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汀一把扣在齐商酒杯上面,说道:“你就别喝了,对伤口不好。”
齐商斜了他一眼,伸手夺下了蔚汀快要送到嘴边的酒杯:“嗯,你也别喝了,有伤在身。”
似乎坑到了自己身上,蔚汀动了动自己右胳膊,他并觉得有什么。
一想到齐商醉酒的样子,心跳加快了些,心中已经打定主意,可不能让其他人看见,以免坏了齐商的形象。
那边三人放下酒杯面面相觑,都忘了两个人都是带伤在身,但这么好的时间,没有酒助兴真的很败兴。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蔚汀身上,能不能喝酒就全系他了,因为大师兄对他言听计从。
蔚汀看着他们眼巴巴的样子,像极了蹲在他家楼门口等待投喂的小花猫,可怜又可爱,因而大手一挥:“那就破例一会,但齐商不能多喝。”
三人齐齐点头,在心中默默吐槽:妻管严。
话是这样说的,在桌子上话匣子一开,好吃的饭菜一配,所有的话都抛诸脑后了。
蔚汀尝到了王钰做的唯一一道菜,脸色都青了,连喝几口水漱口才缓过来,真的是堪比生化武器,也难怪每次梵童他们能在电话里嚎叫成那样了。
钱星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抓到人就喝,推杯换盏,喝到自己扑通一声栽在桌子上,呼呼的睡了过去,一张脸红的能滴出血来。
到了最后,梵童喝的脑袋不轻走路打飘,然后抱着王钰的脖子不断将自己脸颊往上凑,嘴里含糊的叫道:“苏苑!”
从头至尾,王钰有着分寸,仍在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子前面,无甚表示的看着自己师弟丑态百出,只是偶尔将圈在他脖子上的爪子往下扒拉。
蔚汀看的无语凝噎,合着他们师兄几个都有喝醉了就往人身上贴的恶习。
······
蔚汀是被梵童“看”醒的,他的目光太过热切,将蔚汀硬生生从睡梦中给看醒了。
对上那张讨好的笑脸,蔚汀一愣。
“蔚老板,蔚哥。你能不能帮我那个忙,就是昨天说的。”梵童拿出了十二分的笑容,就等着蔚汀答应。
蔚汀扶着床从床上爬了起来,问道:“那你先说是什么事。”
梵童难得低下了头,脸上露出难为,说道:“我想让你帮我牵姻缘。”
蔚汀怀疑自己幻听了,直到又听见了同样的话:“你不是修士?不该想你大师兄那样清心寡欲,一心一意的修仙吗?”
梵童以一种“大师兄不就是那种人的眼光”看着蔚汀:“你们不是谈恋爱了吗?为什么我就不行。”
蔚汀靠着床头,无力的解释道:“我和齐商顶多就是上下级的关系,至于我说的那些,完全是为了气你师父。你大师兄可是清清白白的。”
梵童真想双手捂着耳朵,一脸的我不听我不听!
蔚汀苦口婆心劝道:“而且那牵姻缘又不是像牵狗一样,说牵就能牵的,那是天上月老的事,我干不了的。”
梵童死死的盯着他:“我不信!要是按照你说的,拆散姻缘应该也是天上月老的事,怎么也不该是你来做。”
蔚汀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十分顽皮的小孩,欠收拾:“那月老牵错了线,我怎么不能拆。”
梵童顶嘴道:“那他少牵了线,你怎么不能帮忙牵上。月老日理万机,说不定就遗忘了我。”
蔚汀无言以对,因为他觉得梵童说的有道理。
说不定就是小月儿忘了给牵红线了,但还是坚持将话题给绕回去:“你今年多大了,就谈恋爱,不知道不能早恋吗?”
梵童说道:“二十,成年了。”
蔚汀道:“齐商知道你要牵红线吗?他答应了?”
梵童扭扭捏捏半晌,没了下文。
蔚汀抓到梵童软肋得意一笑,之后收敛笑容,板着脸道:“长兄如父,齐商是你大师兄就好比你的父亲,所以你要想让我帮你需要他同意。”
梵童一脸不悦:“大师兄相当于父亲,那你不就是我母亲了。你答应了还不是一样。”
蔚汀差点被他这番话雷的外焦里内,真想伸手削他一顿。
梵童像是看不到蔚汀的脸色,继续问道:“你敢说你不喜欢我大师兄?哼!我可是看得出来。”
蔚老板摸着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沉思。他一直觉得自己说和齐商是一对是自己开玩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到底是如何想的,被这样一问,不得不反思一下了。
他为什么要对齐商那么好!这样的事可从来没有发生过。
蔚老板思索了片刻,忽然眼前一亮。
从第一眼看到齐商开始,不得不承认他确实被齐商优越的外观吸引了,后来是怜惜再到自己不自觉的动了心。
轻轻笑了声,他蔚老板一向朋友是朋友,绝对不会越过界,但面对齐商他早就违背自己的一套原则。
也许是欣赏中带着喜欢吧!
蔚汀想透了,他也不是那种肯藏着掖着的人,心情十分美好,连带着觉得梵童也不是那么欠收拾了,问道:“那你给我说说你想牵的姻缘。”
梵童双眼放光,直勾勾的盯着蔚汀:“你的意思是愿意帮我了?”
蔚汀伸出两根手指:“两点要求。其一,前因后果一字不差的告诉我。其二,一切听我的。”
梵童乐的都能飞起来:“苏苑是我们的对头宗门飞羽门的弟子。三年前,大师兄刚下山,我在山上呆的无聊就打算去打些野味回来,谁知道中途遇上了危险,被一只妖兽追进了深山里,就是那时候碰见了苏苑。他宛如天神一般从天而降,根根发丝都散发着光彩,白衣黑发,眉眼俊朗,看上去无比厉害。结果,他还不如我呢!又笨有蠢,除了长着一张好看的脸,简直一无是处。”
“我满心欢喜的等他下来,但他落到一半直接从半空中掉了下来,还特别倒霉的掉进了妖兽窝里,眼看着就要被吃了。还是我将他从里面救出来,然后我们两个一直逃,逃了一天一夜才甩开那只妖兽。然后我们就认识了。那时候我们还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也没人会说,之后慢慢的就相恋了。”
“确定了关系之后自然不可避免的说道自己的身份,那时候才知道我们是死对头。早知道如此,一早就应该坦露自己的身份,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梵童脸上又是懊恼又是甜蜜,比调色板的颜色还复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