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云泽去了凌府,请凌寒舟帮忙救人。
凌寒舟每日闭门不出,是有任务的,他的“消失”,是为了让某些人放松警惕。
宫里自然不会去。
被拒绝后,云泽憋了很久的情绪,在凌寒舟和拂云跟前哭了出来。
为何,在宫里,再难受再累,他都不会掉一滴眼泪,可每回来凌家,心酸了、难过了,就会肆无忌惮地哭。
他觉得很放松,不用伪装。
“行了,都是太子了,还哭,就不怕被人笑话?”拂云安慰道。
“哼,谁敢笑我,诛他九族!”
凌雪才扬起的嘴角,立马收回,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我没笑你。”
“小雪除外。”
话音刚落,就听到小漫漫呵呵笑的声音,凌雪急忙捂住妹妹的嘴,“漫漫刚才也没笑。”
“漫漫也除外。”
云泽有些烦躁地坐下,“姨父,你真的不能随我进宫吗?”
“我自己都是病人,去不了,你还是去找鬼医吧。”
“好吧。”云泽惦记着自家爹,没在凌家多留。
依依不舍地跟凌雪打招呼,“小雪,等我有时间就来看你。”
“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凌雪睁着大眼睛问。
原以为来京城后,能像以往那样跟阿泽哥哥一起玩,实际上,却总是连面都见不上。
“等我学会了皇叔教我的东西,就自由了。”
“那你学快点哦。”
“嗯!我会努力的。”
云泽去了隔壁找简星。
简星直接找他要了好处,才肯进宫救人。
云泽也大方,出手就是千两白银,这可把简星乐坏了。
也不管有外人在场,她乐呵呵地跟安阳说,“我就说我养得起你!”
……
五日后,德宣帝奇迹般地康复了。
为了讨个吉利,太后派人,把皇上生病时穿的衣服、睡的被褥都烧了重新换上新的。
这天,德宣帝早早的散了早朝,就直奔御书房奔去。
让人把整个御书房里里外外都翻了个遍,说要找东西。
可什么都没找到,德宣帝发了一通怒火,下了死令,找不到丢失的东西,整个御书房伺候的人全部死罪。
慈宁宫里,林婉柔听了徐嬷嬷的汇报,道:“可有听说是丢了什么东西?”
“不知,不过想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走,去看看。”
“娘娘,这个时候去,会不会……”
“不去才最可疑。”林婉柔让徐嬷嬷扶起来,就要出门。
却见德宣帝来了。
他坐在轮椅上,脸色阴沉。
“皇上这是怎么了?”林婉柔关切地问。
“母后,谁让你动我东西了?”
林婉柔心头一跳,面上十分镇定,“什么东西?”
“边防图,是凉州送来的边防图!”德宣帝情绪激动。
“什么?你是说边防图不见了?”林婉柔显然比他还激动,“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会搞丢,可问过御书房伺候的人了?”
“我就放在枕头底下的。”
“糟糕!”林婉柔受了惊吓似的,“哀家怕旧衣旧褥子上有病气,让人把那些旧东西都给烧了。”
“哎呀,母后,你糊涂啊,你动我东西干什么啊!”德宣帝一边埋怨,一边赶紧吩咐福公公带人去找。
“都是哀家的错,哀家不知你床上有那么重要的东西。”林婉柔垂着眼睑,“牧尧,都是哀家的错,要不你罚哀家吧。”
“罚你也无济于事了。”德宣帝一脸暴躁,嘀咕着:“若是烧了都还好,可若是落到谁的手里,传出去,凉州可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