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桢:“父亲。”
本来安桢快要到樱皇那里时,突然见到一张熟悉的脸,而那个脸正是皇君。
此时皇君脸色发黑,极为不爽的看着安桢。
皇君:“你这么急匆匆的是要去哪?”
安桢:“我,我,没想去哪……”
而安桢没有想到皇君会突然出现,安桢满脑子都在想,一会如何给秦易木找麻烦,如何让秦易木罪上加罪,根本就没想到皇君会突然出现,所以一时间也想不到该怎么回答。
皇君:“没想去哪,但我怎么听说,你要去樱皇哪里!”
皇君的声音很大,言语间带着严厉,一下子就把安桢给吓住了。
安桢下意识的缩着身子后退一点,同时用询问的眼神看下晓竹。
晓竹连连摆手,也是一脸无辜的表情:“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晓竹知道,安桢看他,准是怀疑晓竹,给皇君通风报信,可小时候一直都和安桢在一起,就算想报信,也没有这个时间啊!
安桢看向皇君,皇君挡在前面,显然是不愿让安桢再往前走一步,就这样,父子两人互相对视着,都有一种互不相让的感觉。
而顾思夜看到这副场景,也满意地走了。
顾思夜:“就你这点本事,也配当我的对手!”
临走前,顾思夜留下了这句嚣张的话,身形一闪,向樱皇的寝宫走去。
那顾思夜是怎样把皇君请来的呢?
顾思夜当然不会傻到,自己来皇君面前,告诉皇君,安桢要进宫找秦易木的麻烦。
即使顾思夜要做这事,也得在神不知鬼不觉当中,把消极透露出去。
一个侍卫在宫里没事瞎溜达,走着走着,突然看到一张字条,捡起一看,发现字条上写着:一条消息价值三两,若能传话,必得奖赏。
侍卫很好奇,又翻到背面,见背面写着:传话给皇君——安公子进宫。
侍卫拿着这条正反看了看,琢磨着:“我若把消息带过去,真能得三两银子?”
侍卫心中也很有疑惑,毕竟字条自己出现,周围没有什么人,如果侍卫把话带到,又找谁去要银子呢?
就在侍卫独自寻思之际,一两银子打在侍卫身上。
侍卫看到银子,左顾右盼连忙捡起来:“看来暗处还真有人,既然如此,这话我就代为传达了,我记得你要把剩余二两银子补上不。”
侍卫说完,又一两银子扔过来。
侍卫捡起来,看着银子扔过来的方向说道:“还剩一两。”
就这样,顾思夜连哄带骗,让侍卫带自己传了话,而侍卫也如愿得到了一两银子。
看着皇君气冲冲的来把安桢拖住,顾思夜也心满意足的走了,安桢这个碍事鬼被拦住,顾思夜才能放心看看是怎么回事。
[樱皇殿]
安然这边也很着急直接闯进来,可安然着急是着急,但见到秦易木和樱皇后,还是有些慌乱,不清楚事情经过的安然,也不是自己该怎样去帮秦易木。
安然:“母皇,易木很久没回去,安然担心,所以来看看。”
安然直接闯进来,因为速度太快,门口的侍卫还来不及通报,安然就已经进来,而由于安然突如其来的闯入,大家都没反应过来,屋内这几双眼睛,齐齐的看着安然,安然肯定要先说到什么,缓解大家的尴尬,也缓解自己的尴尬。
樱皇:“你是听说,秦正君与安傲雪的事,不放心才赶到宫里来的吧?”
安然:“确实如此,安然,可以保证易木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樱皇还算聪明,直接说出安然的想法,而安然也顺着樱皇的话,说出自己想要表达的。
樱皇:“你怎么知道,秦正君不是这样的人呢?”
安然:“我……”
安然一时语塞,官场之内要讲究证据,安然总不能和樱皇说,是她自己的感觉吧,而且安然的感觉,与这事也没有太大联系。
因为如果真按照安傲雪说的那样,是秦易木对安傲雪做出了不恰当的事,损失的人是安傲雪,安然在这担保也没啥用啊。
安然:“我相信易木,他不会做这种事的。”
安然虽知道自己说这些话没啥用,但总得说一说,至少表明立场。
安傲雪:“相信?本殿下就是证据,我现在就脱衣服让你看看,你相信的夫君,是怎样把本殿下给弄伤的。”
原本这里是安傲雪的舞台,安傲雪一直巴拉巴拉的在那讲,秦易木是怎么轻薄她的,说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从秦易木何时对她有不轨之心开始说起,再到秦易木如何支开安然,潜入她房间,想和她生米煮成熟饭,那过程简直不要太详细,说的有理有据,就连之前不相信的樱皇和丞相都有点相信了。
可也仅仅限于有点,其间樱皇也给秦易木说话的机会,但安傲雪直接把话接过去,樱皇也看出秦易木,并没有要接话的意思,反而有意让安傲雪继续说下去。
樱皇也很头疼,这事该怎么处理,也趁着安傲雪巴拉巴拉的时间,在脑子里好好想想,如何给大家一个明白的交代。
结果没多久安然就进来了,安然的出现或许是个转机,既然秦易木不愿意说话,那就让安然多说些话,没准会有另一种结果。
樱皇就是这样想的,安然相信秦易木,可秦易木不为自己辩解,而安傲雪又一直在那说经过,见安然出现扰乱局面,安傲雪再一次打断安然的话,并露出肩膀,让安然看到自己被撞伤的痕迹。
见安傲雪再一次脱衣服,丞相在眼睛挡上,安傲雪的身材实在没看点。
丞相:“时间也不早了,顾思夜还等我回去呢,那臣就先行告退吧。”
这事剪不清理还乱,丞相不愿再掺合,看了一下午丞相也看明白,多半是安傲雪想给安然找麻烦,可找不到安然的麻烦,就找到秦易木身上。
这事也不知秦易木打的什么算盘,一直闭口不言,究竟是确有其事,还是在心里憋着大招,时候也不找了,过多的牵扯对争相没有好处,于是丞相决定离开,这是樱皇的家事,还是应该由她自己处理,她一个为人臣子的,看了这么不好的丑事,对自己将来的仕途也会有影响。
樱皇:“丞相你这就不对了,这事你也算看全了,总该出个主意,有些事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无论是傲雪、然然还是秦正君,都是当局者迷,所以本皇还需要丞相你的一些建议。”
丞相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本来丞相以为可以溜之大吉,可没想到又被樱皇叫了下来。
丞相只好保持站立的姿势,说两句:“以臣看,这事其实也好解决,事情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大殿下说了很多,秦正君也得讲讲。”
丞相似笑非笑地看着秦易木,两人目光相对,秦易木嘴角冷笑:“丞相想让秦易木说什么?”
丞相:“自然是关于大殿下的事情。”
秦易木:“若是我做的又如何?若不是我做的又如何?”
丞相和秦易木对视之余电光火石,‘呲呲’的碰撞,丞相和秦易木是隐藏在暗处的对手,彼此都看对方不爽,秦易木不说话也有丞相的成分在里面,在这种情况下多说多错,弄不好所有的责任都会堆积到秦易木身上,所以秦易木不说话,便是明哲保身的最佳方案。
丞相看着秦易木的眼神,别有意味,似乎是暗示,又似乎是挑衅:“秦正君,恐怕太拿自己当回事了,就算要说也是对陛下说,我只是臣子没有这个权利,让正君干什么?”
安然间方向不对,连忙插入起来:“易木这么关键的时期,咱们就别争口舌之快了,你把事情的经过完整的说出来,放心,只要是你没做的事,我肯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秦易木看向安然,眼里有些许感激,整个屋子里也就安然还有点人情味,也只有安然,才能让他觉得温暖。
秦易木指着安傲雪:“是她先害我的,她约我出来请给我灌药,想趁我昏迷,对我图谋不轨,再嫁祸给我,没想到我根本就没有喝那酒。
虽然大殿下的计谋没有成功,但她的计划还是照常进行,慌乱中,是她自己,不小心滚下来撞到柜子。”
秦易木以雷霆万钧之时说出了这番话,秦易木这个人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就让人感觉很有力量,有种樱皇的风范,这是长年久居高位者才有的风范。
秦易木指着安傲雪,眼睛也凌厉的看着安傲雪,此时的秦易木不再柔弱,也不再是无公害的小白兔,秦易木没有伪装,而是真实的把事情说出来。
安傲雪:“你胡说,分明就是你对我图谋不轨,本殿下什么时候约你了,又什么时候给你下药了,你有证据吗?”
秦易木说完,第1个出来反驳,刚才明明是安傲雪占上风,怎么秦易木几句话就反驳回来,那之前安傲雪说这么多都白说了?
秦易木走进安傲雪,眼神中透露着危险:“证据有啊,还记得我把酒水倒在玉兰花中了吗?”
安傲雪瞪着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秦易木,整个人心虚起来:“你,你怎么?”
秦易木:“我当然要留一手,大殿下不会无缘无故约我,你来找我肯定不是没有好事情,我去你的地盘又被你下药,如今又被你拖到宫里,那份有问题的酒水早就被清理了,但那盆名不见经传的小花,可不太容易被人注意。”
安傲雪咽咽口水,事实生于雄辩,安傲雪此刻的表情已经告诉在场的众人,事情都经过了。
樱皇怒拍桌子,脸气的通红,眉毛也皱在一起,显然是对安傲雪的所作所为不满意。
樱皇:“胡闹,我怎么有你这个女儿,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居然连你的妹夫都动心思。”
安傲雪:“不是的母皇,你听我说,傲雪,傲雪真的是……”
樱皇:“不用再解释了,事实摆在眼前,本皇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樱皇深呼一口气安了太阳穴,经过安傲雪一下午的演讲,樱皇已经很疲惫,还有很多公务还未处理,偏偏安傲雪这个不争气的女儿,因为这档子破事,耽误樱皇这么长时间。
樱皇:“这两天不用上朝了,回去面壁思过,什么时候反省过了,什么时候再出来吧。”
安傲雪眼里充满了泪珠,努力的想把泪珠挤出来,装作楚楚可怜的模样,虽然很假,但不得不承认,安傲雪为了博得同情是很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