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州城主府很大,此时的府内虽满是官兵把持,可依然有个别的地方是这些官兵们辐射不到的地方。
那护卫带着刘仁恭左拐右拐之下,竟是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小道。
此时的护卫故意落了一个身位,手中更是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根棍子,直接朝着刘仁恭的后脑勺敲去,一声闷响,刘仁恭只是觉得天旋地旋,脑子有无数的小星星再转,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
那护卫看着这个老家伙晕倒了之后,手脚麻利的将这人背起朝着不远处的柴房走去。
推开了一间早已准备好的柴房,对其中的人说道:“少爷,赶紧弄死这个王八蛋,吃得跟猪一样”
“呵呵,那还用说,你先从他身上掏一掏,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一会可别浪费了!”
“嘿嘿,还是少爷你想的周全,少爷你是不是强盗出身的啊,为什么我感觉我这山贼都没有你专业呢?”老瑭被疾冲一提醒才想起来这个家伙身份这么显赫一定身上带了东西吧!赶紧手脚麻利的直接把这个家伙的外衣给扒了寻找他身上的东西,果然,只是一小会的时间就从这个家伙身上搜出了三万两银票外加各种珠宝一小点。
史建瑭看见了这一笔收获,笑得合不融嘴起来,直夸张还是少爷你专业啊!
疾冲直接笑着踢了他一下抢走了手上的银票说道,赶紧干活,把此人绑上之后在后面刨个坑,我一会要用。
虽然手上的银票被抢,可是手上的珠宝却还在自己的手中,显然疾冲并没有抢夺的意思,史建瑭高兴的塞到自己的怀中,心道这么干还真是刺激啊,比他当山贼有趣多了,果然还是文化人会玩。
史建瑭麻利的干起活来,很快就将晕倒的刘仁恭五花大绑在屋中的柱子上。
原来,此时在屋中的竟然就是从花楼中消失的计划从,也不知这个家伙从什么地方弄到了一身渤军军官的服饰大胆的来到城主府前接手了护卫的任务,更是来去自然的在这城主府中穿梭。
“拿着令牌到马郡主的府前找马婧,让她给你安排个地方先带着,或者你两聊一聊也行,记得别过头了啊!咱们可能明日需要跟随他们回汴梁”
“好的少爷,老瑭明白,哈哈”
史建瑭干好了这些之后欢喜的接过了疾冲交给他的令牌屁颠屁颠的走了。
此时屋内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啪的一声。
疾冲取来一瓢水毫不客气的浇到刘仁恭的脸上,瞬间,那个昏迷的家伙就清醒了过来。
刘仁恭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之后,却是发现自己竟然被五花大绑了起来,正想出声叱喝却又发现自己的嘴里正有一块布让他根本就发不出声来。
自己遭到了绑架?
这是刘仁恭的第一反应,他迅速的紧张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先前的那名护卫,换来的竟是一个全身穿着银黑的渤军铠甲军士。
此人的盔甲之下只是露出了两只眼睛在盯着他,让他感觉后背发凉的可怕。
月光落到这人的身上,让他看起来更加的耀眼了几分,那双眸闪着又有的冷光。
“呜呜呜呜~~”
刘仁恭想说话,可是却因为嘴巴里的东西却说不出来,只能呜呜呜的叫唤。
就在刘仁恭焦急的目光当中,只见这名士兵将头盔摘下的那一刻让刘仁恭惊讶了一下,这士兵竟长得如此俊俏不凡,可是此人绑着自己是为何,难道是渤王想要对自己不利?
刘仁恭的心里想了很多,他希望能够从对方的嘴里知道是怎么回事。
“刘仁恭,你可知道我是谁?”只见渤军士卒缓缓开口,直呼其名,冷笑着对面前的矮胖老头说道。
“呜呜呜~~”刘仁恭却是瞪大了眼珠子摇头,表示不知道。
“呵呵,你当然不知道了,不过我可以提醒你。”疾冲毫不在意的微笑着,自顾自的说起来。
“十三年前,你临阵倒戈,让我河朔,魏博等几州失手,更是在其后献给了朱温,还害死了太守李存贤,此仇你可还记得?”
“十年前,吾祖父一命呜呼之时,你却勾结朱温想趁机作乱,却被我父王打得像狗一样爬回了幽州。”
“这些年,你更是变本加厉的以为有朱温和契丹在背后撑腰频频想搞事,你说我今日能绕了你吗?”
一桩一桩的事情,疾冲就像是说故事一样,缓缓的说了出来,可是,每一桩的事情却是都让刘仁恭吓出了冷汗来。
对方的身份已经不言而喻了,一定是晋国人,只是对方是谁,刘仁恭却依然不清楚,这些事情虽不是秘闻,却也很少有人知道的这么详细,如数家珍一般,就好像记在账本上一样,一件一件写的清清楚楚。
“刘仁恭的刘仁恭,你或许不认得我我谁,但你一定认得我祖父,他正是当年的晋王李克用,此时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正当疾冲说出了李克用三个字的时候,刘仁恭整个人都慌了,此时的刘仁恭方寸以乱,心中只剩下慌乱,他最怕的就是落到李家的手中,因为李家每一个人都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一旦自己落到了他们的手中,那么绝对性命堪忧。
回忆起自己曾经干的那些事情,此时刘仁恭只觉得,面容煞白口干舌燥起来,这是内心产生的焦虑所置。
此时的他无比后悔此时的行程,更加惊觉于对方竟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大梁渤军之中。
“可还有什么好说的?”
疾冲等着对方,抓着领口狠狠说道。
只见此时的对方面如死灰,一副绝望的样子。
“哈哈哈,你该上路了老头,我好心的让你做个明白鬼,希望你在九泉之下能够偿还我祖父曾经对你的恩情。”
就在对方剧烈挣扎之际,疾冲一剑直接将这个家伙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