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车开到了幸福村。
这个村子不算落后,但应该也不富裕,很多都是老房子,而且房子比较密集,可能是因为塘村的村民也住在这里的缘故。
那些稍微新一点的房子,住的应该就是塘村的村民。
我们找了一家大一点的房子,准备歇一晚。
这房子比起其他的房子,算是比较大了,但竟然只有一个年轻人住在家里。
而且这个年轻人身份还不一般,他看起来才不到三十岁,竟然是幸福村的村长,而且也姓张,叫张启鸿。
听说我们想借住两晚,他也很热情地把我们留了下来。
放好行李后,我们跟他聊了起来。
“张先生,你真了不起,这么年轻就是村长了。”
“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年轻的村长。”
张启鸿笑了笑,很谦虚地说道:“只要年满十八岁,在本村生活满一年的村民,都有资格参加选举。”
“说好听点是有这么个头衔,其实都是为村民们服务,为家乡的建设出一份力。”
不得不说,现在的年轻人,真有本事。
这各方面的素质也高。
“您也姓张,您之前是塘村那边的村民吗?”我问道。
张启鸿点点头:“塘村以前发生过泥石流,那个地方不安全,也不太好种庄稼,所以大家就搬走了,很多人搬到了这个村子,我也在这个村子生活了十几年,对这里也有感情。”
“而且两个村子离得其实并不远。”
我本来想打听张乘风当年杀人的事,但一想事发的时候,张启鸿还是个小孩,问也问不出什么。
“对了,你们来我们村子有什么事吗?”张启鸿突然问道。
“没事,就是闲得无聊。”
我撒了个谎,说:“我们在网上看到塘村是鬼村,就想去探探险。”
张启鸿笑得很无奈:“这都是好事之人瞎起哄,世上哪有鬼啊,那塘村只是个荒村,不知道为什么被他们渲染成了鬼村。”
“我劝你们最好不要去,那里的房子都年久失修,又处在泥石流地带,去了不安全。”
我说来都来了,总不能白来一趟,明天我们就去随便逛逛,看一眼就走。
接着我问他:“您家里就您一个人吗?”
他点点头:“我父母过世得早,我暂时也没结婚,所以一个人住。”
说完他起身让我们早点休息,然后便回房了。
我们收拾了一下,也回到卧室里。
易杨问我为什么要骗张启鸿。
“他不是村长吗。”
“我们实话实说,说不定他还能给我们提供帮助呢。”
易杨的想法很单纯。
我说道:“就是因为他是村长,最近警方在搜捕张乘风,正常情况下,他会提醒我们塘村可能躲藏着一个杀人犯,去了会不安全,可是他提都没提一下。”
“还有,他父母都死了,不知道他父母的死,跟张乘风有没有关系。”
易杨咋舌道:“你多虑了吧……如果他有问题,那我们住在这儿会不会有危险?”
我说:“我只是怀疑,但出门在外还是多留个心眼吧,我们小心点就是。”
过年跟七爷出去游历的时候,那个大山里的村子给我留下了很深的阴影,导致一有反常我就容易起疑。
“早点睡吧,明天白天我们去塘村看看。”
安宁和易杨各自回了房,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明天白天去塘村,能有所收获么?
最近风头正大,这个张乘风会在白天跑出来溜达吗?,
或许白天是应该去一趟,但大概率会没有收获。
所以我决定今晚就先去一趟塘村,我一个人去。
凌晨十二点,我起床穿好衣服,从本子上面扯下来一张小纸条,塞在了门缝上,这才拉开窗户翻了出去。
谁知道我刚跑出张启鸿的家,身后突然就传来了脚步声,惊得我连忙去摸刀,以为有人在外面蹲我。
但很快我就看到了脚步声的主人,竟然是安宁。
“你怎么跑出来了?”我诧异地望着她,低声问道。
安宁一脸得意:“我知道你会跑出来啊,所以我就出来了。”
“你这么了解我啊?”我笑了起来:“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安宁:“我是你爹。”
“那走吧,爹。”我拉着她的手,直奔塘村。
大半夜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气氛还是挺阴森的,尤其我们去的还是个荒村。
路上安宁问我:“你大晚上一个人去,你不害怕吗?”
我挺了挺胸膛:“谁叫我是一个有种的男人。”
她瞥了我一眼:“你不是男的吗,你怎么怀上的?”
我笑道:“你很幽默,我就喜欢你这种冷幽默。”
“嘻嘻。”安宁往我身上凑了凑,同样赞赏道:“我就喜欢你吹牛逼的样子。”
接着我说回到正事:“那个被吓疯的老沈,也就是晚上去才被吓疯的,所以我要晚上去,晚上肯定能有收获,但风险也大,所以我们要小心点。”
“要是见势不对,我叫你跑你就跑。”
安宁:“放心,不用你叫,我心里有数。”
大概半小时后。
我和安宁到了塘村。
这个塘村果然荒得不成样子,尤其是在夜晚,一想到偌大的村子没有一个活人,怎么看都像个鬼村。
而且大部分的房子由于长期没人居住,已经破烂得快成危房了。
我和安宁拿着手电筒,朝着这些房子里面照,没有轻易进去。
其实我今天晚上来,是想找那个放着灵牌的祠堂,可是逛了大半个塘村,没有发现那个祠堂。
此时路过一间房屋,里面忽然有动静传出来。
安宁吓得往我怀里钻,我连忙抬起手电,朝着声音传出的方向照了一下。
只见房屋的一个角落里,一张躺椅正在凭空晃动,就像有个人坐在上面一样。
我掐起道指,躺椅上很快出现了一个老人,这老人穿着黑衣黑裤,皮肤煞白,正面无表情地盯着我。
在镇子上的时候,孙师傅给我看过张乘风年老的照片,那是监控给他拍下来的。
这个老人显然不是张乘风。
我连忙朝着地面吐了三口唾沫,又拍了拍裤子。
“路过宝地,无意打扰,我们马上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