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主,听闻南山国有一批要运送过来的物资,是我们动手,还是把它让给白月教的人。”
漆黑的月光下映着一张女人的脸,女人肌肉紧实,身形矫健,一看便知是多年的习武人。
而一旁的男子,则毫不在意的欣赏溪水里的鱼儿,那张清傲高冷的俊脸映在水面上。
“上次那批物资是白月教劫的,这回该轮到岩魅洞了,我们去。”
“是,花岩这就带领手下,驻守在南山国去皇城必经之路。”
男子不知在想什么,但很明显心思并未放在与女子对话上。
“你想派过去多少人马?”
“南山国有上次的教训,想必明处人马不多,潜伏在暗处的人定会增加起来,属下也想如法炮制,明里暗里都藏人。若南山国出来的人超过30人,属下便从暗中再调出一些。”
男子听后点点头:“行,听起来没什么大问题,就按照你的计划去做吧。”
得到主子的表扬,花岩很开心,见主子不搭理自己,也很识相的离去。
花岩走后,这里便剩下顾思夜一人,只见他眉头紧锁,似乎遇到了解不开的问题。
“这花樱皇室还真跟乌龟一样,挺沉的住气,只是这样忍气吞声的日子,到底要过到什么时候?”
星星眨了眨眼睛,它可也没办法回答顾思夜的疑问,因为它还没有把一切看明白呢~
[樱然阁]
回房间了,安然又把自己锁起来,为了防止小叶突然闯进来打断自己思路,安然特意顺路买了把锁。
没办法,虽然她与小叶是主仆关系,貌似应该亲近一些,但人与人之间多少该有点距离感,成天大摇大摆闯入安然的闺阁,也着实让她接受不了,若有天真让小叶瞧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那就完蛋了,非礼勿视,非礼勿扰。
而且安然现在确实有点乱,被樱皇叫进宫,稀里糊涂听了一大堆都不明白的话,就算安然现在整理,但前因后果过于复杂,根本找不到哪是头哪是尾。
“看来回现代的事情,还得提上日程,花樱国的各种关系,真是太难理解了。”
如今安然算是看出来,虽现现代有个田小娜,一直在耳边叨叨,但也好过错综复杂的皇室关系。
“这么一看,我还真不适合这里。”
原本安然还乐于用自己的力量,尝试着给他人解开心结,但安然毕竟是弱小的,特别是在这里,即使她顶着三殿下的光环头衔,除了可以随意挥霍的金钱外,也没啥话语权。
樱皇想让安然与安傲雪争一争,但安然又拿什么与安傲雪去争呢?安傲雪府上有自己搭建的部队,那是完全属于她的,当然这是在雪凝的帮助下。
但最起码安傲雪也有可以随意支配的人,但安然除了自己和小叶外,就什么都没了。如今又不得不让自己跳进各种关系中,她实在想不到自己有什么方法能够与之周旋,还能保证自己有救命活下去。
安然站起身,仔细凝视着面前的床,表情有些苦巴巴:“究竟是哪里出现问题了,怎么会回不去了呢?”
安然把床单,被子,枕头,拿起来仔细看看。
“这是一样的呀,没有改变啊,如果它们不行,之前也不会回到现代了,究竟问题出在哪里?”
安然近距离观察起床来,不放过床的每一个角落,把床掀个底朝天,连床板都要细细观察一番,差点没把床给拆了。
“殿下,您还好吧。”
被子,枕头,全被安然放在地上,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线索,正当安然心烦意乱时,小叶的声音传来。
“殿下,您怎么把门锁上了,锁上了小叶就没法进去了呀!殿下,您快把门打开。殿下殿下,殿下……”
此处省略无数个殿下,安然被小叶叫的头都大了。
“为什么每次在我心烦意乱的时候,小叶总会出现,怪我平时太温柔,没有狠狠的威胁他吗?”
安然做出一副凶狠的表情,但看着却十分可爱。
“我要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安然没好气地说道。
“殿下,您先让小叶进去吧,小叶把话说完,就让殿下睡觉。”
安然狠狠捡起地上的枕头,把它摔到地上,力道很重:“究竟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我为什么要听你在这啰嗦!”
果然,在安然把声音提高分贝后,门外不断叨扰的小叶停下来。
“我说了,现在本殿下要休息,立刻、马上消失在这里。”
从前的安然一直都很温和,即使小叶在她耳边啰嗦,也没见过她这么生气的模样,小叶或多或少有些吃准安然的样子。
但人总被逼急的时候,这不,安然就爆发了,小叶老老实实闭上嘴巴,转身走出去。
听到门外传来离去的脚步,安然心中的火气才降了下来。
“找,继续找,我就不信我找不到回去的办法。”
化愤怒为动力,安然又开始仔细观察起,床上的角落。
一大早,安傲雪的府邸分外热闹,今天是南山国,把贡品运往皇城的日子,按照两大帮派的的形式手段,必定不会让南山国把财宝送往花樱国。
所以这也是安傲雪存在的意义,她的任务便是派出人马,暗中保护南山国使臣,以保他们在天黑前把物资顺利运往皇城。
经过几次这样的事,大家也都吃一堑长一智,尽量在白天行动。晚上天黑,会被别人给钻空子,但白天总会容易很多。
今天也是安傲雪要立下功绩的一天,她早早起来,穿了一身霸气铠甲,手握宝刀,倒还真像要带兵打仗的模样。
而她身边站着的自然是最宠爱的侧君雪凝,雪凝也身着铠甲,威猛阳刚,颇有前锋的架势。
见一切准备就绪,安傲雪来到雪凝身边。用手拍拍他的肩膀:“成败在此一举,本殿下的未来可都交在侧君的身上。”
安傲雪的眼里满满都是信任,在她看来自己就是内定的少樱皇继承人。只差这个功绩,她便可以成为少樱皇。
只是现实,往往有点想象意料之外。
安傲雪转身对着士兵,鼓舞士气,雪凝脸上的笑容垮了下来。
其实他并不想笑,只是迫不得已才露出刚才那般伪善的笑容。
“帮你成为少樱皇,还不如趁机杀了你,可惜这里都是帮你的人,我并没机会动手。”
雪凝颜色如常,又是那个七窍玲珑心的侧君。
安傲雪对下面的女子说了什么,只见她们高涨的一声接一声喊着,在鼓舞士气方面,安傲雪从来都是很擅长的。
“公子近日见您总是魂不守舍,是否有烦心事?”
青云来到顾思夜身边,关切地问道。
青云从小跟着顾思夜颠沛流离,也是知道顾思夜最多秘密的人,两人虽是主仆,但感情很好,见自家主子闷闷不乐,青云自然要关心。
“也没什么事,以岩魅洞的地位,还有什么会让你家公子,心烦意乱。”
“公子若是担心大殿下的安危,便不要叫花岩执行这次任务了。”
顾思夜冷笑:“安傲雪?我什么时候为她担心过,我只是想要快点结束这一切而已。”
“不管是我,还是秦易木,我们都希望,有谁能把女尊男卑的制度扭转过来。每天活在这样的环境下,不得不看女人们的脸色,实在太憋屈,有好几次我都要忍无可忍想要杀了她们,可以一想到自己没戴面具,便强行忍下来。但我为何要一直这样忍气吞声呢?”
听完主子的话后,青云眼中一闪而过的凶狠:“为何公子不借机废掉大殿下,您需要的只是大殿下的权力,并非她这个人。”
顾思夜的眸子闪了一下:“这确实是个好办法,若安傲雪成了个废人,她更管不了我,而我也正好接管她手中的权力,没准花樱皇室会流失的更快。”
顾思夜对青云的提议是双手赞同,一连愁闷几日,他竟没想到这个办法,还真是解铃仍需系铃人,最了解他的只有青云了。
顾思夜一个转身消失在庭院里,没错,他现在和安傲雪去的是一个方向,顺手从衣襟中拿起面具戴到脸上,他现在就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岩魅洞主。
面具是他的伪装,戴上面具他便成了另一个人,可以肆意宣泄心中不满,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无所顾忌也没有拖累。
人们都说戴着面具生活,会不快乐,但顾思夜每次的快乐都是在戴上面具后发生的。
花岩以及其他人已在暗中埋伏好,就等南山国的车队,进到圈子里来了。
只听从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说明他们离这也越来越近。
花岩拔剑准备,示意下属随时准备行动。
而安傲雪也在一旁潜伏的很好,在草丛中雪凝不断观察外界情况,虽然也察觉到南山国的车队越来越近。
“人又来了。”
雪凝随口说了这么一句,虽然他是极受宠爱的侧君,但毕竟是男子,男子是没有决定权的,只有安傲雪才能决定什么时候出现。
安傲雪心情浮躁,在听完雪凝给的暗示后,立马带着人从草丛中出现。
“走,本殿下只做明面上的事,若真在暗处保护他们,这功劳岂不是就落不到我头上了。”
安傲雪左右一衡量,怕自己出人出力还落不得好,觉得不划算,便在看到南山国前行的车队后直接出现。
面对突然出现的军队,南山国的使臣拔出了剑,眼神凶恶的看着她们。
“前方是何人?为何觊觎南山国的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