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裴曲珊的询问,她想也不想的回答:“是的!谢总是我姑姑!本来这点小事不用劳烦我姑姑的,可是你毁了我的礼服不承认,还威胁我!”
谢潇潇装作一副受害者的模样,楚楚可怜的站在原地,仿佛裴曲珊是个十恶不赦的女反派一样。
裴曲珊也不想涵姨为难,虽然没听涵姨提起她有一个侄女,但毕竟是涵姨的亲戚,她还是愿意让步的。
她语气缓和,娇娇欲滴的红唇微微张开,“抱歉,不知道你是谢总的侄女,这样吧,你那件晚礼服,我可能不能赔给你一模一样的,但我还可以还你另一套Acme春夏季的限量款,你看这样行吗?”
裴曲珊想起自己衣柜里还摆着几件没开过的衣服,是涵姨送来的,每次有新款,她都送几件给她试穿,就当顺水推舟吧,她也不想再把这件事闹下去,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等下申泽驰该回来了,看到她乱跑指不定要训她了,她还惹了点麻烦,肯定被他训死了。裴曲珊左顾右盼着,祈祷着申泽驰不要这么快回来。
Lydia这次没有开口,她早早退到人群中看着戏,所有人都在怀疑她能不能拿出衣服来,但她有一种直觉,裴曲珊说的不是假话,看着她今天的穿着打扮,一看就是高定精简,这样的人不屑于说谎。
但谢潇潇不知道,她没有这么毒辣的眼光和经验,她质疑的打量着裴曲珊,身上穿着不知名的礼服,并没有在什么杂志上见到过。
她思量着,暗暗觉得她不可能有Acme的限量款,才讽刺的开口:“你以为限量款是满大街都有的吗?请你不要拿着山寨的衣服来赔我好吗?没钱你就直说,不用在这里吹大话骗人。”
裴曲珊百口莫辩,她真的没有骗人。可是她讲不出这些限量款的来路,总不能说是谢紫涵特意找人送来给她的吧。
谢潇潇看到裴曲珊沉默不语,还以为说对了,扬着脸庞嘲笑着:“戳穿了你的谎言了吧。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呢,原来也只能吹吹牛皮了。”
Lydia看着并不像心虚而像是有难言之隐的裴曲珊,一时之间也有点好奇起来,究竟是什么让她这么纠结,冒着被误会的后果也不愿说出来。
“不过是一件礼服而已,我十倍还给你。”一个突兀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语气轻蔑。
众人闻声望过去,一个穿着藏青西服的男人走了过来,气场强大,镇住了议论纷纷的人群。他从容的走到裴曲珊身边,自然的揽着她的肩膀,在潜移默化中给她撑场。
Lydia在看在这个男人的时候,眼睛发亮,她见过帅哥无数,也合作过不少,哪个国籍的都有,但像他这样有气场的男人,却是第一次见。
谢潇潇已经看呆了眼,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帅的男人,见他径直的走向裴曲珊,心里满满的都是嫉妒,这样的男人应该是她的!
她收敛心里的妒火,脸色娇羞,跟之前咄咄逼人的样子大不相同,她语气温柔,说出的话却不是这么得体:“这位先生,你不要被她骗了,她就是个骗子,她毁的不是一般的礼服,那是我最喜欢的那件,还是我姑姑亲自送给我的,意义非凡。”
她突然转移话题:“要是你非要替这个骗子偿还也可以,只要你陪我一天,不,一个月,我就原谅她,并且不用她偿还。”
“你!!”裴曲珊知道申泽驰有多吸引人,毕竟是自己看上的男人,见谢潇潇打申泽驰的主意,裴曲珊顿时火冒三丈,就想冲上前理论,再不行就把谢紫涵搬出来,反正动申泽驰就是不行!
申泽驰大手一伸,揽住她的脖子往后拉,裴曲珊背靠着申泽驰,之前被撞到的地方不小心碰到了,升起一阵痛意。
裴曲珊缩了一下脖子,咬着牙才让自己不叫出来。申泽驰察觉到异常,低头询问:“怎么了?你受伤了?”
裴曲珊摇摇头,抬起脸来笑着说:“没有啦,就是脖子突然被你勒了一下,有点难受。”
申泽驰闻言,手探向了她的脖子帮她揉了揉,裴曲珊躲闪着,口中嘟囔道:“痒,你不要动我脖子啦,真的好痒。”
谢潇潇见两人没有搭理她,反而在原地嬉笑打闹了起来,心情很不爽,她提高音量,“喂!帅哥!我说的你考虑好没有?”
两人的动作骤停,裴曲珊眼神恐怖的盯着她看,显然她要是再说一句,绝对会让她后悔的。
但美色当前,谢潇潇怎么可能会退缩,她仗着谢紫涵的名头,心里有底气,她向前走了几步,挺了挺胸,企图用美色诱惑他,“帅哥,你要是跟了我,肯定比她好十几倍,她有什么好的,要什么没什么,你想要的,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裴曲珊咬牙切齿的盯着她搔首卖弄着,申泽驰拍了拍她的头,安抚着她。他抬眸望着朝他而来的谢潇潇,语气冷淡,“拒绝,你入不了我的眼,礼服宴会过后准时送到你手上,现在,请你跟我女伴道歉。”
谢潇潇行走的脚步顿在原地,还没被人拒绝过的她像是受到了什么伤害一样,她的笑容僵硬在脸上,眼神里满满的不敢置信,面前的这个男人竟然拒绝了她,还让她像这个骗子女人道歉?!
裴曲珊躲在申泽驰背后偷笑,她男人太帅了,怎么可以这么有魅力,心里的烦闷瞬间消散,对这个男人的喜欢愈来愈深。
“我为什么要向她道歉?!明明是她的错!”谢潇潇不顾形象的大吼着,脸色渐变,她实在不解,面前的这个男人为什么要维护着这看着一无是处的女人。
“因为你侮辱了她,我的女人不屑于当一个骗子。道歉!”申泽驰眼神一凝,气场一变,幽深的黑眸盯着她,带着一丝威胁。
谢潇潇觉得自己像是被毒蛇盯上一样,背后一阵阴冷。她脸色逐渐扭曲,硬着头皮嘶吼着:“凭什么!她这个贱人。。”
“就凭她是我干女儿!”一个强有力的女声从二楼楼梯上传了下来,众人齐刷刷的往声音源头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