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江晓震惊的江言熙泽,生气地质问道:“你怎么变得这么蛮不讲理?唐心妍怎么就不能进咱家,她到底哪里不好你尽管说出来,何必遮遮掩掩。”
江言熙泽一听这话,瞬间被挑起了怒气,恨不得指着儿子鼻梁骂:“小兔崽子,你敢和你爸这么说话,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压根不知道唐心妍是什么人,你就敢和人家纠缠。”
“她是我喜欢的女人,我不许你这么说她。”江晓咬咬牙,骂他可以,但骂唐心妍不行。唐心妍无缘无故让他最敬重的父亲没头没尾骂了一通,他替唐心妍感到委屈。
“儿子啊,”江言熙泽看着陆少薄又倔又傻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就说不听呢,你这么倔的驴脾气,是随了谁?我知道你是被唐心妍一时迷了心窍,爸爸不怪你,等你清醒了,爸爸给你找个比唐心妍好千倍百倍的……”
江晓抿抿唇,转身跑出门。
江言熙泽一愣:“你去哪?去上班?”
江晓经过江言熙泽时低低的说:“不想去了。”
不去上班,就是赌气离家了,江言熙泽气的一拍大腿,恨声道:“混账小子。”
江晓不是七十八岁不经人事的毛头小子了,他有一具好皮囊,谈过几个女友,最终都不清不楚就散了,江晓也不去多深究原因,懒得过问,简单说是不走心。这也怪不了他,那些女人眼里皆是金钱贪欲,妆容精致却难掩内心的丑陋。他不拒绝倒贴的女人,不过是满足生理需求,之后要钱也好要车也罢,给就是了,待他玩腻了就丢弃,也不觉得愧疚,他给那些的女人物质已经够多了,各取所需而已,他不在意是否有真心。
但是唐心妍不同,即便这女人不是他的初恋,却是他心口的朱砂痣,窗前的白月光。他第一眼看重的是唐心妍冷中带媚的容颜,得知她与陆少薄有些不可告人的关系后,他便来了兴致,总忍不住跑去拨撩她,也不是真的一见钟情,是陆少薄看上的东西,他都习惯性的去争夺。他本以为这个唐心妍与他前几任女友差不多性子,巴巴跟着陆少薄跑前跑后,是惦记陆少薄手里那点钱,于是他忍不住凑上去,他想,自己也不差,陆少薄有钱,他也有,陆少薄性子实在不讨喜,也难伺候,只要他对唐心妍温柔些,就不信这个被陆少薄欺压久了的唐心妍不会投入他的怀抱。
可结果还真是他算错了,这个女人漂亮之处不仅在皮,也在骨,他从未见过如此傲气凌霜的女人,他多次示好,唐心妍都是冷硬拒绝,他回回是开着跑车去见他的,穿的是意大利手工制的名牌西服,这一身行头只要是个拜金女,早贴上来了,哪怕是胆子小的,害羞的,他只要上前撩一撩,就是囊中之物了。
他就不信唐心妍是瞎的,但是唐心妍偏不着他的道,就这般一步一步引起了他的兴趣。他发现,就算唐心妍面对陆少薄,也不是好脸色,与陆少薄通个电话都是咄咄逼人的女王气势,换做是他,也会被唐心妍这般态度气的七窍生烟。神奇的是,陆少薄看似冷酷残暴,对待唐心妍时总有一丝叫人不易察觉的体贴,伪装在他锋利的眸光内。
他见过唐心妍与陆少薄在一起的情形,只能说针尖对麦芒,都是带刺的,好像不把对方刺的遍体凌伤誓不罢休。他心里有点数,大概是陆少薄手里握着唐心妍的什么把柄,叫这样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臣服。他有些可惜,为什么不是自己先遇到唐心妍这么有趣的人儿。他有点想知道这两人的故事了。他时不时靠近唐心妍,唐心妍对他的态度忽冷忽热,完全不在乎他是什么身份,这更让江晓高看唐心妍一眼。
他还发现,如果自己与唐心妍在一起,不论表现得多彬彬有礼,陆少薄都会表现得凶狠无比,时时刻刻防着他,像防贼一样。明明不是珍宝,却不舍得叫人夺走,连碰都碰不得,陆少薄未免太霸道了些。这让他很不满陆少薄。
陆少薄有个未婚妻叫姚瑾瞳,这他是知道些的。对姚瑾瞳也有一点了解,姚瑾瞳这个人在名媛望族里很是惹眼,长相天生就是对男人的胃口,小鸟依人,楚楚可怜,谁不喜欢。不少公子哥对姚瑾瞳垂涎不已,但都不敢腆着脸献殷勤,不敢光明正大,连小偷小摸都不敢,原因是这姚瑾瞳有个不得了的未婚夫,就是陆少薄。
据说,陆少薄很爱这个未婚妻,对她百依百顺,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他不免觉得讽刺,若真是如此,为什么陆少薄和唐心妍依然纠缠不清,而且在他看来,是陆少薄紧揪着唐心妍不放,唐心妍倒是一直很冷淡。
姚瑾瞳和唐心妍的关系他特地打听过,两人同父异母,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姐妹。唐心妍是姚宏国年轻时欠下的风流债,从小流落在外,姚家甚至不知道这回事,只当有一个千金大小姐,那就是姚瑾瞳。谁知在几年后,姚宏国带回来一个穿着破旧,脏兮兮的小女孩,只比姚瑾瞳小了一些。姚宏国亲自验过的,确实是他姚家的血脉,可把许仪气的不轻。
男人出轨也就算了,还在外面留了种,多年之后带回家好吃好喝供着,作为一个原配妻子,正房夫人,她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恶气,自然是明里暗里教训着这个外来者,小三生的孩子。
女孩在姚家被欺负惨了,许仪和姚瑾瞳母女两都不是省油的料,欺负起人能耐的狠,更何况是一个孤零零,手无束缚之力的孩子。
唯一叫许仪安心的是,小三的孩子来了姚家生活,小三倒是没出现,管她是又傍了个大款,还是单纯丢弃了孩子,只要没来姚家,那她就放心了。
而姚宏国说起来也冷酷无情的很,将二女儿带回家不管她死活,认自己的妻子和大女人欺负,他能做到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