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宴当日安宁郡公好好给禾容打扮了一番,禾容对安宁郡公华丽的审美敬而生畏,奋起反抗却被无情镇压。
他在心底对2333吐槽:“这衣服穿上去简直像个花孔雀就差开屏了,要不是我颜值高,谁能穿的出去!”
“宿主你真好看,特别是这个腰带一束,特别有气势,特别威风,走出去肯定要迷倒一大片人!”2333疯狂输出彩虹屁,夸完以后就表露了自己的真实目的,羞答答的讨好道,“宿主,今晚家宴肯定很多好吃的,你记得借身体给我尝一下。”
禾容这方面一向是任由2333的,借个味蕾给它也没什么,毕竟2333没有身体和自由,只能在他的意识里生活,平时还是能让它开心就开心一点。
安宁郡公满意的看着眼前精致可爱的哥儿,不愧是他生的哥儿,长得就是好看,:“忧儿,昨日我收到你父亲的信,他和易云飞会赶上晚宴,如今你一定不能与易云飞单独见面了,知道吗?”
前几次交锋最后都查到易云飞身上,私底下他和易延泽接连和易云飞斗了好几场,砍了易云飞不少的臂膀,如今就怕易云飞狗急跳墙。
禾容想到易云飞心下一梗,这个恶心人物他躲还来不及:“爹爹放心,我今晚只同你和父亲在一起。”
“郡公,公子,宫里的车来了。”赵嬷嬷在门口催促着。
安宁郡公安抚的拍拍禾容的手:“你也别怕,太后娘娘最疼你了,皇上也素来宠你,易云飞也不敢私下为难你。”
禾容摸了摸缠在腰间的鞭子心中丝毫不慌,要是那易云飞真想搞事情,他能抽的他娘都不认识他!
出门前禾容忽然摸了摸脖子上的围脖犹豫了一下,还是脱下了安宁郡公给他戴的冰原白狐的皮子,让流溪给他戴上了易延泽猎的那杂色雪兔皮围脖。
易延泽今日也是盛装,一袭玄色绣麒麟的皇子服显得贵气十足,虽只戴了一个普通的白玉冠,围了条普通雪兔皮的围脖,却依然不损他的容颜气质,只显的他出尘清贵,又有几分不可靠近的高冷与优雅。
他的墨玉玲珑双鱼阴阳配如今光明正大的挂在腰间,不是再像以前一样怕被抢被盗而藏在怀里。
禾容看的愣了一下,易延泽的长像是真的很好看,他跨越两个世界,再也没见过有人更比他适合君子端方温润如玉这句话了。
不说话的时候,冷清遥远的就像天边的明月,与他说话时,声音温润,沁人心脾。
他要是一笑,那不得了,周围的丫头哥儿都会红了脸。
刚见面的时候,易延泽因为营养不良,过于瘦弱时都能看出好颜色。
如今的易延泽气色极好,相貌仿佛受到上天的偏爱,处处精致,那双眼看向禾容时流转之间的风情差点让禾容以为他对自己有情意。
禾容又羡慕又嫉妒,他易延泽凭什么能这么帅,老天做他的时候中风手抖颜值到多了吧!
安宁郡公见禾容一见易延泽就走神,一副被男色所迷的没出息模样,怒其不争的一把把他推上车,眼神都没给易延泽一个。
精心打扮了每一根头发丝儿来接未婚夫的易延泽唇角微勾,准备好好赏赐帮他打扮的小太监。
果然如那个小太监所说,保准季公子看了移不开眼!
易延泽回味了一下他家小公子围着的雪兔毛领,这种普通的料子,整个候府估计就他上次猎的那几块了,小脸被一群毛茸茸拱在中间捧起来,真真是可爱极了。
上了马车后安宁郡公瞪了禾容一眼:“我知道他生的好,也不至于让你在大厅广众下跟丢了魂似的!”
安宁郡公看着禾容脖子上的兔毛围脖,更是一口气哽在胸口,他给他家哥儿准备的那条冰原雪狐皮做的围脖,一千块兔子皮也比不上!
禾容心虚的悄悄往后面缩了缩,这兔皮怎么也是人家第一次打的猎物,他这是鼓励教育,懂不懂?
易延泽一路上连一句话都没和禾容说上,禾容因为他被安宁郡公教训了一路,好不容易到了宫里下车后剜了他一眼便气呼呼的去了内庭。
他家小公子这反应倒是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或许是他家小公子戴兔皮围脖不好意思了?
也是,这种东西怎么配得上他家小公子,回头他定要去给他家小公子猎几块好的。
易延心里一边计划着狩猎的事一边去宣政殿复命,一出宣政殿迎面就遇见了一个老熟人——易云飞。
易云飞见了他笑的亲切热情:“这就是五弟吧,我这些日子在外为父皇查办私盐一事,倒是错过了贺五弟回宫。”
易云飞没见过他本人,他倒是在季府见过易云飞,两人虽然没见上面,私底下交手了好几次,江莞一事易延泽险些折在他手里。
易云飞要演戏易延泽却没心思陪他,他还急着去见他家的小公子,易延泽淡淡道:“无妨,皇兄的心意我收到了,至于贺礼,待我与无忧成婚之日补上便是。”
易云飞眼色阴狠,笑容却不变:“君子不夺人所好,刚刚回家就抢了兄长的未婚夫,五弟好手段。”
他这次都是靠着与季无忧才能跟文忠候一同巡盐,虽然办好了差事,但是主功劳却是文忠候的,他不过跟着去混个副功劳。
当然,他的目的也不只是为了这点功劳,主要是为了护着他来往的几条盐务上的暗线。
可就因为易延泽挖了他墙角,抢走了季无忧,季候也不再让着他,几乎将他在盐务中的人拔了个干净,几条线也给砍了。
若不是他出手果断壁虎断尾,自己都差点栽进去,他设计江州一事最后更是损失惨重,易延泽还反将了他一军,夺走了两地的军权,挑拨的他与大圣明教矛盾重重。
次次看上去好像他站优势,可易延泽次次反击稳准狠,伤他也不清。
大圣明教算是废了,他用不起来了,江湖这一块被易延泽压得死死的,外地军政大权也丢了,他的钱袋子被砍得干干净净。
斗到现在,他手上几乎无人可用易延泽的势力却肉眼可见的庞大了起来。
一切的都是从易延泽抢走季无忧开始的!
他本以为季无忧痴心与他,没想到居然被个破落户出来的半路截胡,如今眼看着就是鸡飞蛋打。
易延泽看易云飞的眼神就像看死人一样:“你不配与我提他,京郊护城河外灯谜会刺杀,江州叛乱,大圣明教作乱,你真以为推了几个替死鬼出来就万事大吉了吗?你确定你的尾巴扫干净了?”
易云飞的笑容消失了,脸色阴沉:“五弟,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怎么你师父还没教你如何兄友弟恭吗?”
易延泽心中杀意涌动,当日安宁郡公派人核实他的身份,手底下的人却走漏了消息,易云飞为了杀掉易延泽,稳住自己的地位,竟然不顾禾容安危私通邪教。
他的无忧虽然保住了性命,可是他整整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听安宁郡公说,他的小公子以前可是连摔了一跤都能哭上半天的,如今却足足疼了一个多月。
江州一事,他的小公子吃了这辈子都没吃过的苦,还亏空了身子。
易云飞在他心中早已是个死人了。
易云飞心中不安,易延泽提起尾巴是他知道了什么吗?无论易延泽知道了多少,此事若是落下了证据传扬出去,就算他父皇愿意保他这个儿子,外面那些死了家中小辈的官员也会咬下他一块肉。
易延泽不愿与他多说,直接越过他离开,在进过易云飞身边的时候易延泽轻声道:“你欠无忧的,我会一笔一笔替他讨回来,十倍,百倍。”
易云飞咬牙连禾容一同恨上了,若不是季无忧水性杨花,见一个爱一个,背叛他,也不至于让这么一个破落户家的都敢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这个婚约虽然没有明旨,却是豪门世家公开的秘密,如今他父皇一句当初只是玩笑就又将季无忧指给了易延泽,却让他沦为了整个京都的笑话,再加上这些日子两人私底下的争斗,他和易延泽早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