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后,还是云墨率先开口。
“既然已经求了签了,也别总闭着眼睛了,看看吧。”
声音虽然温柔,却有一种不容拒绝的坚定,月澜睁开了眼,却出现了一个诗句:云破月来花弄影!
这是什么意思,有些不明白,挠了挠头看着云墨。
云墨淡淡的一笑,在佣兵团的时候看书的效果总算是出来了,他说。
“张先的《天仙子》:水调数声持酒听,午梦醒来愁未醒。送春春去几时回,临晚镜伤流景,往事后期空记省。沙上并禽池上暝,云破月来花弄影。重重帘幕密遮灯,风不定,人初静,明日落红应满径!”
“你少和我在这里掉书袋了,这词我也听过,可这与姻缘有什么关系?”
云墨看着萧月澜,故作神秘的半天才说。
“房间的灯被一重重的帘幕遮住了,风细细的吹着,明天就能看到某些人的落红……”
刚开始萧月澜还抱着一种求知的态度,仔细的听着,越听越不是味。
听到这里,更加的羞臊不已,她一把推开了云墨说。
“就会胡说八道,你找打呀!”
小粉拳狠狠的锤着他的肩膀,咚咚有声,云墨讪笑着求饶,萧月澜哼了一声。
“你这张嘴,今天不给你点厉害的,还指不定说出什么来呢,一会我就给你撕碎了,看你还会不会乱说。”
看到妻子一脸娇羞神态,云墨也不废话,直接一把过去就抱住了她,萧月澜下意识挣了一下。
“云墨,我还没有准备好,先不要这样好吗,再给我点时间。”
云墨温柔地说:“这是月下老的意思呀,我们可不能违背了天意。”
其实此时的两人是各怀心思的,萧月澜对于事业有很大的上进心,不想圆房生子,但云墨却想的是和黄泉的一年之约。
外出去村里办事的萧母赶了回来,眼见女儿女婿的新房房门紧锁。 似乎明白了什么,转身默默的退了出去。
正在两人已经要准备洗漱的时候,云墨的手机响了,两个人慌忙分开,登时冷了场。
云墨恨恨不平的从自己兜里掏出来,把手机狠狠扔在沙发上。
“这是谁啊,这个时候来搅局,打你个六啊,我咒你生孩子没……”
但手机仍然不停的响着,而且似乎一声高过一声,云墨气急败坏的想挂掉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又无奈的摇了摇头。
因为那是一个他永远无法拒绝的电话:黄泉!
固然是因为对方是他的师兄,更主要的是今天人家还拼命的帮了自己一把,卸磨杀驴,总不会是自己的风格。
于是他慌忙接听。
“师兄!不好意思,刚才有点事。”
电话那边传来了黄泉冷冷的声音,里面听不出来有什么情绪在内。
“你小子做什么呢?怎么才接电话?”
“这个,你弟妹受了这几天苦,我担心有人暗算她,正在帮她检查一下,你等一会再打过来吧。”
要搁往常,黄泉也是不傻,他不会听不懂云墨的话,但今天这事情格外的大,他没有功夫考虑这里的微妙含义。
“你赶紧过来,这个独眼有新的情况,十分钟以内赶到,地址已经发给你了。”
听到师兄说起正事,云墨不敢再耽搁,转眼看去,萧月澜早已在梳头走了出来,神态已经恢复正常。
“正事要紧,你去吧,我等你回来。”
说完给他整理了一下衣角的褶皱。
云墨抱了抱她。
“老婆,等着我回来给你做饭,我可不只会以前那老三样呢。”
“嗯。”
云墨行色匆匆的来到了魔都和平保安公司总部,这个公司其实都是黄泉的手下,沧海力士,他们自然也都知道云墨的身份,但在明面上不会那么叫。
“云先生,您来了,黄先生等你很久了,快快跟我来,到里面说话。”
“他在哪里?”
“信息科调查室里。”
这个信息调查统计科,其实也是处置一些内部的叛徒,甄别一些商业间谍的地方,理念自然有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手段。
云墨点了点头,跟着来人到了调查统计科的地下室,这里面有许多戒备森严的沧海力士在守卫着。
领着云墨来的那个力士,对于他们说明了情况,这些人自然放行。
里面的情况和外面大相径庭,不时传来求饶声。
“你们饶了我吧,我们夫妻也是被飘一生那个王八蛋骗去糕丽国的。”
就听另一个人呸了一声。
“老子最恨的就是这种数典忘祖,吃里扒外的汉奸,为了几个臭钱,把自己同胞的血给敌人研究,要是在战争年代早就一枪毙了你。”
云墨听着声音熟悉,正是那个被他们控制了的舒典和牛小花夫妇。只不过这时候他们全然没有了从前加入糕丽国的是那种嚣张。
被吊在了房梁上,男人的脚下还吊了一个沙袋,正在不住的求饶,他们的样子虽然凄惨,但云墨对他们毫无怜悯之心。
像这种卖国求荣的人,就是弄死一百次都不解恨。
就听问话的那个人对女人说:“我现在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们采集来那些同胞的血液,现在都在哪里?谁先回答上来,就放谁自由。当然你们想当好汉,就继续在这里荡秋千吧。”
那个牛小花其实早就已经决定屈服了,还曾经配合着黄鹂狠狠的坑了独眼一把,如果落在云墨等人的手里,或许还把她区别对待。
但落在眼前这个霸道而又自负之人的手里,哪有功夫分这么清楚。一句话招供就自由,不招供就在这荡秋千,手段简单,但是有效。
牛小花强忍着疼痛继续解释。
“我早就向你们投降了,不信你问那位黄鹂小姐,这次营救萧月澜小姐的行动还是我配合了你们呢。”
“什么黄鹂杜鹃的,没听说过,一句话说出那些血样在哪里就放了你们,给我三秒钟的时间考虑。”
“大哥,我真的不知道,在那个组织里我们地位最低,这种高度机密的事真的不归我们管呀,谁骗你谁是你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