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位置的时候马程峰让疾冲自己过去,因为马婧就在里面,他们毕竟都互相熟悉,他也不需要再带路。
疾冲告辞将军,独自带着史建瑭进入。
当马婧看见了疾冲的到来无比欢喜,上前本来想要大声呼喊的,可却被疾冲快速的拉到了一边,让她小声点。
疾冲将食指拿在嘴上意思让她小声她这才明白的点了点头。
“疾冲你怎么来了?”马婧压低了声音喜悦说道。
“呵呵,在外面闯祸了,来找你们郡主的未来夫君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网开一面,没想到却被你父亲给拉过来,听说你们郡主一来这里就不高兴,怎么了,是不是那狗日 渤王又惹你们郡主不高兴了?”疾冲想着也只有这个可能。
“对啊,除了渤王还能有谁,这个家伙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风,宁愿碰别的女人也不愿在郡主面前笑一个,我都为我家郡主以后的日子愁死了都,你看看,我好像都长白头发了都!”马婧说着将头发上的一根白发亮给疾冲看。
“呦,合着你才是最关心你家郡主的那个人啊!”疾冲好笑的揉着这个丫头的小脑袋。
马婧却是没躲,反而觉得很有趣。
“给,这个给你”疾冲从背包中取出了根冰糖葫芦给马婧,小丫头马上笑着接过并说声谢谢。
疾冲进入屋内只留下了外面的史建瑭和马婧,史建瑭看着马婧瞬间流出了口水来,马婧看着忽然笑出来了。
这个大家伙先前在战场上无比威风的样子,只是却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只是吃了一会的冰糖葫芦的马婧却是觉得不对劲了,因为有一道目光一直在盯着她看,这就难受了。
“我说你这人是怎么回事,你一直在看着我干嘛,看的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嘿嘿,好看,情不自禁”史建瑭这个猛男直接飙出了一句话来让吃着冰糖葫芦的马婧突然呛到,同时羞红着脸落荒而逃。
“不知羞……”
只是留下了后面莫名其妙的史建瑭。
“这姑娘怎么莫名其妙的就跑了呢,还没看够呢我!”史建瑭默默自己的后脑勺憨憨一笑,回忆着刚刚马婧在自己眼前吃东西的时候,有流出了口水来。
疾冲来到屋内,却见马摘星在那发呆,蹑手蹑脚的来到了马摘星的身边,她还不知道。
直到,疾冲将手指抵在马摘星的后心处时,马摘星才惊醒了过来。
只听得疾冲捂着鼻子变幻了下声调说道“不许动啊,我乃江湖中有名的采花大盗,急冲冲,专门劫色又劫心,姑娘可有情趣否?”
“呵呵,疾冲,我可听出来是你的声音。”马摘星回头瞬间笑了,那月牙般的美眸煞是好看,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样璀璨。
“哈哈,就知道骗不过你,听马婧说你不开心,这个给你吃,酸酸甜甜的,让你忘却心中的烦恼。”疾冲取出了两根冰糖葫芦说道。
“天呐,你竟然还带了这个,疾冲真是谢谢你!”马摘星看见了冰糖葫芦惊喜交加,忽然间就真的忘却了一些烦心的事情来。
“我知道你想吃啊!所以就带来了。”疾冲的话理所当然,就好像是马摘星一定会要的一样。
这话说的马摘星却是忽然哭了起来,疾冲怜惜的安慰着她。
“哭吧,哭吧,伤心就痛快的哭出来,哭完之后就好了。”
疾冲的话像是击中的马摘星的泪点一样,让她哭的更加的伤心起来,突然,马摘星抬头哽咽的问道:“你怎么会知道,哭着哭着就好了呢?”
“呵呵,因为我也经历过啊,所以我自然知道你的感受。”
回忆着自己曾经也曾大声的哭过,是那么的无助,那么彷徨。
听到疾冲的话,看到他的表情,马摘星忽然相信,眼前的男人并没有骗自己,他确实曾经经历过。
这让马摘星更加的疑惑了,是一种什么样的经历会让眼前这个看起来风流不羁却有时时都保持着潇洒的家伙痛哭流涕呢?
但是她并没问,每一个人或许都有自己的故事,当对方想要说的时候自己会向别人倾诉。
哭了一会,吃了一个冰糖葫芦之后,马摘星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神采,看起来总算是正常了许多。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你还有任务在身吗?”
“呵呵,巧了,我没想到,我的雇主安排的任务竟然也在魏州城,这不刚刚进城之后,因为看见一个渤军胡作非为,我一时间气不过下手重了些,就将对方打死了,本来我是无所谓,可是却连累了那家被抢的老伯,这不正好见你在这打算借你的面子跟渤王去求个情,放过那家老小。”疾冲解释这自己的来意。
听到疾冲的话,马摘星吃了一惊,她想不通为什么渤军士卒们竟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要知道,身为将军的子女,马摘星在马瑛的教导下一直秉承着节俭,善良,救世济贫,匡扶正义信条,而不仅是她,每一个马家军也都是如此教导的,怎么到了渤军那里却完全变了样子。
“有此事?”马摘星问的自然是渤军士卒的情况。
“千真万确,我要不是顾忌到那一家老小,我不可能来。”疾冲确定道。
“走,我带你去找殿下说明情况”马摘星听了疾冲的话,立刻带着疾冲王渤王休息的地方而去。
当两人来到朱友文侍寝的屋子时却是被海蝶挡了下来,海蝶皱着眉头看着疾冲。
为什么这个讨厌的人又出现了?
“站住,郡主,你们找殿下可是有什么事?此时殿下并不方便。”海蝶道。
“殿下怎么了,我们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跟他商量一下的,你去帮我通报一声吧!”马摘星上前说道。
“海蝶,让他们进来。”
仿佛是知道外面站着的是什么人一般,里面传来了威严的声音。
当朱友文见到马摘星竟然跟疾冲在一起的时候,蹙眉紧锁,不明白为什么,疾冲会在这里。
“你怎么来了?”朱友文朝着疾冲问道。
“呵,来请殿下高抬贵手!”疾冲答。
朱友文不明白此人为何有求于他,说道“何事?”
“因进城来之后遇见你下属,看见对方暴行,一时没忍住,你也知道,身为赏金猎人的我们有时候还是比较冲动了些,所以,就将那人杀了,来此,就是特来向你解释一下,省得你到时候为难那家老小。”疾冲虽说着这样沉重的话,脸上却依然显得无比轻松。
“哈哈哈,杀我军士,只是解释一下就可以吗?你知道我渤军每一个人都是怎么培养出来的,那都是从千千万万的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你说杀就杀了?”朱友文咬着牙齿大笑了起来。
场中气氛一时间变得无比紧张。
“殿下,请听我一言。”马摘星见到此时的情形连忙喊道。
朱友文则是冷冷的看着她:
“说——”
“殿下,此错我认为不再疾冲,而在渤军,军队纪律素来严明,从古至今都有明文规定不许欺压百姓,可怎么到了殿下的手中就成了这样,难道……”马摘星本待还想说什么却是被朱友文打断,他大吼一声:
“够了,这些我需要你来教我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