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景王选妃,她不是没考虑过,可一个没有继承权的皇子又有什么价值呢?
等到新皇登基,景王这个曾经和军中联系紧密的皇子,早晚会被清算。
况且外面都传言景王貌丑吓人,阴鸷狠辣。
温沁自然不愿意,这才想着把温沅叫回来。
现在这个情况,在温沁的心里就是温沅抢了她的荣华富贵,抢了她的景王妃之位。
直到今日,看到景王的真颜,温沁更是不甘心。
温沅她何德何能,能嫁给景王?
她一定要揭露温沅的心思,让景王知道温沅的真面目,知道温家到底被温沅害的多惨。
却没想到被温沅一顿抢白,问得哑口无言。
温沅也不愿意在跟温沁说什么。不过又是一个可怜人。
“你要是愿意,就带着温家的东西,早点走,我也不想再跟你们计较。”
“以后也不要回京城了,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至于苏氏,早在查清楚木氏的死因有苏氏的手笔之后,温沅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给苏氏1下了一种毒药,这几年苏氏都不会太好过。
等受够了苦,苏氏也就没有活下来的必要了。
温沁的神情复杂,道:“你不恨我?不恨温家?”
温沅嗤笑:“恨你们做什么,你们跟我有关系吗?”
温沁沉默良久:“是我着相了,你确实比我强。”
温沅没接话,温家从来就没有被温沅放在眼里,若不是他们做了让温沅无法忍受的事情,温沅也懒得跟他们计较那些事情。
人,最怕的就是贪婪无度。
聪明人都知道要怎么趋利避害,适可而止。
可惜啊,这世界上的,大多都是庸人。
能守住本心的又有几个呢?
温沁走了,以后大概也不会回来,温家以后如何,跟温沅再也没有关系。
也许外面会有人说温沅忘恩负义,可温沅不在乎,他们一不敢在温沅面前说,二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
至于关系深的,都知道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更不会说。
这就是权势带来的好处。
温沅在这里想的出神,沈怀阴在旁边听得咬牙切齿。
“他们以前竟然还那样虐待过你?”
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调查也没有调查的那样清楚,毕竟十几年前的温沅,对于温家的所有人来说,都没什么存在感。
温沅握住沈怀阴的手:“算不上虐待,最多只能说是……无视吧。”
毕竟那个时候她也没什么可让人虐待的价值。
看着沈怀阴还是一副气的不行的样子,温沅看看四周,身边的人早就识相的退了出去。
满意的勾起唇角,温沅就亲了沈怀阴的脸颊一下。
“行了,别生气了,他们也得到应该有的教训了不是吗?”
沈怀阴瞪眼:“那怎么够?你当年那么小,还是个孩子他们都能下得去手,真是太可恨了。”
温沅摇摇头:“没必要,他们从来就不是我生活的重心,他们以后也不会有机会和能力能对我们造成什么威胁了。”
“该死的人也已经得到了报应,她所追求的都已经离她而去,她做过的坏事都会报应在她的身上,我们没必要再沾手了。”
温沅拉着还气鼓鼓的沈怀阴就回了景王府,看着沈怀阴还是一副气不顺的样子,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哄。
最后还是去了厨房,还是做菜她最拿手了,嘴笨那就做一顿好吃的。
一顿不够那就两顿,食物总是能够让人开心,尤其是甜食。
等到温沅端着做好的冰糖雪梨盅到书房的时候,沈怀阴还皱着眉看着外面送来的折子。
“怎么了?”
温沅把东西放到桌子旁边,看着沈怀阴的眉头都能夹死蚊子了。
“北狄又不安分了。”
捏捏眉心,沈怀阴觉得有些烦躁。
不是觉得不好对付,而是觉得厌烦。
打又不能直接打死,有所得必有所失。他现在的实力很高,但是下三国的限制对他也越来越大。
除非像是上次遇到同等实力的敌人,这样明明有能力却只能让这些虾兵蟹将在自己面前蹦跶的感觉,让沈怀阴觉得有些不爽。
“他们干什么了?”温沅对这些实在是不擅长,这几年她越来越懒得动脑子了。
“前几年把他们打了回去,今年大概是又缓了过来,明着倒是不敢做什么的,暗地里又开始试探了。”
北狄是游牧民族,相比东明国自然机动性当然更好,可东明国也有他的优势。
东明国擅制火器,因此在下五国之中可以算是实力最强的,但是因为其文化的关系,又不喜挑起战争。
因此下五国还算是相安无事,别的国家也没有想要跟东明国作对的想法。
只有北狄,时不时地就来骚扰一下,实在是让人恶心。
因为北狄的地理位置特殊,大部分都是草原,实在是不好管理,就算是占领下来对于其他国家也没什么好处。
因此也没有哪个国家对北狄真正的做什么。
秉着大国风度,东明国自然只是护着自家子民不受侵扰,可北狄就像是苍蝇一般,是在烦人。
沈怀阴掌管着东明国的大部分军队,自然对北狄深恶痛绝。
尤其以前倒也罢了,温沅忙着店铺,他闲的发慌,跟北狄打几架,就当热身了。
现在沈怀阴美人在怀,眼看着未婚妻要变成媳妇了,哪里舍得离开京城呢?
这老话说的好,英雄难过美人关不是没有道理。
温沅笑沈怀阴:“你还怕他们不成?”
沈怀阴哪能让温沅有这个想法,胸脯一挺,拍的邦邦响:“我会怕他们?开玩笑。”
温沅接着道:“那你生什么气?”
沈怀阴腰一弯,刚才恨不得把下巴抬到天上的狗头就垂了下来:“我这都快吃到嘴里的肉,他们非过来讨打,这不是耽误我的事吗?”
温沅一时之间还没明白,等到反应过来,小脸绯红,咬牙切齿的拧了沈怀阴一把。
“你说谁是肉呢?”
“诶呦呦,是我是我,我是肉。”沈怀阴抱住温沅,不让她再动手。
虽然不疼,可是那小手好像有魔力一样,痒到沈怀阴心里。
“哼,算你识相。”
温沅哪里知道沈怀阴心里的想法,哼了一声就放过了沈怀阴。
“我们什么时候进宫?”
温沅做事不喜欢拖着,有什么事当时就解决,才是温沅的作风。
“明天吧,今天的时间也完了,我今天把牌子递上去,我们明天直接过去就行。”
“也行。”温沅也觉得可以,现在时间确实不早了,去了宫里还得留宿,麻烦到是小事,温沅只是觉得不习惯。
第二天,温沅再进皇宫的时候就没什么新鲜感了。
沈怀阴直接就去了御书房,温沅还是先去了皇后宫里,毕竟是打着拜访皇后的明头进来的。
温沅其实也对这个可怜又可恨的女子有些好奇。
沈云琅不放心,就派了几个人跟着温沅,生怕温沅吃了亏。
“王妃这边请。”
沈云琅派过来的是吴顺喜的徒弟吴文轩,算得上是沈云琅身边的第二号人物了。
宰相门前还三品官呢,身为皇上身边的贴身奴才,吴文轩说起来比某些大人们还有颜面。
可现在跟在温沅身边,却处处殷勤,十分周到。
看得那些遇到的宫人们,掉了一路的下巴。
“这谁啊?”
“你还不知道,这不就是未来的景王妃吗?”
“那怎么让小吴公公带着去请安?”
吴顺喜这个大太监他们这些个宫人很少见,可吴文轩在宫人们眼里也是个大人物了。
“听人说,这未来的景王妃特别得皇上的喜欢。”
“哦……”
温沅听着这一路的窃窃私语,不由得有些无奈。
倒不是宫人们不知收敛,实在是温沅的耳朵太好使,隔了很远,温沅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一路上有吴文轩凑趣,倒也不算无聊,温沅感觉没一会儿就到了皇后的寝宫。
“安平公主,到了。”温沅毕竟还没跟沈怀阴大婚,因此吴文轩还称呼温沅为安平公主。
“就是这里吗?”温沅眯着眼,抬头看着宫殿上面的牌匾。
鸾凤宫几个大字熠熠生辉,似乎彰显着这里主人地位的尊贵。
温沅的眼里却隐隐约约地能看见这宫殿里隐隐冒出的让人不喜的气息。
看来这位皇后确实是个狠心手段毒辣的人,这里的怨气都快形成实质了。
随着实力的增长,温沅已经发现自己修习的功法的神异之处。
温沅挥挥手,让众人都在外面等待,一个人走了进去。
吴文轩有些担心,但被白茗拦了下来,既然安平公主的贴身侍女都这么镇定了,吴文轩也就没再阻拦。
但是还是派了一个小太监跟沈云琅说一声。
毕竟这位主要是出了什么事,他十条命都赔不起。
景王到底是什么性子,他们这些在皇上身边伺候的人都很清楚。
白茗也不在意,只要不妨碍到自家公主,这些人如何做,温沅早就吩咐了他们,不必多做理会,静静看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