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猛然坐起来,虽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但意识却很清醒,梦里田小娜写信的样子,以及专注又诚恳的眼神,到现在还被安然清楚的记得,就好像真实发生的事情一样。
安然:“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梦到田小娜?是现代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安然摇了摇脑袋,就算现代发生了什么事,她也不可能知道啊,但梦里的感觉很舒服,田小娜也不似从前那般张牙舞爪,相反还平静了许多。
安然:“要真像梦里那样,也挺好,若还是离开前的样子,也无所谓了,反正田小娜的事,我不想再碰了,她自己不也在梦里说,让我就当不知道一样嘛,梦里那番话对现实也解释得通,管他是不是真的,我就接受了,田小娜要的原谅,给她便是了。”
安然伸了伸懒腰,穿戴完毕,走出房门,一出房门,王府内张灯结彩,昨天这一夜,梦给她做的,差点忘了自己刚成亲的事实。
不过府里的人,要是发现昨晚安然睡了偏房,没和秦易木睡一个屋里,传出去会不会不好,想到这,安然连忙提起裙角,向自己房间跑去。
反正是自己房间,安然也没顾忌,手一推人门开了,人便直接走进来。
一进门,见秦易木在那里悠闲地喝茶,安然毫不客气的坐在椅子上,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安然:“夫君,昨天睡得可好?”
安然把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向秦易木问候道。
秦易木悠闲喝茶的手一顿,看着安然:“殿下,还知道问易木的好,易木还怕殿下把易木给忘了呢!”
安然尴尬的笑起来,也是,这事,她做的确实不在理。
这次安然好不容易坚持到了洞房,可安然是个清白姑娘,怎么能允许自己,被名义上的帅气夫君非礼呢?想想安然还是过不了,洞房这关,就自己跑到了偏房睡。
反正两人婚礼已成,就算没有夫妻之事,这名是都摘不掉了,挂着名分,以后安然还是很好办事的,只要把秦易木这心里小小的情绪,摁下去就行了。
安然暗暗在心里盘算着,虽然他们是夫妻,但各有各的算盘,能相交的地方,自然可以一起走,但若必须分路而行,那也就只能分开走了。
不过当下,安然需要解决的问题,是如何把秦易木昨日的小情绪给摁下去,毕竟安然不声不响的离开,把秦易木一个人,丢在婚房中,而花樱国男子又是这么小心眼,成亲不洞房,肯定会暗地数落安然的。
安然的手,放在秦易木的手上,努力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些:“易木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我都跟你说了,我有婚前恐惧症,你说我俩结婚前,就相处了那么两天,能处出来什么呀?婚姻在于两个人的磨合,所以我俩肯定要经历一段磨合期,洞房的事,不如先排在后面,等两人有了感情基础,再进入实际步骤,也不迟。”
安然会给秦易木一个讨好的微笑,非常想让秦易木同意她的想法。
秦易木诧异的看着安然:“我们都已经成亲了,你的恐婚期还没过去?”
安然:“恐婚……确实是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消除的,一对情侣从交往到成亲,至少得有一年的时间吧,从我俩认识到成亲,好像就几个月的时间,你仔细品品,是这样的不?”
说到自己和秦易木,从认识到成亲的时间,安然很无奈,这期间能有三个月,安然就烧高香了。
何况期间还经历了其他的事,安然和安桢的私奔,顾思夜屡次三番的纠缠,还有在现代和校草找资料,与田小娜对峙等等,一系列的事情加在一起,让安然留给秦易木的时间,变得更少了。
这还不恐婚?
那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才能恐婚?
秦易木想了有一会,叹了一口气:“殿下啊殿下,你可让我拿你如何是好?”
安然:“不用如何是好,我们就每天相敬如宾的相处,等有感情了,再考虑有感情的事,就好了。”
见秦易木不说话,安然得到机会,准备开溜:“那你先一个人待一会,空气有些闷,我去院子里转一转。”
安然一溜烟就没有了,剩秦易木一个人,在房间里,在黑暗的映衬下,似乎秦易木的脸色不太好看。
墨玉:“公子,您说这三殿下,成亲当晚就去别屋睡,究竟是何意图?”
墨玉是秦易木带来的陪嫁小侍,刚捡来没多久,墨玉卖身葬父,在街上可怜巴巴,秦易木身边正好缺人手,就把他买过来,跟在自己身边。
对情况不清楚的墨玉,见安然成亲当晚,就不在秦易木这里过夜,宁可睡偏房,也不睡自己的房间,不明所以,就问出了大实话。
秦易木:“三殿下怎么想的,本君怎么知道?”
墨玉:“那公子您觉得,三殿下说的恐婚是何意?墨玉从未见过像三殿下这样的女子,成亲当晚,放着公子这样的美男子不要,跑去自己睡,这于情于理好像都解释不通,毕竟我们家公子,这么有魅力!”
说到最后,墨玉把秦易木夸奖了一番,在墨玉眼中,自家公子英俊帅气,风流倜傥,博学多才,比起其他男子强的不止一倍,所以言语间的钦佩之情,无异于言表。
而秦易木听墨玉说了,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显然并未往心里去:“你既然随我到三殿下这里来,就要遵守王府里的规矩,本君不知道,你那些话是从哪学的,但以后还是少说为妙,你既是我的人,那么言行也代表着本正君,若丢了本正君的颜面,定要你好看。”
墨玉听出,秦易木语气中,隐藏着薄薄的怒气,连忙道歉:“公子是墨玉的错,墨玉不该说这些话,以后墨玉会注意的。”
秦易木眉毛一挑,显然对墨玉称呼自己的名号,不太满意:“公子?你都不知道,本君与殿下已经成亲了吗?”
秦易木这句,比之前的更生气,墨玉哪见过秦易木这个架势,吓得连猛跪地求饶。
墨玉:“正君饶命,千错万错都是墨玉的错,请正君再在给墨玉一次机会吧,墨玉肯定会记住的!肯定会记住的!”
秦易木把墨玉吓的,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头磕的通红,也不敢停下来。
墨玉在地上磕头,磕了有一会,秦易木才走上前来,抓起墨玉的脑袋,眼神凌厉的看着他。
秦易木:“在本正君身边做事,你机灵着点,若是让本君不满意,本君就直接杀了你。”
墨玉被秦易木揪着脑袋,头皮生疼,疼得龇牙咧嘴,见秦易木这般凶狠,只能连声求饶。
墨玉:“是正君,墨玉知道了,求正君恕罪,墨玉再也不敢了。”
见墨玉如此求饶,秦易木才放过他,不过眼神中,依然带着怒意,腿用力踢了墨玉一下,墨玉疼的龇牙咧嘴,可依旧不敢叫出声。
墨玉刚到秦易木身边不久,对秦易木脾气性格,不是太了解,外表看着,秦易木挺温和,可谁知下手这么狠。
如今经历了这件事,墨玉也算是长了经验教训,他再不敢随意说出自己想法,随意顶撞秦易木,平日里在王府言行举止,都会格外注意。
如今被秦易木踢的生疼,墨玉也不敢轻易叫出声,墨玉害怕,如果他痛到大叫,秦易木会不会再来一下更疼的。
见墨玉变成这般狼狈模样,秦易木的气消散了些,也才打算放过墨玉,手一挥,走出门外,墨玉松了口气。
见秦易木离去,墨玉嘟囔了句:“唉,总算走了。”
随即发现自己不该说这话,连忙吓得捂住嘴巴,谁知道秦易木还会不会回来,要是回来,不凑巧听到墨玉说了句这样的话,是不是就要把他教训一顿?
秦易木走出去,收敛了脸上的怒气,这里毕竟不是他的地盘,即使生气,也不能随意发泄出来,在众人眼里,他依旧是那个温婉如玉的公子,让人很好亲近。
总管:“正君来了!”
秦易木见有个总管,向他打招呼停下来:“嗯,秋总管,你知道三殿下现在在哪吗?”
总管:“回正君的话,三殿下在前面的花池里,刚才小的路过,好像听说三殿下有什么东西找不到了。”
秦易木点点头,从怀里拿出一颗珠子递给总管:“本君刚到王府,对环境不熟悉,还需要秋总管多多帮助,若秋总管肯为本君效力,日后的好处,自然少不了总管的。”
总管开心的收下,秦易木给他的礼物:“正君说的哪里话?正君的事,就是小人的事,之后正君一切吩咐,小人都会照办。”
见总管一副唯命是从的样子,秦易木笑起来:“这就对了,帮着本君做事,以后的好处自然少不了你,你可知我秦家的势力,也没比这王府差多少。”
总管秦易木嘿嘿一笑,两人达成协议,秦易木也不再耽搁,向安然所在的方向走去。
此时安然正焦急找着她的宝贝,那是她和现代的连接,是她很喜欢的发圈,并且田小娜还买了同款。
这个发圈不仅安然很喜欢,也是她能不能回现代的关键,两边布局一样,才能自由穿梭。
这次安然用发圈,作为连接两个时空的媒介,但没想到发圈,竟然在无意中丢失了,这可是很重要的宝贝,安然相当焦急。
安然在花池的地方转圈,来回找着,找来找去都不见踪影,只好再仔细瞧瞧。
安然:“应该是掉在这里了呀,这两天我就来这里,次数最多了,不是在房间里,就是在花池里。不过我还是希望能在花池里,现在秦易木在我房间,也不好回去翻东西。”
在花池找了一圈,安然还是没有看到重要的宝贝,心里依旧不死心。
回房间寻找,就得和秦易木,继续尴尬得相处这着,而且还得找东西,想想,安然就觉得有些麻烦。
成了亲,就这点不好,两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干啥都得解释,只是那发圈,可是很重要的物件,可一定要找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