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忻好奇的上来查看,手指想碰碰剑刃,被蔚汀拉住了手:“别碰。”
齐商的剑锋利,蔚汀晓得轻重,自然不敢让付忻碰上去,付忻脸上尽是好奇:“我不碰,能不能让我看看,我还没见过做工如此精致的剑呢!”
付忻不管不顾的便要去摸剑柄,结果一阵像是碰到冰块一样冷,急忙撤回自己的手:“这剑好凉,你是怎么能握住不放的。”
蔚汀笑了声:“还好,你要不再试试。”
付忻连连摆手:“不用了。”
周舟的脸色当真是黑如锅底了,这他妈都是什么人,随身携带一柄长剑,还特别强悍:“付忻,把照片删了,你想和我解开荧屏恋人我答应你,回去就和经纪人说。”
付忻大喜过望:“真的?不过,我要等你将咱们两人关系撇干净我再删。”
周舟胸膛剧烈的起伏,目光阴冷:“好。”
蔚汀看着周舟出了厕所,问道:“这就答应他了?那这照片拍的有些可惜了?”
付忻思衬道:“其实他对我也没那么坏,既然他主动让步,也就没必要败坏他的声誉了。”
蔚汀朝着他一笑:“良善。”
等他们出去的时候,宴会已经开始了,大厅内的光线都被调暗下来,两束灯光打在陈联联和泗越身上。
泗越弯腰给陈联联戴上订婚戒指,下面发出热烈的掌声,戒指被一点点推进无名指上,蔚汀瞧着戒指的款式与他之前挑的并不一样,更为精致大方。之前陈联联说取消委托的时候,他便将戒指给退了。
“我不准!”一道声音打断了泗越。
即将被带在陈联联手上的戒指被人一把打在了地上,顺着地板咕噜噜的滚了,卡在了台阶的缝隙中。
泗越的脸瞬间沉下来:“妈,你干什么?”
泗越的母亲趾高气扬的走到众人面前,猝不及防的伸手啪的一掌打在了陈联联的脸上:“这个女人,我永远也不会承认她,她绝对踏不进我泗家的大门。”
人群哗然,来的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泗家竟然连自己的脸面都不顾也不肯接受陈联联,低头窃窃私语。
泗越急忙拦住他的母亲,叫道:“妈,你这是干什么,当初不是说好的咱们各退一步,让联联进家门。”
泗越母亲瞪着泗越道:“她做梦,越越,我是真的没想到你会将泗家给那个女人,为了一个女人连家都不要,我怎么还能让她进我泗家。”
“我告诉大家,这个女人就是个狐狸精,勾引我儿子不算,还怂恿他将我泗家的财产分给她,你们看看,还没进我泗家的门就先惦记上家产了。”
泗越抱着他母亲,不让她在伤到陈联联:“妈,和她没关系,是我自己给的,”
泗越母亲仍是不管不顾道:“前段时间她还在和一个男人在公司不清不楚的纠缠,脚踏两只船的女人,不要脸。”
泗越急了,急忙半搂半抱将他母亲带了下去。
像他们这样世家的人,极为重视颜面,如今能破上脸面的阻挡陈联联进入泗家,是真的动怒了。
台下那么多宾客,一双双眼睛都在看着她,陈联联只觉得芒刺在背,孤零零的一个人被人指点嘲笑,抬头去寻找泗越,泗越正忙着安慰她的母亲,将她往后台带。
眼眶突然涨的酸痛,本以为坚持下来会博得一个好机会,结果换来的不过是更大的羞辱,她那点可怜的自尊仿佛被放在脚下踩,踩完不算还要将他的伤口血淋淋的撕开。
许多事情想开口解释,但又不知该去如何开口,向谁去诉说,下面的这些人和她半分关系都没有,就算是被误会也无关痛痒,但泗越家里那边是根本无法解释,也解释不同的。
底下的一群人中,㢟是谁向陈联联破了一杯酒,骂道:“拜金女,活该。”
酒水从脸颊上滴滴答答的滑落,湿了衣裙,眨着眼睛,将钻进眼睛里的酒水给逼出去,破她酒水的是个年轻的小姑娘,抱着臂膀,不屑的看着她:“越哥岂是你配的上的。”
陈联联恍然,原来是泗越的小迷妹!
跌跌撞撞的从高台上下来,看见卡在缝隙里的戒指,急忙弯腰去够,这是泗越精心为她准备的,不能弄丢了。
一件外套兜头罩下来,蔚汀将她从地上拽起来:“我来吧!”
将戒指捡起放在陈联联掌心:“拿好,先离开这里吧!”
拉着她穿过看大厅,出了宴会,一吹冷风,整个人清醒了许多。
“这里离逆姻缘挺近的,不介意就去那里坐坐吧!就当是散心了。”蔚汀伸了个懒腰道。
陈联联点点头,她回去也是睡不着,此刻有一个愿意听她诉苦的人自然是极好的,三人便一路走着去逆姻缘。
陈联联拢着身上的衣服,突然道:“每次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蔚老板都能出现在我面前了,若不是心里装的是泗越,我真的会被你感动到,说不定会喜欢上你。”
蔚汀淡笑了声:“不会的,我不会喜欢你的。”
陈联联怔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蔚老板还真的是直接,我不过随口一说,我自然知道,蔚老板的眼光高着呢!看不上我。”
这下蔚汀更是直接:“确实不是我喜欢的。我对你好也不过是因为你是我的金主,若是在街上碰到,大概我连个眼神都不会给的。”
陈联联哭笑不得:“真的是······直接。”
仰头看了看天空,黑压压的一片,连点星光都漏不出来,陈联联道:“蔚老板,我和泗越已经走到了尽头,前面不是光明大道,而是死胡同了。所以,我正式的请你拆了我们之间的红线。泗越那边,我会和他说清楚的。”
蔚汀点头:“嗯。”
最后陈联联还是没有去逆姻缘里坐坐,走到转角的时候,她将衣服还给了蔚汀,说道:“蔚老板,谢谢你,今天要不是有你,我还真不知该怎么办。前路难行,但我找到了方向,哪怕我和泗越不能在一起,几年的恋爱也足以够我回忆一生了。”
走不到最后,那便好聚好散,再次相见也许还能是朋友。
陈联联最后选择对自己对泗越都好的办法。
也许熬上个三五年,泗家会答应让她入门,但是四五年的时间谁也等不起,她、她父母都等不起,所以不能拿着未来去赌那丁点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