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女子的惨叫声,从朝堂里传出来,不明情况的官员往前走几步,想去里面看个究竟,可看到了的女子,也从里面传来惊讶的叫声。
这不免,让还未走到朝堂内的女子更奇怪,几个女子加快脚步,可传出来的,还是她们惊讶的叫喊声。
安然淡定的在官员中走着,安然走得很慢,似乎并不着急,去看里面的场景。
官员都着急的往正殿里走,转眼就剩安然一个,走在路上,但安然依旧不着急,因为安然非常清楚殿里发生了什么。
马官员:“血,好多血!”
先进来的马官员呆呆的立在那里,看着地上的一滩血,吓得后退好几步。
而其他官员也很惊讶:“这,林官员怎么躺在这。”
进来的官员,为何会发出惊讶的叫声?还不是因为,地上躺着一位官员,而那位官员昨日还与她们谈笑风生,今日却却却流不止,倒在正殿上。
随后赶来的官员,看到这一幕都无不惊讶,她们心中都有疑惑,可一时半会,谁又能来解答她们的疑惑呢?
于是官员们边小声议论,而安然也缓步来到正殿内,此时樱皇也赶到殿里。
林官员的尸体,已经被抬下去,只是林官员的死,给大家带来的影响并不是很好。
朝堂上被压抑的气氛,起码大家都摸不着头脑,表情也是极其严肃,谁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高高在上的樱皇,坐在用黄金砌成的宝座上,看着那封,由罪魁祸首留下的字条。
官员们不知是谁,怎大胆杀了林官员,还明目张胆留下自己的犯罪证据,林官员很老实,平日也是少言少语的,怎会被人给盯上呢?
樱皇看完手中的字条,把字条揉成纸,团在手里,揉了许久才扔到地上。
官员可以清晰感受到,樱皇那双冒火的眼睛,只是更让她们感兴趣的,还是字条上写的字。
樱皇:“张花生,你好大胆子杀人杀到正殿里来了,看来本皇是一定要给你点教训了!”
见樱皇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有个大胆官员偷偷捡起纸团,把纸团打开,瞧这上面的字。
纸团上写着:好久不见樱皇陛下,我是张花生,明人不说暗话,林官员就是我杀的,我不仅要杀林官员,明天我还要杀一个官员,听说最近有人,向你提了很好的建议,可你却不赞同她的提议,男子上朝堂也没什么不好,可惜樱皇殿下思焦太多,为了让你尽快下定决心,今日不同意我便杀一个,明日不同意我便再杀一个,后日不同意,那我也只能从樱皇,众多宠臣中再选一个了。
官员们凑在一起,看着纸团上的字,随后面面相视,都不明白张花生这是何意,不过安然向樱皇提的请求,她们却略有耳闻。
官员一:“张花生所说的,不会是三殿下几日前,向樱皇的请求吧?”
官员二:“应该是那个提议了,不过这个张花生,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花樱国向来以女子为尊,怎能容男子上朝堂!若真让男子上了朝堂,让我们女子的颜面何以颜存。”
安傲雪过来凑凑热闹:“依我看,这事的罪魁祸首,还是当初向母皇提议的那个人,你们说那个人是谁?”
安傲雪看热闹不嫌事大,说话时用眼睛瞟向安然,不久之前,安傲雪就警告过安然,让安然小心她,如今安傲雪终于得到机会,可以抹黑安然,还能不借此机会诋毁诋毁她?
而安傲雪这番话,成功把大家的视线,引到安然身上,众人顺着安傲雪的话看向安然,而安然纹丝不动,静静的待在那里。
安然知道从今天开始,她有一场很大的仗要打,这场仗,安然也不知道会持续多久,值得肯定的是,这段时间安然指定不会好过,安然、张花生、秦易木以及男子上朝的事,所有一切都关联在一起,而安然作为捅破窗户纸的女子,自然不受待见,大家能这样相处,已经是看在樱皇的面子,若安然不是三殿下,不是樱皇的女儿,还指不定,会受到怎样的讨伐呢?
聪明的安然,选择默不作声,用沉默来对抗,周围对她的猜测和猜疑,特别是像安傲雪这种,想要借机抹黑安然,借机捡安然便宜的人。
安傲雪巴不得,安然臭名昭,彰名声扫地,这样她便可以直接坐收渔翁之利。
可天下,哪有这样平白无故掉馅饼的事?安然虽是沉默但也不傻,一切都得经过时间的考证,而且安然本身也牵扯其中,对于张花生的事,就不好多言语了。
大家也只是看了看安然,有樱皇在,大家即使对安然心生反感,也不敢直白的挑衅过去。
不过很显然,安然之前的举动,在大家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特别是林官员的死,让大家对安然的印象就更不好了。
有些官员甚至用鄙视的眼神,看着安然,嘴里也是小声的说道:“切,有什么了不起,自己不愿当官,就这些放弃官职好了,还想让男子上朝堂,男子究竟有何本事,能和女子平起平坐,我看三殿下,就是平时潇洒惯了,才会说出这样不过脑子的话。”
官员的话,显然对安然很不满意,就是这样一番话,还是经过大脑,过滤无数遍才说出来的,若按照本人意愿,指不定怎么在心里埋汰安然。
安然深吸一口气,在这样的环境里呆着,真的很压抑,但一切皆是她的选择,既然选择,就要义无反顾的走下去,因为安然已经把赌注压上,不能潇洒的回头了。
安然抓紧衣袖,以此来掩饰内心的紧张,即使心像海水一样波涛,可面上,还得使自己尽可能保持平静的状态,把波澜的一面留给自己品尝,而即使不强大,也要努力在外面前表示出强大。
昨天还是见了顾思夜后,安然直接回到府邸,看见秦易木的身影,秦易木总会在府邸等着安然,无论安然什么时间下朝,总会见到秦易木的身影,为此安然也觉得很温暖。
可今日安然见秦易木却有了不同感受,因为安然有很重要的事,要与秦易木说。
秦易木在安然身上披了件外衣,眼神间,似乎也在探究,安然为何回来晚了。
而安然也没隐瞒,直接向秦易木说了实话:“我刚刚去见了顾思夜,因为有很重要的事,所以我去找了他。”
又过了一小会,秦易木站在屋外,安然换好衣服从房间走出来,此刻的安然身着男子衣衫,来到秦易木面前。
秦易木好奇地看着安然,而安然这么做,自然也有她的目的,安然在秦易木面前,转了一圈。
安然:“你说我是男子还是女子?”
秦易木看了看安然,觉得安然这个问话很有趣:“女子。”
安然:“可你怎么知道我是女子?我现在明明穿的是男装?”
秦易木:“男子有喉结,身材更健硕些,而殿下显然要娇小些,肤若凝脂、面色红润,这便是女子的特征。”
安然点点头,对秦易木的眼力很佩服,就向秦易木竖起大拇指:“易木,你可真聪明,你是我见过这么多男子中,最聪明的一个。”
秦易木谦虚的点了一下头:“殿下,谦虚了。”
安然:“走,我带你看看好玩的。”
说着安然拉着秦易木离开府邸,两人来到大街上,只见安然有一个奇怪举动,无论在大街上见到男子、女子,都会问起这样一句话。
安然:“你猜我是男子还是女子?”
安然也不知自己问了多少个,可得到的答复都如出一辙。
“男子。”
“男子。”
“男子。”
“男子。”
“男子。”
……
终于安然问累了,拉着秦易木来一家茶馆坐下,而秦易木这些期间一直都很顺从,那双好看的眸子,也一直紧紧盯着,安然在做的事。
说这么多话,安然觉得口有些渴,便在茶上来后,率先为自己倒了一杯。
一杯茶入口,安然便与秦易木,说起自己刚才的事情。
安然:“易木,你猜猜我刚才在干什么?”
秦易木想了想:“殿下先是让秦易木猜,殿下是男子还是女子,随后就穿着男装在大街上问,让百姓们猜殿下的性别,所以易木猜,殿下是想看看百姓是否能认出殿下。”
安然:“你的答案很接近,可却不完全是这样,我穿男装,是因为之前有过相似的经历,之前我偷偷溜出府邸被你找到,那次就是女扮男装,其实我也没有女扮男装啊,只是因为出来的时候没想那么多,根本不会梳女子的发髻,弄了半天也没弄出来,索性就扎了一个高马尾,可谁知长得这么秀气的一位姑娘,居然被当成男子给卖掉了,这还真是丢人的经历呀!”
说起之前那段经历,安然还真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当时安然就很奇怪,为何所遇见的男子、女子,非要把安然看成男子。
当时安然辩解了好久,自己女性特征明明那么明显,可为什么他们就好像看不到一样?安然又不能当众脱衣服,证明是自己的身份,空口白话,就像安然骗他们似的。
但功夫不负有心人,想了许久,安然还是想到答案。
秦易木:“为什么有些人,看得出来殿下女装,而有些人看不出来。”
秦易木把安然的话重复了一遍,秦易木也在琢磨安然的意思。
安然点点头:“就像朝中那帮老顽固一样,不听、不看、不见,不去思考,不去发现。”
安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根据我多日的观察,终于找到了答案,其实并非是我故意扮成男子,而是花樱国百姓,缺乏独立思考的能力,他们太习惯于吃现成的了,总是习惯性的,活在固有的模式当中,这么做是对的,这么做是错的,这么做可以,那么做不行,所以这也是男子没落的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