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南宫和秦雨轩推开门的时候,以为自己来到了炼狱。
房间里再也找不到一具完整的尸体,都被歌殇砍的血肉模糊,歌殇拿着刀,满身血污。原本温文尔雅的男子此时变成了地狱的修罗,浑身散发着无边的煞气。
“为什么,为什么梦诗帮我吸毒的时候你们不阻止她!?为什么?”歌殇发疯似的挥着双掌向南宫和秦雨轩,两人不躲不闪也不语,生生的吃了歌殇数十掌。
歌殇毒刚清,内力未恢复,浑身无力,但几十掌也打的两人嘴角流出了血。
看到血,歌殇愈加疯狂,出掌的速度越来越快,蓦地力竭昏倒。
歌殇醒来已经是五天之后了,醒来之后挣扎着起来,“梦诗呢?梦诗呢?”
“茹姑娘的尸体在隔壁的房间,等着二弟你醒来之后安葬。”
“尸体,尸体,果然不是梦,”歌殇自嘲着起床,走到隔壁的房间,轻抚着梦诗苍白的脸庞,“安阳城内哪里有荷花池?”
“城东李府似乎有荷花池。”
“带路。”歌殇抱起茹梦诗的尸首,走出了禹剑盟。
一路上不少行人驻足,歌殇自琴师比试之后就名满安阳,不少人争相目睹其英姿,但慑于歌殇全身的煞气,行人都自觉给歌殇让出了条道。
本来繁华喧闹的安阳城,此时寂静的像座死城。
歌殇高歌着那日为梦诗弹的琴曲,苍凉的声音,悲伤的气息,惹的行人潸然泪下。
歌殇和梦诗就像帝王和皇后一般,受着行人的注目礼。
李府门外,两个家丁拦住了歌殇。
“让开,我不想杀人,叫你们老爷出来。”
家丁战战兢兢的跑回府内,不久李老爷出来迎接。
“以后这里不是李府了,”歌殇扔了两张银票给李老爷。
两万两。李老爷识相的点头同意,叫家丁收拾行装。毕竟两万两可以买下好几个李府了,李府在安阳算不上大。歌殇后面又跟着禹剑盟的少盟主,不好得罪。得了钱又能买禹剑盟个人情,何乐不为。
歌殇没有搭理李老爷,径直走到了后花园的荷花池边,选了块地方,放下梦诗的尸体,徒手开始挖坑。挖的鲜血淋漓。
南宫看着歌殇原本纤细的手指挖的血肉模糊,心中不忍,“二弟,用我的剑挖吧,你的手以后还要弹琴的。”
“梦诗走了,以后还有谁能真的听懂我的琴音。梦诗为我流完了全身的血,我为她流这么点血又算什么。”
南宫叹息着退了回去。
歌殇慢慢的将茹梦诗放到坑里面,生怕弄疼她一般,动作轻柔,拭去她脸上的泥土,为她整理好头发和衣服,凝视了一炷香的时间,似乎想将她的容貌印在心里。
依依不舍的埋好泥土之后,歌殇在池边拿了块大理石板,用掌裁去多余部分,双手血流不止,南宫和秦雨轩不忍,直接背过身去。
墓碑上写什么?梦诗,我不能给你名分,今生,是我歌殇欠你的。
歌殇用手指蘸着血,在墓碑上写了两个字,“锁心。”
今生你为我锁心,来世我为你锁情。
歌殇在梦诗墓前跪了五天四夜,终于因为体力不支再次昏倒。
苏醒后,歌殇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拉着南宫秦雨轩喝酒,歌殇喝的很凶,凶的让南宫都感觉可怕。
“人究竟为什么活着。”
“为值得活着的东西而活。”
“你们为什么而活。”
“我为酒而活。”
“我为肩上的责任而活。”
“那我为什么而活。”
“你为你的皇族,为舞落,为琴,为茹姑娘而活。”
“好一个为梦诗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