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我是胡家的人,那个针对你的胡大愣,是我的大哥。昨天过来被你们打架的胡三省,是我的弟弟。”
来的这个女人穿着非常时髦,一点也不像一个大夫,更像是一个颠倒众生的尤物。
好在云墨现在什么也看不到,只闻到了她身上散发的浓烈的香味,却看不到长相,因此诱惑效果也就减少了一大半。
“你的哥哥真叫胡大愣。”
孟老派人通知云墨,那个害他的胡大楞因为泄露机密罪,已经判下来了,只等着秋后问斩。
对于死要死的人,云墨也就没有那么强烈的恨意,反而觉得这个名字有些搞笑。
“他的真正出生地是在东南沿海,大名叫做胡一统,只因为做事不考虑后果,一味地往前冲,所以人们才叫他胡大愣。想不到就是这个愣字,被人当成了枪使。”
云墨反而非常开心的笑了起来。
“我反而觉得这个名字非常的好玩,你真的是她的妹妹?”
那个女人自嘲的苦笑一声。
“我多么想不是,可惜选择不了,只不过我可不叫胡二愣。”
听着她说的这么好玩,云墨笑了。
“那你叫什么?”
“在说出我的名字之前,先请你身边的两位小姐扶好你。”
听到她这一脸严肃的话,云墨更加好奇。
“难道你的名字这么牛,叫人一听就会吓死,说吧,我已经做好了被吓的准备了。”
那个女人也不再解释,开门见山。
“我叫胡丽晶。”
狐狸精?
这个名字听起来是那么的匪夷所思,两个女人刚想笑,忽然觉得非常失礼,极力的憋住笑。
突然发现云墨噗的一声笑弯了腰,差点没掉下去,吓得她们赶紧把他扶住。
幸亏这女人提前有所预示,要不然可真的把云墨摔得不轻,好容易他忍住了笑。“我有个好朋友叫猴子,请问胡小姐认不认识?”
这位胡小姐却宠辱不惊,依旧像平常一样的语调说话。
“你放心,我不是他请来的救兵,过来给你治眼,是因为你的伤是胡家造成的,我是在替我的大哥还债而已。”
“虽然我对他恨之入骨,但他等着吃花生米,却不仅是因为害得我失明,所以,于情我不可能宽恕他,于法,也无法宽恕他。这你应该明白。”
“这我知道。”
胡丽晶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所以,你现在还可以选择不治。”
没有她,还可以找到别的大夫。
“不,我治。”
云墨的声音变得阴沉。
“说出你的条件吧。”
“请你和你的朋友放过胡家,有罪的只是我大哥,你能不能别把其他人牵连进来?”
“你那个三弟胡三省,就是那个老地方的直接负责人吧,我那9,000万有不少都流进了他的腰包,动了这么大的动作,还不允许我要债?”
胡丽晶咬了咬牙,许久才说出一句。
“胡家大的很,而你们只有夫妻两个人,凭什么和我们斗?”
“所以呀,”云墨的语气更加的坚定,虽然没有目光辅助他的表情,但仍展现出无限的杀机。
“趁着现在永绝后患,才是最佳的选择,而且我一定会做到。”
现在由于战神家族表态,引起了许多家族的为马首是瞻,再加上一代的商业龙头李家,也号召旗下的各个企业对胡家的企业进行了围堵。
现在的胡家简直是风雨飘摇,朝不保夕,胡丽晶丝毫不怀疑云墨把他们连根拔起的诚意。
自己的三弟过来求和,谁知道连云墨的面都没有见,就自己打的自己满地找牙,狼狈而逃。
家族也是出于无奈,这才叫自己过来为云墨治眼。
一方面是想表达负荆请罪的诚意,另一方面也是对她本人的能力有一定的自负,或许会起到一种意想不到的效果。
谁知道云墨现在看不见,自己一切的努力都化成了泡影。
到了现在那些虚漂的东西都靠不住,真要想叫他罢兵,还需要自己拿出诚意。
“欠你的那9,000万,我们会转到你的账户。”
“前段时间李同海私下里转给我的9,000万就是你们给的吧。”
“是我三弟给的。”
“被我直接退了回去。”
“你现在不就是为了那9,000万吗?”
“你们给的方式不对,至于怎么给才合适,叫你的三弟自己思量去。”
胡丽晶的语气也变得愤怒起来。
“你把我的大哥送进去还不罢休,难道还想把我的三弟送进去?”
“不作不死,如果不是他的贪心,谁也没法把他送进去,如果他真自己作死,那么谁也无法阻止他去死。”
“这是你最终的表态?”
“我们两个只能有一个人在监狱外面活得很好,要么是他,要么是我。”
说到这里,云墨伸了一个懒腰。
“月澜,大姐,我累了,送客,告诉刚子,打女人不是个好习惯,对胡小姐礼貌些。”
原本对自己非常有信心的胡丽晶,遇到了软硬不吃的云墨,却也有种无处下手的感觉。
按照她平时高傲的性格,早就拂袖而去,可是家族灭亡在即,由得起自己耍清高吗?
“这件事我自己做不了主,需要和家族商量一下,只不过有一件事我还是做得了主。”
“什么?”
“给你治眼。”
“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你还要治?”
胡丽晶咬了咬牙。
“要治,只是要为我大哥还债,没有其他任何附加条件。”
云墨叹了一口气。
“通常你们做这样的手术需要多少钱?我给。”
“具体情况我还没有看,能不能治好,也没有把握,这个等会儿再说吧。”
这女人虽然外表看起来烟视媚行,但她的医术真不是盖的,揭开云墨眼睛上的绷带,只看了一眼就说。
“只不过是轻微灼伤,需要动手术,这里设备有限,请你马上到我的私家诊所去吧。”
“你的私家诊所?”
“你放心,有正规的手续,而且,我还有足以令你信服的行医资格证。”
这一下两个女人反而拿不定主意了,无助的看向了云墨,他许久没反应,这两人随即才知道,对方根本看不到。
云墨犹豫了一下说。
“生活在黑暗里的确不是很好的事,我接受你的诚意,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