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君:“哭完了吗?哭完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从今往后你和我住一起,本君会好好看管你,不会让你再做出,不符合身份的事情来。”
安桢一顿发泄,并没有引来皇君的同情,或许在皇君眼中,只是安桢在无理取闹罢了,于是皇君的冷漠,便把安桢衬托的更加悲哀。
更可笑的是,安桢并没有哭完,只是哭累了,中途休息一小会,可却被皇君当成,安桢无理取闹结束,急忙安置安桢。
而皇君的安置方式,也让安桢很伤心,皇君想把安桢留在身边,这是为了不让安桢继续表白了,除去安桢追求自己的幸福。
安桢深呼一口气,用手擦拭脸上的泪珠,此时安桢脸上红红的,眼圈鼻头,还有嘴巴都是红红的,还有一些哭出来的鼻涕,头也不管不顾,用衣袖拭去。
这个动作,倒让安桢想起,与安然私奔那段时间,安然负责藏银子,与安桢打赌,安桢来找银子,可安桢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最后两人遇上劫匪,好在九死一生,两人都顺利活下来。
这个事,让安桢冰冷的心,稍微热乎了一些,能活着真的不容易,想死也不容易。
安然能给安桢温暖,让安桢感受到,自己是真的有被重视,所以安桢愿意亲近安然,即使两人不能成为夫妻,可安桢也很希望,日后能接近安然。
可若安桢与宰相成亲,便没有这个机会了吧,男子的命运胜于一切,现在未成婚有守宫砂作底证,若安桢和宰相有了夫妻之实,而日后安桢又与于安然还在来往,宰相是否会怀疑,安桢悄悄给她戴了绿帽子?
若是这样,宰相是否会连一个孩子都不给安桢,如果这样,安桢成不成婚,又有什么区别呢?
安桢虽然嫁过去,但却不能解决之后出现的问题,往后的每一天,对安桢来说,都是相当的痛苦和艰难,这样的心情,大概不会被旁人体会到了,因为别人,根本不会关注你想的是什么。
就像皇君,安桢都在他面前哭得这般凄惨,皇君依旧是冷冰冰的,冰冷的像冰窖,也好像他们本来就不是家人。
安桢:“我知道了。”
安桢无力的站起身向,向门外走去,一旁的晓竹,见着安桢站不稳,连忙过来扶着安桢。
在回去的路上,晓竹依旧试图劝说着安桢:“公子,咱们别和皇君犟了好吗?我们是犟不过皇君的。”
安桢冷笑:“从来都只有我,没有我们。”
虽然安桢站都站不稳,但还是摇摇晃晃,甩开晓竹的搀扶,晓竹这句话很败坏好感。
从来都只有安桢一个人,孤军奋战的战斗,或是九死一生,或是苟延残喘,如果可以,安桢,还真希望能够结束他卑微的生命。
可惜世事难料,死神没有带走他,反而让他留在这里继续受罪,想到这,安桢嘴角裂开一丝惨笑,讽刺自己的凄惨遭遇。
安桢:“难道是我上辈子做恶太多,所以才不得不留在这受苦的,死都死不了,还真是痛苦。”
晓竹默默跟在后面,一听安桢说这样话,连忙接话,想以此来打消安桢要死的念头。
晓竹:“公子您可别再做傻事了,活着多好,只要咱们活着,一定会有希望的。”
安桢走进房间,只听‘啪’的一声,门毫不留情的被关上,而晓竹那张,想要继续跟进去的脸,被堵在门外。
晓竹撇撇嘴,也知道安桢生气了:“好吧,只要公子不做傻事,怎么都行,如今公子在皇君这里,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时间也不早了,晓竹也跟着累一天,不如我早些去歇息吧。”
晓竹想了想,觉得安桢暂时没什么安全,便回到下人的房间休息,而安桢关上门,身子的重量滑落下来。
安桢闭上眼睛,不愿看周围的事物,他真的需要好好冷静一下,若不平复自己,安桢真的不敢想象,他会做出什么更偏激的事情来。
[樱然阁]
有人欢喜有人愁,安傲雪这边心情,绝对是不能太好,精心策划的事情,被安然的出现,扑了个空。
其实以秦易木的本事,本身就不能让安傲雪占到太大的便宜,秦易木不说话,只是出于丞相在场,不知丞相手里有什么牌,所以秦易木静观其变。
而安然倒是有种松口气的感觉,和秦易木走在院子里,两人已经用过晚膳,但安然还未从刚才的惊慌中走出来。
安然:“不如我们出去溜达溜达,我总觉得心里慌慌的。”
安然的院落很大,但大也显得空旷了些,安然此时心慌的要命,毕竟是毫无把握入宫了一趟,能够活着把秦易木带回来已经是万幸,可这事发生完之后,回想起来,却仍然有些害怕。
秦易木顺从安然的邀约,两人走到集市上,集市上的喧闹,并未对两人产生干扰,因为安然此时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而秦易木自然也不会搭理周围这些人。
安然:“易木,虽然事情已经发生,你也完好无损的被带出宫来,可我总有点后怕,这事,我是不是做的太冲动了一点?”
秦易木:“怎么说?”
安然深呼一口气,酝酿着想说的话:“我就是后怕,进宫的时候,手里并没有什么胜算,能够把你带出来,只是出于想救你,可这样的理由,在大家面前并没有说服力,我相信你,但别人讲究的是证据…不对,易木,如果你一开始就把酒水洒到玉兰花里,那为何要让安傲雪说这么多,再说出这些话来?”
安然秦易木就这事聊起来,安然觉得有些后怕,同时也好奇,秦易木明明一开始就留下证据,为何还要让安傲雪占上风,说了这么久,直接说出来,不就解决了?
秦易木刮了一安然家的鼻梁,十分俏皮。
秦易木:“我虽然留下证据,但也不知道大殿下究竟想干什么,或者想了哪些法子陷害我,你手里有底牌,别人手里也有牌,玩牌的人,又不只有我一个人,但凡在场的人,都有可能拿出手里的牌,这就好比赌博,看清规则才能入局,而我其实是在确认自己手里的牌能获胜后,才开始加入进来的。”
安然点点头:“原来是这样,看来你真的要比我聪明很多,原先我还觉得,我们都是学霸,可以一较高下,可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有经验,比不过,比不过,我真的比不过你。”
安然接连摆手,对秦易木的聪明才智,也算是很服气了。
秦易木:“可易木却不这么认为,殿下的聪慧不体现在这里,殿下是易木,见过最特别的女子,殿下会令所有男子心神向往,但前提是,他们得有这个机会接近殿下。”
安然轻咳两声,把头转向别处,掩饰内心的尴尬和欣喜,当然在安然心中,喜悦要更多一些,但被秦易木这么夸奖,会不好意思。
秦易木也算是给安然很高的荣誉,还所有男子,都会对安然心生向往,这个安然从来就没想过。
不过秦易木后面一句话,显出了满满的占有欲,安然虽然优秀,令全天下的男子心神向往,可有秦易木在安然的身边,便让那些对安然打着如意算盘的男子,没有可乘之机。
这既是一种霸道的占有欲,又是秦易木对安然满满的喜欢。
安然扭过头来,脸颊染上红晕,纠结了半天,才从嘴里蹦出一句话。
安然:“你这么夸我,我都不好意思了,你这么说话,让我怎么接呀?”
秦易木把脸凑过来,凑到安然身边。
秦易木:“殿下的意思,是让以后秦易木都别说话,还是让秦易木以后都夸殿下?”
秦易木把头贴近安然的脖子,见安然半天没回应,直接亲了一下,安然连忙像火烧房一样直接窜起来,离开秦易木,跑出去好远。
秦易木望着安然远远离去的背影,扬起微笑,用手擦拭了一下嘴角,似有回味,嘴唇放在安然肌肤上的感觉。
秦易木:“我不过是亲了一下,殿下怎么跑得那么远呢?殿下就像一只小白兔,挠的易木心里痒痒,殿下若还这样,易木可要变成大灰狼了。”
秦易木上挑了一下眉毛,眼里都是挑逗的意味,还有一些暧昧的东西,在眼里弥漫着。
而秦易木好巧不巧,在大街上对上顾思夜的脸庞,有人欢喜有人忧,秦易木没有收敛脸上的笑容,反而绽放的更得意了。
秦易木就是要让顾思夜看见,自己开心的样子,也让顾思夜知道自己,有他秦易木在安然身边,其他人不可能有接近安然的机会。
秦易木是如何灭小三的?
当然是不断展现,自己与安然亲密的一面,还有优秀的不可替代的一面,让情敌乖乖离开。
毕竟你情我愿,而且秦易木又是如此优秀,不可撼动,对方也就不会这么无趣了。
追一个追不到的姑娘,在一个不可能喜欢自己的人身上下功夫,这种事,一般男子都不会干的。
因为他们在追女子前,总会衡量得失,或是祈求之后的荣华富贵,不愁吃穿的生活,或者是从一开始就算计着,从女子身上得到什么,就像雪凝,雪凝接近安傲雪是有目的。
秦易木也觉得,即使顾思夜对安然充满着热情,担在自己这种方式的暗示下,也坚持不了多久。
秦易木与顾思夜,短暂的目光相对,秦易木分外得意,向顾思夜展示,自己刚才与安然亲密的嘴唇,秦易木的嘴唇,高高撅起一瞬间又放下。
秦易木当然不可能去亲顾思夜,秦易木和顾思夜也没好到这种关系,秦易木只想向顾思夜展示,他才是最后得到安然的那个男人,有他在,顾思夜永远都别想上位。
秦易木高傲的走了,与顾思夜擦肩而过的瞬间,眼神中透露的轻视不言而喻,这让顾思夜很不爽,顾思夜也不知,自己怎么会这么倒霉,出门没走几步,便遇到两人在此处打情骂俏。
偏偏顾思夜的脚,就像沾上了强力胶,粘在那里怎么也动不了,顾思夜本想趁秦易木不注意,悄悄溜走,可谁曾想安然溜的比他还快。
这就让,站在不远处的顾思夜显露出来,秦易木的眼神还真是相当的好,安然一离开,立马就看到这在后面的顾思夜。
又对顾思夜好一番得意,顾思夜能怎么办?
只能默默接受秦易木的挑衅呗,但谁说顾思夜不能上位了?顾思夜才不是小三呢,只是樱皇一开始把秦易木赐婚于安然,若一开始,与安然有婚约的是顾思夜,那如今在秦易木面前得意的男子,便是他了。
哼!先跑一步不算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