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竹:“唉……”
晓竹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怎么觉得,安桢醒来后,还是有一种想轻生的想法。
听听安桢说的那番话,活着怎么就这么难?这明显,是对人世间没有留恋的词汇,晓竹还真怕安桢会估计重施,一个晚上都盯着安桢,直到安桢睡觉,晓竹才敢来外面吹风。
虽然晓竹并不想让安桢离开自己的视线,但晓竹也知道,自己太需要空间清静清静了。
最近一桩桩的事,好不容易安桢醒了,但晓竹的危机并没有解除,因为安桢始终是不定时的炸弹,但这个炸弹晓竹还得护着,拼死的护着,安桢是晓竹的命了,若安桢不在了,晓竹又这么活?
晓竹:“难道我还要像从前那样,眼睛不眨的盯着公子,害怕公子再做出傻事来吗?”
每当晓竹想到这个问题时,总会觉得有些头大。
晓竹:“本以为公子睡了这么久,应该会有些长进,没想到醒来后还是那个样子,要死不活的,连我这个做下人的,都看不起他。”
也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晓竹才能尽情抒发心中所想,有些话可以不说,但不说忍得住吗?晓竹一想到自己之后,仍然要提心吊胆的生活,便一个头两个大,原来危机并没有结束,才刚刚开始。
晓竹:“公子成天说这不好那不好的,要我说,跟着公子这样得主子,也是晓竹命不好,晓竹都没有抱怨,而公子却成天抱怨那件事情,晓竹不过是被连累的,皇君交代晓竹的事,晓竹怎么完成?晓竹也想劝公子重回正途,但公子听晓竹的话吗?”
每每想到这里,晓竹就很懊恼,原本以为糟糕的事情已经结束,安桢醒来危机解除,剩下的日子,晓竹只要劝劝安桢,便会重回正途。
只是事情哪有这么简单?若安桢肯乖乖听话,他就不叫安桢了。
第二天…
一大清早晓竹便为安桢,准备了一大桌的饭菜,玲琅满目的饭菜,往安桢面前一堆,饭菜鲜嫩可口,香气四溢,光是闻着就让人饱有食欲。
安桢坐在桌前,晓竹殷勤的递上筷子:“公子用膳吧。”
晓竹乐呵呵地递上筷子,安桢借个筷子吃起来,滑嫩的鱿鱼在口齿间q弹q弹,这味道简直不要太美好,还有呢,被肉馅包裹的茄子,皮被炸的脆脆的,放入口中,脆脆的茄子加上香气四溢的瘦肉,混合在一起,简直就是神仙一般的味道。
安桢连吃两道菜,被好吃的饭菜触及到的味蕾,整个人也兴奋起来。
安桢:“这是哪个厨子做的?王府里还有这么厉害的厨子,为什么我以前吃过的菜不是这样的?”
安桢一连串问了很多的问题,皆是惊讶,眼前美味的菜色,是由哪位厨师烹饪而成?
晓竹见安桢如此惊喜,便知道自己的想法,已经初步形成,能讨得安桢欢心,晓竹自然高兴,最起码,现在安桢的精力在吃上面,而不在无望的东西上面。
晓竹:“今日的饭菜,是晓竹特意命人,去皇城内最大的食楼买的,那里客人很多,去那吃饭的人,大多都是达官显贵,若非是晓竹与店铺老板,提前定好菜色,今天早上,公子还未必能吃得上这些菜呢!”
安桢点点头:“原来是花樱国第1名厨做的,我说嘛,这么好吃的菜,怎么可能是我府上厨子做出来的,就算我府上有这么优秀的厨子,也不会在这留太久,因为优秀的人,总会被调离这里,留下来的,也就都是平庸的人,他们根本不了解我。”
晓竹无奈,本来起了一个很好的话题,可安桢聊着聊着,怎么又聊到悲观的问题上。
难道这就是悲观人的共性?不管聊什么,总会扯到这方向上。
晓竹:“公子,晓竹今日从食楼买这么多菜,也是想让公子看看,这世界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好吃的,好玩的,还有很多漂亮的小物件,有很多东西,等待公子去发现,也能够取悦公子,公子能不能,不要老提生死,上次的事,把晓竹吓坏了,晓竹真的没有能力再承受一次了。”
见安桢说出如此悲观的话,晓竹打断安桢的话,自己来说。
按照安桢的思路,继续说,也是在说自己,多么多么悲惨,老天对他多么多么不公,这样的话,但如果放任安桢继续说下去,就会有更多负能量传出来,与其放任还不如想办法反转回来。
安桢:“那你就离我远远的好了,只要你想走,本公子便还你自由,天涯海角你随处去。”
晓竹:“……”
虽然安桢这话说得不痛不痒,但晓竹一没实力,二没钱财,若离开安桢又如何生存?何况安桢投成天呆在房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导致晓竹也跟着缺乏生活经验
这样的晓竹,一旦出去,还不是被人碾压般的存在,晓竹怎么放心自己出去呢?这就是火坑啊!
晓竹撇撇嘴,心里不满,却不敢直白的表现出来,安桢从小就没缺过什么,自然不知人间疾苦,啥也不知道,还在那不停的抱怨,弄得晓竹心里多少有些不平衡。
就晓竹这个样子出去后,还不是被人卖来卖去,而买过去的人,能待见晓竹吗?
晓竹样貌不算好看,又有一身疤痕,连当个暖房小侍都不配,安桢算是连晓竹的后路都断了,这一身丑陋的疤痕,可不是说去掉就能去掉的。
唉……
安桢难,晓竹岂不是更难?更难的还没抱怨,安桢却总在那说人生苦短,是不是很可笑?
当然现在不是笑的时候,而是怎样把安桢,要死要活的心救回来。
晓竹:“公子,您的脑子里,为什么总要想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咱们好好生活不行吗?吃点好吃的,多买几件漂亮衣服,您打扮的漂亮一些,宰相肯定愿意多看您几眼的。”
安桢:“谁要宰相多看几眼了,我根本就不喜欢,我才不要嫁给宰相,本公子知道你不会向着我,但婚姻乃是大事,不能这样草率决定,我还没死心呢!”
见安桢这般执拗,晓竹也跟着心急起来:“公子,您还没死心呢,殿下都已经娶了别人,不是晓竹长他人志气灭公子威风,秦正君,可是凶狠无比,就连与之争斗多年的顾公子,都没在秦正君身上讨到好处,公子,晓竹看,您就别掺和了。”
安桢听后,愤怒的把筷子拍在桌上,只听‘啪’一声,筷子在宣泄安桢的愤怒。
晓竹皱个眉头,这安桢怎么不听劝呢?而且是越说越不听劝。
安桢:“就算有秦易木又如何?我未必会输他,你所看到的,未必是最后的结果,因为本公子还没使出全力呢,你不要把你的无能,附加在本公子的身上,本公子才不要和你一样呢!”
晓竹翻了个白眼,对安桢的犟劲,也是很无语了,但无语也得劝啊,这个时候不劝下来,若安桢再和安然缠缠绵绵,那皇君肯定又要怪到晓竹头上了。
说到底,晓竹才是来来回回躺枪最多的那个,安桢之所以九死一生还敢怎么蹦哒,不就是因为安桢上面,有皇君帮他顶着,而下面有晓竹替他撑着,怎么着,他都不是伤得最严重的,所以安桢言辞间,也有一些躺着说话不腰疼的感觉。
可这样的行为却让他人接受不了,特别是晓竹这个,一直被安桢深深伤害,却从未察觉到的侍从。
晓竹:“公子,皇君走的时候有交代,若公子再去找三殿下,皇君不会饶您的,到时就不是普通的鞭刑, 没准会更疼。”
晓竹一边说着,一边作出很痛的表情,没办法,安桢是主子,晓竹得供着,但话得说也得劝,也得尽量让安桢意识到严重性,所以晓竹故意扭曲着表情,极力表现出痛感,也是想要安桢,因为疼痛的表情,而把自己的话往心里拒绝。
不然,安桢总把晓竹的话当耳旁风,晓竹也无奈了,根本就人微言轻,可皇君总把晓竹当中有地位般的存在,在皇君心中,晓竹说话,安桢是能够听进去的,若安桢没听进去,就是晓竹没有传达到位,便要进行一番酷刑。
安桢清了清嗓子,言语间也是不耐烦:“算了算了,本公子不和你聊了,发现和晓竹越来越没共同话题,以前也不是这样的,怎么现在这么不开窍,搞不清楚谁是主子,谁是奴才。”
晓竹:“……”
晓竹觉得自己要气炸了,晓竹就是太明白自己是奴才,才强压着心中这团火气的,若晓竹但凡有一丁点骄傲的资本,准给安桢,一个大巴掌,外加两个大嘴巴子。
反正,就是要给他好好长长记性,晓竹之所以这么怂,还不是因为晓竹没能力,只能在这里干着急吗?而安桢的话,再一次说到晓竹的痛点。
所幸晓竹也决定不再和安桢纠缠,对于脑子进水的人,一时半会是找不到路的,索性晓竹可以确定,安桢暂时没有自杀的念头,因为安桢即使要死,也得确定安然不爱她了,自己的希望彻底凉凉的时候,才会轻生。
而安桢的想法,还真是彻底诠释了:死了都要爱。
晓竹一个人走在院子里,手里拿了些随意摘的叶子,一片一片扔在地上,晓竹心里很生气,可生气又能怎么办?只能发泄在花花草草身上。
即使晓竹已经处于最低端的位置,但还是能找到发泄对象,就是这些可怜又无辜的植物,虽然它们也可怜,被晓竹扔到地上,又有几片叶子,被晓竹不狠狠的踩在脚底下。
那谁让它们是叶子呢?它们也是真的,一点都不反抗,树枝上的叶子,原本是满满的,被晓竹一叶一叶摘下来扔到地上,晓竹一边踩。嘴里还特别不满的说道:“你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吗?结果还不是和姐姐一样任性,说大殿下和皇君不是的时候,就没想想自己哪方面,做的值得别人夸奖?依我看,三殿下不喜欢你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可喜欢的地方。”
也不知晓竹是被气的,还是本来就这么想的,反正稀里糊涂就说出了这样的话。
安然:“你是说,安傲雪到樱皇面前告状,说易木对她投怀送抱?”
安然眨着两双水灵灵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小叶,耳边听到的消息,实在是过于震惊,让安然难以置信。
小叶确定了点点头:“大殿下确实是这样做的,大殿下衣衫不整,一路来到樱皇面前, 还向樱皇还原了名场面。”
安然脖子稍微向前倾了一点:“名场面?”
安然是没有理解小叶话里的意思,而小叶想起听到的画面后,也很害羞,咽了咽口水,脸颊上咽起红晕。
小叶:“就是,就是,那个啦~”
小叶说的支支吾吾,安然也只能倾着身子,仔细从小叶的话中分析。
安然:“那个?”
可安然对小叶话里的意思,不太明白,男女之事岂能一两句,就能说明白的,这种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偏偏安然还是个呆瓜,只可惜了,小叶这么有情感的表达了。
于是小叶只好把他听到的东西,从头到尾和安然讲了一遍。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衣衫不整的安傲雪拉着秦易木,来到樱皇的殿内。
刚进里面就一哭二闹三上吊,脚下一软,整个人便没了力气,坐在地上的安傲雪,酥胸半露,浑圆的肩膀也在外面裸露着,在上面依稀还有紫红的痕迹。
而这还不是最精彩的,衣衫不整的大殿下,拉着三殿下的夫君,兴致勃勃地往樱皇殿内走,引得皇宫里的侍卫宫女,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但大家也只敢奇怪的瞅瞅。
毕竟安傲雪平日里凶神恶煞,若是看多了,他们也担心自己有杀头的风险,所以都是低着头悄悄的看,有的侍从假装擦东西,不时瞄两眼。
他们各有各的方法,但眼睛里都是对,安傲雪和秦易木的好奇,也是,这两个人本不该在一起,如今不仅在一起了,还那么让人无限遐想,特别是安傲雪,裸露浑圆的肩膀,要是男子肯定被抓起来了。
而秦易木都还好,穿着得体整整齐齐,整个人被安傲雪拉着,安傲雪被一位侍从推着,那位侍从推得很快,所以安傲雪前进得就快,秦易木也不反抗,就这样被安傲雪拉着走。
所以这也算是下午的奇丽景色了,众人对此场景都很好奇,而此时安然还在府内悠闲的喝着下午茶,看着琳琅满目的糕点,开心的吃起来。
秦易木就这样,被安傲雪一路拉到樱皇这里,虽然安傲雪,有无数时间可以调整衣衫,但安傲雪从来就没想到,把下落到肩膀处的衣衫,完整的穿好。
而秦易木也像娃娃一般,任由安傲雪拉着,不反抗也不表态。
安傲雪突然闯进来,此时樱皇和丞相正坐在一桌用膳,安傲雪突然闯进来。
樱皇上下打量一番,而丞相则是手放在下巴处咳嗽了两声,大概是替安傲雪觉得尴尬吧。
樱皇:“傲雪,你这是何意啊?”
安傲雪:“母皇,这个男人,他要轻薄女儿。”
樱皇看了看安傲雪衣衫不整的样子,又看了看不愿表态的秦易木,一声怒喝:“还不快把衣服穿好,你这样成何体统!”
樱皇看安傲雪的样子很生气,好歹安傲雪是大殿下,是她的女儿,怎能这般不顾颜面?
皇宫中不止有樱皇一人,这一路走来,安傲雪这个样子,指不定被多少人看了去。
樱皇别的不怕,就怕那些闲来无事的碎嘴子,在背后落下话茬。
安傲雪:“哦。”
安傲雪倒也算乖巧,见樱皇生气,也听话的穿上衣服。
安傲雪把衣服穿好,又继续责难秦易木:“母皇,儿臣在那好好洗澡,是他突然闯进来,想对儿臣图谋不轨,儿臣拗不过,才进宫找母皇要个说法,您看,儿臣刚才肩膀处的痕迹,就是在争执中,撞到柜子上留下的。”
安傲雪说的有理有据,态度也很蛮横,这让不清楚实情的人,真以为安傲雪才是受了委屈的那个。
但一旁听着的樱皇和丞相,不知为何觉,得安傲雪这番说辞并不在理,可能也是因为安傲雪平时来的作风。
与其说秦易木投怀送抱,不如说安傲雪,偷鸡不成蚀把米,贼喊捉贼,想和秦易木生米煮成熟饭,贪恋秦易木美色,可却遭美男子拒绝,最后无奈进宫来撕破脸面。
丞相在脑海中想象着这样一个画面,在回府的路上,安傲雪把秦易木堵住,虽然安傲雪因为双腿被废,一身武功能很好地施展开来,但奈何安傲雪带来的人众多,几个女子团团把秦易木围住。
秦易木哪是这些女人的对手,看着这样的场景就懵圈了,但秦易木也是一条汉子,虽然明显是安傲雪占优势,秦易木就是打死不从,抗争到底,而安傲雪的肩膀磕到墙壁,疼得呲牙咧嘴,人也从轮椅上摔了下来。
也不是怎的,丞相脑海里,浮现出这样一个画面,大概是安傲雪强抢民男的形象,深入人心,而这种固有形象,让丞相不自觉把秦易木想象成了受害者。
而秦易木则是站在那里一声不吱,这样的行为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受委屈的模样,以安傲雪的性子,想让安傲雪吃亏,除非拿出点真本事,不然安傲雪睚眦必报,准搅和得你不得安宁。
樱皇:“傲雪,你说,是秦正君想要轻薄你?”
樱皇似乎也和丞相有着相同想法,两人都不太确信,安傲雪嘴里说出那番话,所以樱皇再次把它问出来,想要确认一下。
安傲雪:“是的,母皇就是秦易木,想要对儿臣图谋不轨,儿臣就是带着证据,让母皇亲眼所见的。”
被安傲雪一说,樱皇终于明白,安傲雪为何会衣衫不整的进宫来,安傲雪这么做,就是想让樱皇看看,她被秦易木欺负的样子。
看来安傲雪,对自己平日来的所作所为也知道点,安傲雪知道这样进宫,无凭无据,便一手拉着秦易木,连带着衣衫不整的事实,给樱皇来个人赃俱获,证据在,人也在,好像这样,秦易木就没什么可狡辩的。
……
只能说安傲雪有是很好的想法,但怎么着也得让另一个当事人说两句吧,好了坏了,都让安傲雪一个人说了,确实不太合适。
樱皇看一下秦易木,想听听秦易木怎么说:“你有什么要说的?”
秦易木看了一眼安傲雪,冷冷的回答:“没有。”
秦易木的声音很冷,整个人透露着寒意,看着还有点阴森森的,也不知是被冤枉了还是事实就是如此,不过樱皇还是更愿意相信,秦易木是被安傲雪冤枉的。
因为按安傲雪平日里的风格,确实会做出这种事来,可秦易木嘛,翩翩公子一个,很难让人把他和安傲雪说的话联想在一起。
樱皇:“不如你来说说详细的场景,让本皇分析分析。”
樱皇再次看向秦易木,让秦易木说出当时的场景,也是侧面给秦易木机会,如果此时出现在安傲雪旁边的,不是秦易木而是他人,樱皇可能不会这样做,毕竟樱皇还是要保全女儿颜面。
可偏偏站在安傲雪身旁的男人,是秦易木,而秦易木又是安然的夫君,发生这种事,无异于给皇室颜面黑上加黑,这种乱伦的事,传出去并不好,主要是因为秦易木也是有身份的人,安然,安傲雪,哪个不是有身份的人?
所以在樱皇看来,这事也挺棘手的。
安傲雪一直看着秦易木,又怎会给秦易木说话的机会,好不容易有机会给安然找麻烦,让安然丢脸,安傲雪怎么能让机会白白溜走了。
说实话,其实安傲雪也承认自己干啥啥不行,唯一的特长就是给人找麻烦了,因为安傲雪还真的蛮享受,大殿下带给自己的特权,所以安傲雪也算是充分发挥自己的特长与优势,用曲线救国的方式,继续给安然找麻烦,麻烦找到秦易木身上,也就相当于给安然找麻烦。
安傲雪推着轮椅走到樱皇面前:“母皇你不要听他狡辩了,女儿就是受害者,女儿可以把当时的场景完整的复述给您,也让丞相评评理,女儿受了这么大的耻辱,该怎么处理?”
安傲雪一边看着樱皇,一边看着丞相,表情也继续委屈,有点想要获得两人同情的意思,安傲雪也很明白,樱皇和丞相都不相信她,而且事关皇家颜面,樱皇肯定不想声张。
就是因为知道,安傲雪才不能放过,这次拉踩安然的机会,好不容易等到这么一次,还算能有水花的机会,安傲雪是死活都不太放过的,所以一见樱皇把话语权交给秦易木,安傲雪着急的抢过来。
安傲雪:“儿臣与往常一样回到府邸,因为口渴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又吃了一些点心的点心,非常好吃,是从南北国上供过来的……”
樱皇:“说重点。”
见安傲雪讲了这么半天,光说自己干什么干什么了,一点也没说秦易木的部分,樱皇有些着急。
安傲雪:“用过午膳,儿臣想要休息一会,就来到床边,看见窗帘被拉下来,里面若隐若现一个男子,远远看去,男子好像什么都没穿,儿臣以为这是府内新来的小侍,在与儿臣游戏,所以儿臣没当回事,撩起帘子一把抱过去,结果……”
说到最关键的地方,安傲雪停下来明显有掉大家胃口的意思,安傲雪把头转向秦易木,樱皇和丞相顺着安傲雪的视线,也看着秦易木。
安傲雪:“结果儿臣发现,床上的男子,并非是新来的小侍,而是妹妹的夫君!”
安傲雪这话说的相当有力度,成功让周人的时间集中在秦易木身上,而秦易木好像也不着急,静静等着安傲雪抹黑自己。
[樱然阁]
安然听小叶讲述了这一切,惊讶的不能自已。
小叶:“小叶知道,殿下是相信正君的, 可大殿下也不能说谎呀,大殿下平时行为举止是过分了点,但也算是敢作敢当,这种栽赃嫁祸的事,大殿下应该不能做,所以殿下您还是好好想想。”
小叶这话被墨玉听了个正着,墨玉是秦易木的贴身内侍,负责照顾秦易木的饮食起居,与秦易木的关系也不算太亲近,但至少比和小叶的关系亲近。
墨玉听小叶这么说,当然得在言辞间向着自家主子:“这小叶也太过分了吧,主子不在,就在背后说主子坏话,等正君回来我非得把这些话,告诉正君不可。”
墨玉心里有自己的小算盘,秦易木不太喜欢他,也不太信任他,这些墨玉看出来,既然如此,墨玉当然要做出点什么功绩,获得秦易木的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