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蒙蒙亮,太阳的余光照在女孩身上,女孩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象,连忙又把眼睛闭上。
“真希望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另一幅景象。”
女孩喃喃说道。
女孩又试着再次睁开眼,可依旧是刚才熟悉的场景,古色古香的室内装饰,禅香四溢,这眼前不正是她离开不久的闺房吗?
女孩仔细看了看,又觉得哪里有点不同不对,她的房间虽然都是古董名胜,但好像没这么多金灿灿的东西吧,难道在她离开这段时间,三殿下又做了其他事让自己暴富了?
安然不敢想象,只是这房间真的和她印象中的闺房有些不同,正当安然独自琢磨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那时安然才明白,原来不是她没印象,而是因为这本来就不是她的房间。
“樱皇。”
惊讶中还带着尴尬,也是,即使三殿下再怎么威风,也大不过皇上,樱皇这里的辉煌,自然是所有人都比不上的。
“然然,你醒了。”
在安然还未反应过来,自己怎么突然出现在樱皇殿内,樱皇已经想走过来,向她询问了。
安然侧身看着樱皇,不知该怎么去接她的话,此时的安然,就像大醉一场醒来断片的那副模样,前前后后都不记得了。
她明明记得临走的时候,是睡在自己房间的,若不是躺在自己那张定制床,又怎能回到现代?可如今她人却躺在樱皇的殿内,看樱皇的样子也没有很惊讶,还很淡定的问了一句‘你醒了’这叫安然如何应答?
安然这边很蒙圈,樱皇却似是而非,看着安然疑惑的模样笑起来。
“然然,莫不是生病把脑子烧糊涂了,这几日然然身体虚弱,母皇便把你接到宫中修养,母皇知道然然从小要强,不愿让别人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这几日外界也只道然然留在我们皇宫中,并不知然然的详细情况。”
安然点点头,樱皇的话说的很清楚,顺带把这几日安然断片的事情解释了一遍。
听完,安然不禁庆幸,还好自己往返现代无花樱国两空间的事,没被发现。
“还是母皇了解然然,然然让母皇担心了。”
见樱皇如此畅快地把一切交代清楚,安然也顺理成章的顺着把话说下去。
樱皇微微一笑,随后意味深长地看着安然,许久用手拍拍安然的肩膀。
“然然,你是花樱国,唯一的希望,母皇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不知为何,安然竟从樱皇的双眸中,看出几分惊喜的神色。
“母皇,你……”
樱皇眼中波光闪了闪,眼见晶莹的泪珠就流下,被安然还未说出的话给挡了回去。
樱皇收敛要夺眶而出的泪珠:“为什么?母皇就是太高兴,然然能够醒来,然然能够回到母皇身边。”
“然然先休息,你才刚醒,多睡一会,一会母皇再来看你。”
说完,樱皇便离开房间,安然用手摸向床边,那是樱皇刚刚坐着的地方。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安然侧头思索着刚才的情况,虽然一切都很顺畅,但事情似乎过于顺畅,物极必反就是这个道理,任何顺利的事,往往说明后面有条大鳄鱼在等着吃你。
“樱皇刚才为什么要哭?还有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明明是睡在自己的房间,为何醒来之后会出现在这里?在离开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安然只觉有一大堆问号在等着自己,本来就不想回来,强迫自己好久才不得不回来。磨磨蹭蹭,到很晚才肯上床,如今又有很多问题等待着她解开,安然觉得乏味至极。
沮丧的安然,整个人又躺回床上:“我好烦,谁来救救我,呜呜呜~”
女孩把自己抱在被子里哽咽,即使她有父母,她有好友,但这一切仍需独自来承受,她就想问问设计这个局的人,为啥给了她这么多外力,却没有一个来助攻?
灵灵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校草跟花樱国也颇有关系,可为何在赐予她时空穿梭能力的同时,不把这项能力转给她俩?不,两个可能有些太奢侈,其中一个人过来,都会让安然觉得很欣慰。
可居然没有一个人能够陪伴在她身边,所有的苦,都只能安然独自一人承受。一想到这,安然的心便久久不能平复,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可怜了,太可怜了,呜呜呜~
房间里女孩低沉的哭声不断回响,之所以会是低沉的哭声,是因为女孩强行用被子压抑自己内敛的情绪,毕竟这不是她的地盘,又怎能放声哭泣?
安然对着金灿灿的宫殿摆摆手,这不是她的地盘,也不宜久留,万一被樱皇看出个好歹,那自己这条命可要交代在这了。
[樱雪园]
“安然还在母皇宫中吗?”
这几日安傲雪腿上伤势有所好转,也不那么疼了,便有些功夫关心起其他事情,其中为首便是安然连夜留宿樱皇宫中。
这些日子,安傲雪每天都要派人问上几遍,安然在不在樱皇那,安然现在在哪,可每次得到的答复都是一个样。
安傲雪就纳闷了,明明她才是樱皇最宠爱的女儿,她不过是半砸了一个小事,为何母亲就转宠安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安然凭什么能得母皇的宠爱?”
跪在地上的女子不敢说话,只是点点头,她知道自家殿下脾气不好,如今殿下腿不那么疼了,发起火来更有力气,若是惹得殿下生气,她也只能吃不了兜着走了。
跪在地上的女子,乖顺的不做言语,在大殿下生气的时候,说什么都是往枪口上撞。
“你再去看看,安然若是离开母皇的宫殿,即刻来告诉我。”
“是。”
女子如获大赦,连忙退去。
其实众人心里都清楚,樱皇并非专宠安傲雪,只是安傲雪自己这样想罢了,同是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就算樱皇平时与安然接触的不多,但安然到底是她的女儿,何况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随便抓出花樱国一个百姓,让她在安傲雪与安然之间选择一位少樱皇继承人,在没有黑幕的情况下,那个人必定是安然,安然就是民心所张,安傲雪却只能活在自我的幻想中。
女子像风一样的褪去,安傲雪独自喃喃道:“不应该呀,母皇最宠爱的是我。事情办砸了也没责怪我,但为何在我受伤期间把安然召入宫中,还一连住在府上几日?真是可疑,我要不是腿受伤,走不了,一定要去看个明白。”
千错万错都错在这双腿上,即使安傲雪,有心想入宫一探究竟,但因为残废的双腿不得不在府中休养。这腿是肯定要废了,但安傲雪可不想在没有腿的同时留下什么后遗症,所以还是打算遵从大夫的交代,安心静养。
“殿下,皇君过来看您了。”
男侍卫进屋来禀告。
“怎么又来了?你没告诉我父亲,我很烦吗?”
安傲雪极为不耐烦地说道。
“我不就是个腿受伤吗?三天两头过来看我,他不烦我都嫌烦了。”
因为樱皇接连几日把安然留宿宫中,整个樱皇殿都是樱皇的人,安傲雪自然无法得知安然在殿内做什么。
只是这越不知道的事,便越想知道,安傲雪也只能自己干着急。
赶巧皇君这时来看她,这几天皇君天天都来看她,成天对着一张脸,安傲雪早就看得不耐烦了,如今又憋了一肚子火,自然就往皇君身上撒了。
说话间皇君人已经来到门口,赶巧不巧听到安傲雪这番话,身体一顿,人还是进来了。
“你先下去吧。”
皇君摆摆手,让跪在地上的男侍卫下去。
自己生的女儿自己最清楚,安傲雪这样的脾气他早就习惯了,虽然他身份尊贵,但到底是一阶男子,即使生了安傲雪,地位仍赶不上女儿家。
花英国提倡女子为尊,但对孝顺,这类话却极少提倡,如此皇君即使有苦,也只能往肚子里咽,谁叫他的地位不如女儿呢?
“傲雪可是有心事?与父亲说说吧,如今能真心听你说话的人,也只有父亲了。”
皇宫之中,鱼龙混杂,你争我抢,谁又是谁的真心朋友呢?除非亲生父母,谁又会对你真心相待呢?
皇君在这深宫中待了数十年,其中的苦涩艰辛早已尝了数遍,又怎能不明白安傲雪此刻的心思,怕就怕女儿过于急躁,他更怕女儿一意孤行,断送了自己美好的将来。
“我不说,说了你也帮不了我。”
安傲雪把头扭过去,此刻安傲雪坐在床上,双腿无力地搭下来,人虽动不了,但就通过扭头,也可以表现出,丝毫不想见父亲的模样。
“傲雪你这样任性的一面,可千万别当着樱皇的面表现出来。”
见父亲又唠叨了,安傲雪直接把耳朵都捂上了。
“你怎么又念经啊!我都多大的人了,这些常识类的问题我不清楚吗?你别天天来看我了,现在看着你的脸我就烦。”
安傲雪极其不耐烦地说道,没办法,因为父亲实在是太唠叨了。关心是真的关心,但关心之余,总会与她说这说那,都是些没用的话,听得安傲雪脑子都烦了。
“你这孩子,要是换算安然,兰贵妃怎么说安然都会听下去的。”
皇君随口嘟囔的一句话,让安傲雪更生气。
“安然!怎么又是安然!既然你们所有人都喜欢安然,那去找安然好了,干嘛来看我!”
安傲雪歇斯底里的大喊,可惜她站不起来,若她能够站着说这句话,必定更有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