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延泽献海图越一级封郡王事情过后,正式成为了京中炙手可热的人物。
现在六位皇子,大皇子身有残疾早已去了封地,三皇子有异族血统,四皇子与二皇子一母同胞却叛逆至极,自己跑去云游江湖了了,六皇子年幼刚满六岁,如今唯有五皇子却风头正盛。
那个位置现在也就二皇子和五皇子有一争之力,如今众人将目光都落在易延泽和禾容的那场大婚上,这场婚礼即将改变朝廷现在的格局。
“啪!”王贵妃狠狠的给了易云飞一个耳光,精致的面容扭曲,行走之间头上钗环碰撞声让人心烦意乱。
“你、你让本宫说你什么好?那季无忧不管是个什么玩意儿,那也是代表了朝堂半壁江山的!本宫让你哄着他,骗着他,先成了婚再说,你非说他对你死心塌地,一拖再拖,还要跑出去查什么私盐?你自己看看!现在要和他成婚的是易延泽那个破落户!”
王贵妃气的头疼,她知道她这儿子向来骄傲,心里也是有那季无忧的,只是总放不下身段去哄人,如今倒好,便宜了那个破落户家的。
易云飞眼神阴郁,口中无不恶毒的道:“季无忧以为易延泽是真的爱他?要不是他家世好谁愿意娶他那样一个泼辣骄横的,我念着青梅竹马的份上还愿意护他一辈子。我去查私盐之前还哭着闹着要嫁给我,不过离开了半年多,就和别人搞在一起,真的是离不开男人的贱人!居然背叛我!”
王贵妃抓起杯子就砸到他头上:“够了,你如今说这些有什么用,如今咱们棋错一招,只能想办法找回来,正月初九是季无忧的生辰……”
“你且附耳过来,本宫有一计可施。”王贵妃与易云飞细细交代了一番。
易云飞听完满脸阴毒:“母妃说的是,季无忧要是听话就罢了,要是不听话,也别怪咱们无情,不过宫内安排之事就得全靠母妃了。”
正月初九,禾容在季候爷面前秀了一波鞭法,洋洋得意的抬起头:“怎么样父亲,我这一打五不成问题吧。”为了不引起怀疑,他这可是简单版本的。
季候拍拍禾容的肩:“很有你爹爹当年的风范。”
安宁郡公顺手拎了一根精铁狼牙棒:“你以前怕苦,不肯随我习武,错过了打熬筋骨最好的年龄,如今就只能玩一玩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说着一棒子抽下去将放武器的架子抽得四分五裂。
禾容嘴角抽了抽,爹呀,您这暴力指数也太高了,他回头却看到他父亲一脸欣赏自豪,看来只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老爷,主夫,户部尚书沈家给公子送的生辰礼到了。”管事前来通传。
季候脸上的笑容淡了淡:“回了吧,心意收到了,若有心,请婚宴当日多喝几杯。”
“今日已经是第几波人了?”禾容皱着眉,他一个候府哥儿小生辰,前前后后来贺寿的高官世家简直快赶上上朝了,他们不得不紧闭府门一一回了贺礼。
季候望向皇宫的方向:“如今咱们陛下心里还不知道要怎么想。”
禾容轻哼了一声:“父亲放心,此事我自有主张,待会儿陛下必定有赏,我直接进宫谢恩去!”
这种挑拨离间的小手段在他面前玩,这是想找抽呢。
当今皇帝命好,幼时有太后帮着操劳,登基了又有他父亲文忠候这样一个忠心的得力干将,从未操心过什么政务,一心只知权利钱财与风花雪月,毫无帝王的杀伐果断之气。
禾容又开始打着他的小算盘,忽悠这样一个皇帝还不简单?
季候点点头:“你如今果然是成长了不少,如今文忠候府处在漩涡的中央,已经是没有退路了。”
果然还未到午饭时间皇上的赏赐就跟着太后的一起赐下来了,塞了整整两辆马车。
禾容让流溪给他打扮的稚气些,戴上了上次的兔毛围脖,还把前几日他吩咐流溪专门做的一个新的兔毛围脖给带上准备送给皇帝。
流溪出门时不小心和红袖绊了一下,扭伤了脚,禾容赶时间也懒得再叫人补上他的位置,只让红袖一人陪禾容进宫。
云袖不在后为了方便做事赵嬷嬷便将红袖提了起来,这个丫头倒是勤快乖觉。
禾容到了宣正殿门口请安谢恩,太监刚通报上去皇帝就让他进去了。
禾容进去以后露出两个梨涡一脸乖巧的行礼:“无忧给表舅请安了。”
“无忧今日怎么叫朕表舅?”皇帝虽不是太后亲生,却也是太后养大,他的确是季无忧的表舅,不过自从他当了皇帝,很少有人这样跟他谈资论辈了。
禾容小脸一红:“这,无忧还没有与延泽哥哥成亲,叫父皇有点早了吧?”
皇帝胸口闷了一口气,朕是这个意思吗?朕的意思是按礼你得叫朕陛下。
禾容不好意思的抬眼说:“上次姨婆说了,咱们是一家人,私底下的时候不要太疏远了,无忧不好伤她老人家的心。今日无忧一是来谢恩,二是来给表舅送礼物的。”
皇帝听见是太后说的改口,他向来是个孝顺的,私底下称呼的事他也不再纠结,总不能叫他说太后的不对吧?
再者他看着季无忧这天真无邪一脸稚气的模样,觉得他向来大度,也不便与一个孩子计较。
于是皇帝顺水推舟问道:“你每年生辰朕都有赏赐,你怎么今年想着亲自来谢恩了?”
禾容一脸开心的说:“无忧很喜欢今年的礼物,表舅居然叫了那么多人来给无忧贺生,甚至有好多人平时都不喜欢父亲,也不和我们家来往的,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多人来给无忧过生,今年肯定是表舅让他们来的。”
皇帝一愣,他今日只听说满朝文武百官豪门世家都去给季无忧一个小哥儿贺寿,心里正气文忠候府放肆,如今听季无忧这么一说便发觉事情的不对了。
满朝文武,谁不知道他最讨厌有人结党营私,文忠候虽然素有贤名清誉,却从来没听说和哪个非亲眷的朝臣府邸这般亲近,这群人哪是去给季无忧贺寿的,这分明是给他这个皇帝挑拨离间来了。
禾容见皇帝开了点窍自己开始思考了便不在多说,只要皇帝存在疑心,自然会派人去查,他无意间提到,可以说是天真无邪,若反复提起,只怕皇帝会认为他处心积虑。
呵呵,易云飞想整他?做梦吧。
待会儿他给皇帝的这份礼物还能再刷一波好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