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越来找陈联联的时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没想到泗越竟敢当着这么多员工的面将她给叫了出去。
离下班还有半小时,陈联联推拒不得,在主管的点头下跟着泗越出去了,打卡停在门口的车门,淡淡的看着她道:“谈谈。”
陈联联一犹豫,终是点点头,与其纠缠下去,还不如趁早断的干干净净。
泗越带着陈联联去了他们常去的一家饭店,点了陈联联喜欢的菜品,老位置老饭菜,只可惜景色犹在,人已不复从前。
“我爸住院的那日你是不是去过?”陈联联还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期待的望着他,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一个肯定或者一个否定的回答,绝了她的念想吗?
在她的注视下,泗越答道:“是我。伯父身子如何了?”
陈联联一口柠檬水入口,酸味直冲心底:“嗯,放心吧,好多了。医生说再住上几日就可以出院了,不过从今往后他只能在床上躺着。”
近些日子为了陈父的事她奔前忙后,通过人脉资源寻找更好的医生 来给他父亲诊治,得到的回复都是统一的,他父亲再也动不了了。
泗越变戏法的拿出两个文件夹放在她面前,给她翻开道:“一份是财产转移,另一份是房产转移。”
陈联联惊讶的看着泗越,她竟然还没有打消这个念头,瞧着这两个烫手山芋,淡淡的瞥了眼道:“泗越,你拿回去吧!我是不会要的。”
泗越道:“你听我说完。你想要的安全感和保证,除了将我所有的财产都给你,我想不出别的办法来,你从来都不信我。你若想和我复合,这份财产转移是你的保障,以后只有你抛弃我的机会。”
陈联联轻轻摇头。
泗越不为所动的继续道:“你若是想和我断的干干净净,便签了另一份,和你在一起五年,我什么都没给过你,这套房子算是我的心意,我知道你不在乎,但我还是想给你,就当是让我心安的和你断的干净吧!”
陈联联脸上的表情裂了裂,都到了如今的地步,泗越还是想着她。泪水有着决堤的冲动,撑着额头道:“我去个洗手间。”
眼泪最终还是没有掉下来,只是红了的眼眶在凉水的刺激下变得格外敏感,一碰好似要掉下来眼泪。
看着镜中的自己,陈联联打气道:“早断早干净,泗越那么好,你就不要耽误人家了。你也不瞧瞧自己什么出身,哪里配得上人家······”
越说越哽咽,心痛的揪在一起,最后蹲在了洗手间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那么好的泗越,她怎么就不配拥有呢!
大约半小时,陈联联才出来,脸上是从新粉饰的妆容,精致漂亮,不含瑕疵。
泗越将一杯酒推到她面前,说道:“把这杯酒了喝了,再告诉我你的答案,联联。”
如同从前一般,伸手将垂在胸前的头发撩到耳后,陈联联一怔,心中一暖,直接端起酒杯发泄似的喝了起来。
杯底一个亮晶晶的东西出现在眼前,陈联联怔住了,那是枚戒指,倒出来握在手中。
泗越道:“很早之前我就想向你求婚了,但戒指迟迟没有做好,等到戒指定做好了,你已经不需要了。上次我去取戒指的时候碰到蔚汀了,他也是去买戒指的。好了,我说完了,你的答案是什么?”
陈联联将两份合同叠好,完整的递了回去。
泗越轻笑了声:“祝你们幸福。”
泗越走了之后,陈联联颤抖这手擦干戒指,然后小心翼翼的戴在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上,听说这里是与心脏相连的地方。
又坐了半晌,陈联联突然抓起身旁的包,冲出了饭店,就这么放弃,她不甘心,也许就像蔚汀所说的,她再坚持一下就可以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在心中不断告诫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
泗越从倒车镜里看见站在门口一脸焦急的陈联联,看着她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追来,直到她停在车门前才敢相信陈联联追了出来。
急忙熄火下车,紧紧的抱着陈联联,失而复得的心情在胸口弥漫,他再也不会弄丢喜欢的人了!
······
蔚汀瞧着来电显示,还当是陈联联已经下定决心让泗越彻底死心了,心情愉悦的接起电话,说话的尾音都上扬了三分。
陈联联在那边犹豫了片刻才道:“蔚老板,这些日子谢谢你帮助我。”
蔚汀笑道:“陈小姐客气了。”
陈联联略带歉意道:“对不起,我委托你的事恐怕要到此结束了。”
蔚汀脸色一僵,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扯着嘴角道:“你和你男朋友复合了?”
陈联联有着一瞬间尴尬,幸好两人是隔着电话,瞧不见她的表情,轻声道:“嗯,我还是放不下他,我们会一起面对未来的艰苦。”说着,脸上洋溢起幸福的笑容,拇指摸着手上的戒指:“蔚老板,很抱歉,因为我的事耽误您不少时间,我会按照双倍违约来赔偿你的。”
蔚汀眼睛有着一瞬间的失神,茫然的盯着天花板,道:“嗯。祝你们幸福。”
蔚汀打开手机看着翻了一倍的余额,第一次觉得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到手的红线就这样飞走了,下次碰到拆红线的人还不知到何年何月了。
他等得起,月老等不起。
叹了口气,安慰自己道:“不怕,天上一天人间一年,我不是还有一年半的时间可以再找一条红线吗?”
有些觉得累了,也不太想回房间睡觉,蔚汀便窝在沙发上草草的闭上了眼睛。
一声惊疑:“你怎么睡在这里了?”
灯光被打开,晃得蔚汀一下子惊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看着站在玄关处的两个身影。
逐渐想起来,他接完陈联联的电话就睡了过去,一觉给睡到了现在。
少司和齐商两个大男人出去逛超市,手里拎了不少东西。
少司自从尝过齐商做的饭菜,非要嚷嚷着学,结果就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学了个半吊子,偏偏最喜欢的就是和齐商出去买菜,好似自己真的会做一样。
齐商将蔚汀要吃的零食买了回来放在他面前。
蔚汀反常的没有去碰,反而抱着齐商的腰将脸埋了进去,半晌才嘟嘟囔囔道:“我累!”
“哥!”意识到自己叫错了,急忙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