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秦易木拒绝了安然的好意,可安然心里总是怪怪的,秦易木很贴心的和安然共走了一段路,可安然却没有心思,再与秦易木相处,便找个理由拜别秦易木。
安然:“突然觉得有点不舒服,我想先回房间休息一下。”
秦易木:“那易木送殿下回去。”
在秦易木与安然的日常相处中,秦易木总是这样贴心,安然张了张嘴,有点想说出拒绝的话,可还是不忍心,就这样顺从地让秦易木送自己回房间。
秦易木:“殿下先休息,隔段时间易木再来看看您,若您休息好了,我们便一起用膳。”
安然顺从的点点头,死活都没让秦易木进来,关上大门,安然终于松了口气。
安然:“我怎么觉得,心里怪怪的,总觉得欠秦易木点什么?”
安然也搞不明白心里是怎么想的,虽然刚才的提议,是安然一时兴起,但安然是真的很想,让秦易木和她一起上朝堂。
安然也很倔强,决定的是几乎不可改变,而且安然有这个决定,也不是空穴来风,一时兴起,但冷静下来看,安然刚才的提议,确实有机可循。
安然:“其实我觉得,现在主要的矛盾,应该集中于,部分男子想要动樱皇的政权,但若用仁慈的方式,主动给予男子一些权利,或许会有男子仍然是那样想,但其中也会有一部分松懈下来。”
安然在房间里转圈圈,一边溜达,一边思考:“其实这么看来,问题主要就是集中在,女子掌握了太多的权利,把男子压迫得太厉害,才逼得男子不得不反抗,就拿张花生这件事来说,若他的妻主不把他卖给别人,张花生也不会这么生气。
而且花樱国的女子普遍大女子主义,说什么男子就得听什么,不给自由还不说,还管东管西,每月白白拿人家的俸禄,还二话不说就把人家给卖了,这事要是搁我身上,我也不愿意,狗急了还跳墙呢!所以张花生的心情我能理解。”
虽然安然,是站在张花生这边,但就安然一个女子,理解张花生又有什么用呢?
朝中的那些官员,还对张花生喊打喊杀,认为张花生踩了她们的底线,要把张花生抓起来,狠狠收拾一顿。
安然:“所以说问题就出在这,女子意识不到自己的问题,只是从男子身上找问题,这样的思路,根本就是错的,我一定得让秦易木,跟我站在一起才行,我这就找樱皇说说去。”
想法一出来,安然就行动了,安然身体并没有什么不舒服,要说真有哪里不舒服,也是心。
安然总觉得自己亏欠秦易木些什么,毕竟秦易木对安然这么好,既宽容大度的原谅自己,又帮安然出主意,傲雪坑安然的事,多亏秦易木出的点子,也透过这件事,安然看出秦易木真的很优秀,是个做大事的人。
怀才不遇,多因朝廷的腐败,安然既然身在花樱国,就不能纵容这样事发生,优秀的人,就应该得到他应有的位置。
秦易木是如此,还有花樱国其他优秀的男子,都应该获得,属于自己的一份机会。
明明很有才华,很有智慧,却不得不遵守男子的三从四德,终日陪伴着无所事事的妻主,若妻主有能耐别也罢了,最怕的就是有能耐的男子,配上没能耐的妻主。
这样对男子,便是无时无刻的折磨,毕竟俩人差距这么大,没有能力的妻主拥有权利和地位,而自己却只能,祈求妻主的怜悯讨好,如果真遇到这样的情况,聪明的男子往往都会装作不聪明,因为这样更能显示出妻主的聪明,让妻主觉得自己很厉害,在自己面前找到存在感,便更愿意亲近自己一些。
而安然对这种事,一向都是深恶痛绝的,虽然平等这个概念,安然是给她们灌输不了,但如果女子在权力上做出让步,男子也不会死咬着不放。
[樱皇殿]
樱皇:“你的意思,是要把秦氏公子带上朝?”
安然真的来找樱皇说了这件事,安然觉得想再多也无意,想来想去,还不如直接做。
于是就来到樱皇面前,把自己的一番言辞对着樱皇说出来,也不管好赖,大不了就是一死。
樱皇脸色阴沉,似乎是挺不满意,安然这个提议,也是在张花生逃狱这个节骨眼,安然向樱皇提议给男子放权,确实有失妥当。
可就是因为朝中,人心惶惶,安然才要做出改变,如果大家都在自己的舒适圈里,不想惹麻烦,以求自保,那就只能让别人白白占便宜,这里指的别人,自然是那些有狼子野心,想要篡夺皇位的人。
樱皇:“可你就能确定,秦易木上朝后,朝廷内的局势会往好的方向发展,就算秦易木上朝,张花生也不会自己出来。”
安然咽了口口水,与樱皇说话,还真是需要勇气:“是,安然不确定秦易木上朝后,朝中局势,会往好的方向发展,但安然知道,若朝廷继续这样乱下去,这便会给那些有狼子野心之人机会,我们越乱,敌人背后越高兴,他们巴不得我们乱,也巴不得我们更乱。”
樱皇沉默,显然在思索安然的话,樱皇思索了一会,向安然回答道:“即使你说的有道理,但我们也不能贸然去尝试,背后的男子正虎视眈眈盯着我们,他们这么做,无非就是要找我们的弱点,寻着弱点,一举击溃王朝,虽然母皇觉得,然然的这个提议,有你的道理,但情况已成这样,除了用鲜血去扼杀,那些别有用心男子的野心外,已经再无其他方法,能震慑他们了。”
出乎意料,樱皇没有直接拒绝她,在拒绝安然的时候,还耐心的向安然说出不能这样做的原因,虽然被拒绝,但安然心里很温暖,看来樱皇待安然,果然是特别的。
可安然还是想试试:“母皇,然然想让秦易木上朝,并非有其他心思,然然是真的能看出,秦易木是有才华之人,有才华之人,若放到能用武的地方,势必会绽放光彩,若把他们隐匿在角落里,对母皇,对花樱国都没有好处。”
安然:“然然知道,母皇考虑当下的形式,不便再给男子更多权利,母皇是怕有心之人,看到我们更多的弱点,在此钻了空子。
可母皇真的觉得,朝中那些官员,能成为您得力的助手吗?
安然这番话,算是说到点上了,正是因为樱皇不这么觉得,才会对马官员说出抄家的话。
这帮官员好吃懒做,成天就想着怎么混日子,不让她们痛,不让她们出些血,不让他们长点教训,又如何能踏下心来,为朝廷做事?
樱皇这个一国之主,也并不好当,虽然知道,但这么些年,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事态并没有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而眼下的情况,岌岌可危,若放任其继续发展,结果将不是她能控制的。
可即使是这样,樱皇也不能轻易放权给男子,眼下朝廷那帮好吃懒做的官员,并没有一条心的一致对外,有很大一部分女子,还对即将面临的情况,一知半解。
没办法,经常活在舒适圈里的人,时间长了就会这样,对周围发生的事物,反应的很慢,总是表现的很懒散。
可能狮子一声吼,会吓得抖三抖,可只不过是,源于身体的本能反应,如果狮子不吼,等来到她身边,一口把它咬下去的时候,这些平日里好吃懒做的官员,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所以樱皇面对的问题,也很棘手,左有外患右有猛虎,虽然朝廷中,不太可能出现间隙,因为朝中的官员都是女子,女子自然向着女子,但由于官员们过于懒散,想要凝聚在一起,一致对外且不容易。
她们平静了太长时间,整个队伍都属于停滞状态,与虎视眈眈的男子不同。
男子每日操兵演练,整装待发,就等着时机,时机一到,一举攻破女子军。
樱皇:“然然这事不是你能考虑的,你也不要再提了,特别是在官员那里,朝中气氛这么紧张,枪打出头鸟,你若在朝堂中说起这事,不仅得不到大家的支持,到时可能连母皇都护不了你,别给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烦。”
安然:“母皇觉得这是麻烦?”
樱皇:“是不是麻烦的,都无所谓,母皇有母皇需要处理的事,然然你就安心跟着傲雪、马官员,一起调查张花生的事,在这个过程中的长长经验,马官员虽然资质平庸了些,但到底还是积累了一些经验,可以跟她学学。”
见樱皇这么说,安然也知道秦易木上朝堂的事,暂时不可能了。
至少在安然看来,樱皇能跟她解释这么多,已经很客气了,而且樱皇态度自始至终都很明确,樱皇想让安然保全自己,而不是把一个男子带在身边,饱受争议的,在朝堂上受质疑。
若秦易木真的进入朝堂,安然将把自己推到窘境里,朝中官员清一色是女子,安然带个异类来,便会成为枪靶子,还真是强打出头鸟,安然今后想在朝堂中安稳过日子,也不可能了。
而安然如此大张旗鼓挑衅女子权益,自然在这个群体中,落不得好,樱皇虽用几句带过,但樱皇却看得比谁都明白,长期与这些官员打交道,官员是什么性子,樱皇自然清楚。
若安然真的那样做了,官员们势必不会放过安然,就像他们对张花生的憎恨一样,会时不时给安然找麻烦,若大家觉得齐心协力对付安然的话,即使是非高权重的樱皇也会头疼。
安然从樱皇这里走出来,便被兰贵妃的人请过去。
春宁:“殿下,兰贵妃有事请您过去一趟。”
安然缓步而出,边走边在脑中回忆着与樱皇的对话,说实在的安然还是有些不死心,还想再试试,可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方法了。
这刚从樱皇殿,走出来没多久,便碰到春宁,春宁面色严肃,把安然请过去,真让安然有些紧张,自己来找樱皇的事,这么快就被父亲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