的男人,在安然还在愣神之际,小叶已经率先跪在地上。
“参加皇君,皇君吉祥。”
借由小叶的提醒,安然在男子脸上打量,只见男子衣着华贵,身边跟了很多下人服饰的男子,还真是比安然的父亲还要贵气几分。
若非要说出美中不足的地方,这衣服确实挺好看的,但是这妆容有些哗众取宠的感觉。妆容讲究的是自然,可眼前的男子也有妆容浓厚,显得有些艳俗,还有些凶神恶煞的感觉。
“安然给您请安了。”
眼前这个男人地位身份远超安然的父亲,既然大家遇上,安然肯定要表现得礼貌些。
“三殿下客气了,傲雪天天就知道往花楼跑,我一个人在宫中也是烦闷,若三殿下,有时间来陪陪本君,也是极好的。”
安然微笑,不算回答,也不算反驳。
虽然安然不知眼前男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很明显,安然与他所属不同阵营中,这般客气,还真让人怀疑他背后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