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想当姐姐,安桢想当哥哥,两人都觉得自己有理,于是安然便想了个办法,正好两个人想把之前藏好的小金库拿出来,那时安桢负责拖着马车师傅,安然负责藏珠宝,安桢对珠宝的位子也是一知半解,虽然知道大致位置,可具体却不知何处。
为了和平解决姐姐哥哥的问题,安然便向安桢提议,若安桢能找到,安然藏在暗处的珠宝,那安然从此以后便叫安桢哥哥,若安桢找不出,就只能放任安然继续叫他安桢了。
安桢想也没想的同意了,在安桢看来自己知道珠宝的大致位置,找到珠宝还不是时间的问题?况且两人也未约定时间在什么时候,这恰恰给了安桢,名正言顺细致寻找珠宝的机会。
两人一路顺利,周围也没什么士兵来寻找他们,所以这时候的安然与安桢根本察觉不到危机感,在安全的情况下,两人便愉快玩起了游戏。
也不是安然不定时间,其实两人是真的不着急,若真有人找他们,就算两人逃到天涯海角,还不是要被抓回来。与其这样不如边走边玩,边走边欣赏,两人是真的不着急,心态也是真的很好。
说干就干,这边安然与安桢刚刚达成协议,两人便来到目的地,安桢拿着工具向树林里走去。
“应该是这里没错了。”
安桢记得安然之前与他说,埋藏珠宝的地方就是这里,可放眼望去,眼前是一片平原,平原上长着茂密的树木,安桢有些懵,一眼看过去,他还真不清楚,小小的珠宝被埋到哪里?
看着安桢为难的表情,安然在一旁偷乐,若真这么容易找到,她就不是安然了,也不会与他定下这个约定,而安桢原本以为安然提的是送分题,可没曾想却是送命题。
安桢从小锦衣玉食,说是娇生惯养也不为过,哪干过这种体力活,烈日炎炎的大太阳下,安桢拿着小铁锹,一个一个挖着。
没一会,地上便出现一个一个小坑,可一上午时间过去,安桢把自己累到不行,也没见有什么进展,安桢拖着,满头大汗坐到地上。
此时安桢也不管什么公不公子了,它就是累,暴汗直流也只能自己忍着,而且体力也不支,安桢并不会武功,秉承的还是花樱国男子的老一套,主要是皇君从小这样培养的。
这就导致了,安桢的力气远没有寻常男子大,也干不了太长时间的活,这下安桢知道,安然为何不与他定时间了,就算不定时间安桢也坚持不了多久。
安桢坐在地上,用袖子拂去脸上的汗,也不管干净埋汰,若换作平时安桢,可是很注意这些的,名门闺秀自然要注意仪容仪表,可现在并没有晓竹在旁,只有他与安然两人,安桢总不能让安然服侍自己吧,那样可就乱了套。
“渴不渴,我们到前面的茶馆喝点水,然后回来继续。”
见安桢疲惫地在地上喘着粗气,安然也‘适时’提醒他休息。
安然觉得自己是为了安桢好,让他此刻看起来又累又渴,可安桢并没有从话里听出心疼的意思,安然话里的意思是叫他退出,不要再继续,也好像在说,兄弟既然这么累,咱就别坚持了,我又没让你叫姐姐,只是叫你安桢而已。
可男生也有胜负欲的,安桢虽然配不上二殿下的名号,可到底是皇家公子,这脸怎么能说没有就没有呢?况且这次是公平竞争,只要安桢不放弃,安然便不能轻易结束这场比试。
安桢白了她一眼,没搭理安然,拿起小铁锹继续挖起来,安然看着安桢挖的位置,也是在暗中偷乐,安然怎么会把贵重的东西,放在这么明目张胆的地方?而安桢挖的,都是些明目张胆的地方,所以才一个上午没有收获。
“若放在现代,你那点私房钱早被媳妇发现了。”
安然在安桢背后嘀咕这么一句。
男人嘛,总要有点自己的天空,可有些媳妇呢,特别喜欢管男人的钱,当然媳妇也有媳妇的理由,柴米油盐酱醋茶,生养孩子,照顾公婆,哪些不是用钱的地方?
而且男人的钱,在手自己里,男人的心才会放在她们身上,男人口袋空空,就不用担心,他们在外面花心了。
可有的时候,男生也有自己很想买的东西,既不能拆了媳妇的台,也要实现自己的小想法,左右一平衡,便把每月薪水,悄悄留出来一些,做为私房钱。
运气好的,攒几个月就买了自己心爱的宝贝,运气不好,直接被精明的妻子发现。
安然还真不知道,以安桢的性格,若是在现代会是什么样的老公?不过可以确定,他的钱应该藏不住。
安然看着安桢,认真努力寻找珠宝的场景,无意间想起媳妇,翻老公私房钱的场景,画面简直不谋而合,只是把安桢这张白皙的俊脸,衬得的小气了些。
但安桢是有钱人家的公子,从小富贵惯了,藏私房钱这种事,自然是不能干的,这点安然清楚,安桢被从小的教育耳濡目染,只是安桢找珠宝的画面,实在是太滑稽了。
安桢非常认真,拿着小铁锹一点一点地挖着地上的土,挖出一个小坑看没有,隔了几厘米又挖了一个小坑,安桢挖的这些小坑,就像军队里的士兵,站得整整齐齐。
安然是越看越有意思,越看脸上的笑容越大。
又过了一段时间,安桢许是觉得自己找不到了,便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安然,安然回之以微笑,按安桢这个方法,天黑他也找不到,因为珠宝根本就没藏在哪里。
安桢又不死心继续挖了一会,天色越来越黑,两人从最初兴趣颇浓,到了现在的饥肠辘辘。
安然倒还好,只是在一旁陪着安桢,安桢干了一天体力活,毫无结果的收获,加上饿咕咕的肚子,瞬间觉得整个人没了力气。
安桢也不客气,不管不顾地倒在地上,泥土粘在衣服上,他实在是太累了,安桢的汗珠已经把衣服浸湿,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安桢觉得自己没必要再找下去。
“我为了一个称呼,挖了一天的坑……”
安桢双眼空洞的看着天空,没法聚焦,因为他实在是太累了,只有躺着,才能节省些能量,虽然真的很饿,但他已经没有力气再移动。
“看来我真不是找东西的料,那么明显的珠宝究竟藏在哪里了?”
虽然自己找不到,但安桢依旧不死心,既然安然能想到,为什么他就找不到呢?
唉,真是伤脑筋……
不过想想也多亏是安然做了这事,如果那时是安然拖住马车师傅,安桢藏宝贝,会不会他们的珠宝,早就被发现了?
也不排除这个可能,安桢的心思确实不如安然细腻,可究竟安然把东西放哪了呢?
安然靠在一棵树旁,安桢执着的要命,又找了一下午,安然也只好陪着,此时的安然,亦是口干舌燥,肚子饿得要命,出于尊重,安然没有说出来。
安桢看了看在旁休息的安然,不死心地向安然问道:“你到底把珠宝藏放哪了?藏个东西还藏的那么隐蔽,不仅小偷找不到,连我也找不着。”
安桢这话听着有点抱怨的意思,安然笑起来:“从某种意义来说,你也算是小偷的一员,小偷或许也是这样想的,以为我会把珠宝藏在前面,可惜我藏在后面。”
“什么?”
安桢没明白,安然的意思,这地方他都挖遍了,密密麻麻的小洞,足以验证安桢一天的努力,可安桢挖了一天,也没找到安然把珠宝藏哪了,明明是在这块地方,他为何就找不到呢?
安然起身拿着小铁锹,来到后方的大树面前,大树参天耸立,直冲云霄,看架势完善这棵粗壮的树,算是这片树林的树王了。
安然在树后,拿着铁锹挖起来,没一会一大袋子的宝珠便被露出来,安桢惊讶地看着,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
“你怎么在树的正后方藏东西?”
安桢惊讶不已,按照正常人的逻辑,可能会选个偏僻的地方埋葬藏珠宝,安桢亦是如此。偏僻的地方安桢不是没找,而且在挖的时候,洞与洞之间间隔的距离也很小,也就无形中排除了漏网之鱼的可能。
可安桢万万没想到,安然会把珠宝埋在树的正后方,要知道树与树的距离本来就很小,那确是一个很容易让人忽略的地方,有谁会想到在这里埋东西呢?
可安然恰恰是个例外,也因为安然的例外,才让安桢努力的一天——失败了。
看到安桢失望的眼神,安然走上前,十分绅士地向安桢伸出手臂:“走吧,我们一天没吃饭,一天没喝水,搞得自己像挨了酷刑一般,回去把饭吃个够,把水喝个够。”
安桢接着安然的力气站起来,累了一天,还真是有些站不稳,安桢的步伐微微摇晃,安然把珠宝包起来,做成一个小包裹,就像行礼那般挎在胳膊上。
若堂皇之拿着财物上大街,那是纯等着挨抢,但在这里肩上挎着包裹,就是很平常的事,大家也见怪不怪了。
天色越来越黑,太阳悄悄退下来,树林中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来回穿梭,由于安然与安桢都不会武功,听力不够敏锐,等他们发现时已经晚了。
安桢的手臂放在安然的肩上,身体的重量也落在安然身上,安然一边挎着包裹,一边承受着安桢的力量,顺利的向前走着,可走着走着,眼前突然多出几个女人,女子凶神恶煞,恶狠狠地瞪着他俩。
安然与安桢对视一眼,不知眼前这群女子是何意,他们不会碰到抢劫的了吧,若真是抢劫的,只能怪他们运气不好,珠宝刚拿回来,就遇到的这群人。
正当安然、安桢互相猜测时,为首的女子说话了。
“这是我的地方,想从这里经过,就把你们包里的钱财,全都留下来!”
安然、安桢互相看了看,花樱国还真是什么都有,连收过路费的都有,安然攥紧包裹,不想带出来盘缠被别人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