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木与顾思夜在赛马场飞速狂奔着,两人的速度都极快,而且互不相让。
顾思夜:“谁让你来多管闲事的,既然这场赌局以你为赌注,那你便不能参加这场比试!”
顾思夜心里很不平衡,眼瞅着秦易木要与安然失撕掰,这本来是多好的一件事,可秦易木本人没这想法,秦易木只想以此方式,让安然明白自己对安然的重要性。
也以这样的方式证明,自己在安然心中并非没位置,安然肯为了他,与安傲雪定下这场赌约,便证明秦易木在安然心里的重要性,那场逃婚背后,一定另有隐情。
见秦易木不说话,专注向前跑着,顾思夜很闹心。
顾思夜:“你凭什么不理我呀,别忘了你对我父亲做过的事,这事我记你一辈子,你可要一直好好的,别被我抓到什么把柄,否则要你好看!”
顾思夜恶狠狠的说道,自从上次,秦易木派人挖了顾思夜父亲的坟墓后,每次一提到秦易木这个人,或者见到秦易木,或者想到他,顾思夜心里总有一种灭不掉的怒火,就想上去杀了他。
顾思夜在心中,预想无数次自己亲手杀掉秦易木的场景,那种感觉确实很爽,顾思夜恶狠狠的看着秦易木,拿起锋利的剑刺向秦易木的心脏,看着秦易木口吐鲜血,顾思夜畅快的笑了。
可这样的画面,目前只能存在于想象里,顾思夜没法亲自在现实中实现,手刃秦易木的画面,哪怕顾思夜再想,现阶段也不能做。
他与秦易木目的相同,都奔着樱皇这个位置来,现在还不是时机,秦易木不动手,顾思夜也不会都动手,小不忍则乱大谋,这点顾思夜很清楚,只是压在胸口内那摊恶气,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畅快的出来。
这次见到秦易木,顾思夜的火气又窜上来,只是碍于这么多人在场,一直隐隐忍不发作罢了,如今此处,就剩顾思夜和秦易木二人,他也无需惧怕什么。
在顾思夜的压迫下,秦易木也终于说话,顾思夜把话说到这个程度,秦易木若默不作声,岂不是显得他很怂。
秦易木:“这事确实是我干的,你若觉得你有这个本事能杀掉我,就用实际行动证明。”
两匹马以飞快前进,他们的速度几乎是并肩前行,因为驾驭他们的主人,都是技术都非常娴熟。
想了想,秦易木觉得还有些问题需要警告下顾思夜,便在后面又补充了一句:“还有,安然是我的妻主,不要再纠缠她,否则我也不知道,接下来我会对你做出什么样的事,我的手段,想必你也清楚,别把我惹到这个地步,否则不仅仅是你父亲,还有可能是其他,你在意的东西。”
顾思夜听完秦易木说的一番话,心里更生气,用眼神狠狠的瞪着他:“果然龌龊至极!”
秦易木云淡风轻的笑道:“彼此彼此,都是皮相而已。”
秦易木这句话说的很隐喻,不过顾思夜能听懂,秦易木外表温润如玉,实则暗藏心机,秦易木心狠手辣的一面,并未被外人看出来,外人只知道秦易木不好惹,博学多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哪里知道,秦易木还是叱咤风云的白月教主?正是因为在秦易木眼里,看不出沾染血腥的戾气,才不会把他与白月教主相连。
而顾思夜亦是如此,秦易木温润,顾思夜高冷,顾思夜不愿与外人多说话,要么就是不说话,要么就把狐媚的一面,用在勾引安然的事情上,平时在众人眼前,几乎看不道顾思夜血腥的眼神,就算有,也是在面具下露出来的。
顾思夜话少,并且高冷,对谁都是爱答不理的,特别是对他的未来妻主,与安傲雪的相处,总是少了几分热情。
所以皮相是最好的伪装,即使大家都知道,叱咤江湖的教主是男子,但谁又会把教主的身份,与他们联想的?
能做到相关的人,想必也是高人,高人不会当面戳穿他们的伪装,要么就是与之合作,要么就是抓住合适时机,彻底粉碎他们的阴谋。
可想在花樱国能找到与俩人相匹敌的高人,少之又少,不说别的,光说白日教、岩魅洞之间的势力,就非常人所能及,要不怎么会让花樱皇室这么忌惮呢!
顾思夜:“你若是有种,就输给我,让安然自己选择。”
两人实力不分上下,比试的结局,恐怕要成为僵局,见状,顾思夜便动起歪心思。
秦易木白了顾思夜一眼,他又不是傻子,是顾思夜非得把他像傻子一样玩弄,所以他想的办法,当然会不好使了。
见秦易木不理会,顾思夜也不放弃,一路追着秦易木与他说道:“我说这话是真心的,安然到底喜欢谁,我们不妨去试试,你不也想知道,安然是否喜欢你,才放任局面发展成这样的。”
顾思夜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而秦易木却对顾思夜的说法不苟同。
秦易木:“这场比试是三殿下的想法,也是三殿下与大殿下之间的承诺,我只是代三殿下完成比试而已。”
秦易木一番话,把自己推的一干二净,秦易木只代表安然,除此之外,无关其它。
但顾思夜缠人的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这样让他死心,显然不可能。
顾思夜:“别把自己推得这么干净,你怎么想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想看看安然是不是在意你,可你这么试,也试不出来什么。”
秦易木不吱声,顾思夜继续说道:“所以我教你一个方法,这个方法十分好用,而且也可以测试出,安然到底是更在意我,还是更在意你。”
顾思夜的一番话,引起了秦易木的关注,秦易木确实很想知道,安然到底是怎么想的,逃婚的事,分不出所以然,也就算了,但安然心里有没有自己,秦易木却非常在意。
于是乎,秦易木减慢了速度,顾思夜也减慢了速度,两人就这样达成一致协议,都把马停了下来,决定好好聊聊,顾思夜说的问题。
秦易木:“把你的想法完整说出来,我听过之后,再决定要不要与你合作。”
秦易木虽然很聪明,可总有思路堵住的时候,遇到解不开的问题,就只能顺理成章,的应对,可秦易木也很想知道,有什么比之更好的办法。
顾思夜见秦易木停下马,细听他提议,自然很得意,这说明秦易木重视顾思夜想法,只是接下来,能不能让秦易木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来还得听听顾思夜怎么说。
顾思夜:“很简单,你故意输掉这场比赛,剩下的我们一起来做。”
秦易木听到顾思夜的说法后,冷笑道:“你当我是三岁孩子吗?故意输掉比赛,我若故意输掉,岂不是称了你的心意,我就算再傻,也不会走你说的这条路。”
秦易木对顾思夜说的这番话,显然是不信的,让他故意输掉比赛,然后安然就会当着樱皇面,提出取消她与自己婚约的话,之后顾思夜想要继续与安然纠缠的想法,就可以实现了,而且还可以光明正大的纠缠,没准顺利的话,顾思夜还可以代替秦易木,嫁进安然的王府。
从顾思夜的一番言论中,秦易木没有看到对自己的好处,反而看到此事对顾思夜的利处,如此看来,秦易木当然不愿意答应顾思夜。
见秦易木要走,顾思夜赶紧上前拦住他,拉起马儿挡在秦易木面前,顾思夜话还没说完,就让秦易木走了,若两人真跑个平局,安然与安傲雪的约定,就不做数了,那顾思夜岂不是白欢喜一场?
总之顾思夜不能让它黄,还得让想办法让自己赢,但首先,得让秦易木接受这件事才行。
这事听起来,确实很匪夷所思,也难怪秦易木听到第一句,便拉起缰绳要走,在秦易木看来,顾思夜这么说,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他实在犯不着在这里,听顾思夜废话。
顾思夜:“你别着急走啊,我话都没说完呢!想要促成这事,少不了我和你的配合,而且有我在,安然和你的婚事也黄不了。”
秦易木看了看顾思夜:“你以为我会信你说的话?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之前这么对你,你不给我上眼药,那是因为还没抓住机会,你会帮我?抱歉,我对你,不存在那样的幻想。”
说着秦易木拉住缰绳,又准备往前走,顾思夜再次把他拦下来,这个借口,确实有些牵强,顾思夜承认,他说的理由立不住,可有什么办法,能让秦易木故意输掉比赛呢?
正如秦易木所说,顾思夜确实不想与秦易木好好合作,话怎么说都行,但到了那地步,怎么做却是顾思夜的事了。
为了提前向秦易木发起报复,顾思夜决定以此来坑秦易木一把,可秦易木也很聪明,就是不上道,这让顾思夜很苦恼。
但顾思夜依旧不甘心,脑子转得飞快,想着一定有其他办法可以说服秦易木。
顾思夜:“你别走那么快,让我想想,以你的实力和我的实力,要是在一起合作,那必然是……”
顾思夜极速在脑海里搜索词汇,眼珠转了转,可想来想去,顾思夜也想不出,可以在‘别人’后面接的词语。
于是顾思夜说的话就这样卡在那里,尴尬地与秦易木对视,顾思夜无奈的笑了笑,秦易木却冰冷地看着顾思夜,秦易木没明显不想与顾思夜再游戏。
秦易木默不作声,直接骑着马扬长而去,顾思夜愣了一小会,也紧随其后,一边策马追着秦易木,一边说着:“完了完了,我这么说,一定是被他看出来了,其实他想的也没错,我确实不想与他合作,只想坑他。”
说着顾思夜用手,打了下自己的头部,很懊恼的模样:“顾思夜啊顾思夜,你看你都说了什么话,这下好了,在秦易木面前露馅了,我该怎么拆散他和安然的婚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