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国,太原。
这里栖居着一座雄城,那就是太原城。
厚实的城墙周围护城河里波光粼粼,还能见到河中有些许鱼儿在欢快的游动,偶尔也会有鱼儿大胆的蹦出,让原本平静的水面出现道道涟漪。
这些年,自从李克用死后,其子李存勖一心想着安邦兴国,大行惠民政策,让晋国的百姓们从饥肠辘辘到现在的路不拾丁,晋国以度过了最黑暗的时期。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英明的李存勖所为,而此时的晋国君子正在自家的府上唉声叹气。
没错,晋国虽自称为国,可却并没有兴盖土木建立宫殿,李氏一族依然卧居在原来的府邸之中。
李存勖在书房看着墙上挂着的三支箭怔怔出神。
回想着当时李克用在自己怀中死去时说的话,心中总有一种刺痛。
“勖儿,一定要为父王报仇,我李家誓杀朱温那狗贼。”
“勖儿,为父临死前给你三支箭,这三箭代表了三件事你一定要记牢了,第一箭取幽州,第二箭,灭契丹,第三箭,杀朱温……”
“哎,父王嘱咐至今一箭未出,自己有愧父王啊!”李存勖想到了这里心情变得更加沉重起来。
此时,史恩来报,王世子李继岌求见。
李存勖摆摆手宣见。
李继岌理了理自己的衣冠,务必让自己看起来整洁一些,父王最是不喜随意之人,身为王世子的他绝对不能引起父皇的任何不快。
身处乱世,就算是像他这样的王世子也无时无刻不居安思危,务求事事做到面面俱到。
“你怎么来了,不在前方操练回来干嘛?”李存勖凝眉望向自己的大儿子,责怪他此时更应该多多磨练军队,不该有事没事就回来。
如今的晋国,国力正处在恢复的关键时期,任何的时间都不可以浪费,大梁已经出现了一个渤王让他始终感到不安,要是自己的军队再不能赶上的话,可就困难重重。
看到自己的大儿子,却又想到了自己的小儿子,只是那混小子那年一去却不曾复返,逢年过节竟然都不回来看看自己,想到这里的李存勖又是叹了口气。
声势萧条,心有所及。
李继岌闻言跪下道:“父王,儿臣刚刚收到了二弟的消息,所以快马加鞭赶来。”
说着李继岌将手上的一份秘报呈上,放于李存勖的案前。
李继岌可是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父王思念二弟已久,三年内没有他的一点消息,怎么可能不担忧,那小子自小就是父王的开心果,可是越是长大却越是叛逆,以至于到最后酿成了大祸。
若不是李存勖压下了众将的意愿,光是军法都够二弟吃一壶的。
只见李存勖看也没看那折子,听到了这个消息却是气愤的说道“那逆子,哪需要你的关注,抓紧时间操练士兵们,朱温那个老狗贼最近是越来越不老实,想来那奎州城的马瑛之死也跟此人有关,这种事情可是他的拿手好戏,你近来一定要密切关注大梁三子渤王的动向,要不是此人的突然出现,我晋国早就攻下梁城,拿下朱温那狗头以藉慰你太祖的在天之灵。”
“是,孩儿遵命,这就告退!”李继岌看着父王的反应心知父王一定是又想起了当年二弟惨败之事,连忙告退,丝毫不敢触了父王的眉头。
史恩则是端来了一碗冰糖梨汤放于晋王案前,悄声离去,最是了解晋王的他比什么人都要了解此事晋王想要干什么。
果然,当看见了屋中没人的时候,晋王李存勖还是忍不住将手放在折子上翻开阅读。
当看见了这折子上的消息之后,却是不禁微微笑了起来。
“这逆子,好大的胆子,竟然上汴梁城里兴风作浪起来,一刻也不能闲着。”
骂了一句之后,李存勖却又叫了声
“史恩进来一下。”
早在外面恭候已久的史恩不禁捂着嘴偷笑起来,这老爷还是这个样子。
史恩近前伏身叩首道:“老臣史恩在,请主子吩咐。”
“多派些人密切关注汴梁城的情况,有必要时可帮助一下继峣。”李存勖虽是板着脸可说出来的话却怎么也觉得非常有趣。
这自然引起了下面史恩的微笑:“主子,我就知道你还是关心小世子的,想来主子你早就已经原谅了小世子了吧,我这就去好人把这事办了。”
“行了,去吧!”李存勖端起了冰糖炖雪梨一口一口的喝了起来。
史恩高兴地退下了。
当史恩再次出现的时候,却是太原城中所有人最惧怕的地方。
只见史恩带着面具出现在厂公身边,让那一直作威作福的厂公都瑟瑟发抖起来。
身边之人乃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论他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对此人不敬。
当年李克用死时正是因为有了史恩在晋王身边,这才有了如今的晋王,那一夜,他就在角落中见过大魔头是怎样惩罚那些篡夺之人。
只见史恩说道。
“龙卫听令,增派人手前往汴梁,务必要保护小世子的安全。”
下面的人听到了蒙面厂公的话都尊敬的跪地领命。
当史恩离去的时候,却是引起了下面人的议论声,小世子竟然出现在汴梁城,失踪了三年的他终于又再次出现了。
很多人都怀念起当年那个满脸笑容和他们比斗的小子,总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不知给他们带来了多少的欢笑。
厂公鸭子声响起道:“肃静,即日起,你们三十人都要进入到汴梁城去,务必要保护好小世子,不要让小世子出现任何闪失。”
“是,厂公……”
众人回应,迅速行动了起来。
……
疾冲近日在梁都有点无聊,那一日自从遇见了马摘星之后,脑子中时常会浮现她那甜甜的微笑,笑里有羞涩,也有豪情。
疾冲想着应该再找什么借口再次接近马摘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