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精神病给我踹飞后,宋晓天他们连忙拖着我,用门禁卡刷开电梯,把我拖进了电梯里面。
电梯门关上之后,我们再次松了口气,连忙按下最顶层的那层楼。
但这栋楼有七楼,电梯只到达六楼。
“等等!”
王俊提醒道:“我刚刚在一楼瞥了一眼,三到六楼都是关精神病人的地方,万一六楼的精神病人也被放出来了怎么办?”
他刚说完,六楼已经到了。
宋晓天慌忙去按按钮,可这怎么来得及。
只见电梯门缓缓打开,外面正密密麻麻守着一大群精神病人。
这些人在正常人眼里是一群异类,可当他们人数多的时候,我们四个就成了异类。
我看到其中一个病人手里还拿着一把消防斧,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要是给我们一斧子,这多少张创可贴也贴不过来啊。
“乾字,八门之法,迷魂阵。”
“我是院长,我是院长,我是院长……”
我掐着道指,胆战心惊地走了出去。
还别说,院长比他们爹管用,一群人顿时四散逃离,估计是怕我给他们上电疗。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们好不容易来到通往七楼的大门前。
我连忙拿出门禁卡,刷开了最后一道门。
关门之后,之前那阵婴儿的啼哭声又响了起来。
这婴儿哭得就跟野猫在叫似的,一阵接着一阵,哭得十分凄厉。
他要是个活婴儿,难道就没个大人哄哄?
宋晓天有些害怕,颤声道:“他怎么还在哭,他不累吗,到底是人是鬼啊……”
“上去看看吧。”
我又走在前面,领着所有人来到七楼走廊上。
此时婴儿的哭声越来越清晰了,我们顺着哭声的源头望去,只见走廊尽头有个房间,婴儿的哭声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我们来到走廊尽头,没敢贸然进去。
“圣德巍巍,神功浩浩,体入自然,冒形三山,兼三十六部雷雨,玄功八九之变,我奉太上敕令,急召,清源妙道真君。”
“驰妖!”
“诛邪!”
“开旗所召,不得稽停!”
念完,宋晓天和王俊十分配合地踹开了房门,我率先冲了进去。
刚跨进这个房间,顿时眼前一花,一个半大婴儿不知从哪儿飞了过来,死死抱住我脑袋,仿佛一块冰坨给我闷住了似的。
我抬手就给他扯了下来,只见这婴儿面色发白发灰,显然是个鬼婴,未出世就死了,而且怨气不小,应该是打胎给打没的。
我捏着送神诀,叩在他脑门上,念了一段往生咒。
“不想再死一次就赶紧去下面。”
婴儿没有太多思维,只有本能,可能是感受到了我的威胁,他自己乖乖离开了这里。
房间里,还躺着两具衣衫不整的尸体,一具中年男尸和一具年轻女尸。
这两个人双眼暴突,死不瞑目,脖子上现着清晰的勒痕,应该刚刚才被人勒死。
房间的窗户上,还悬着一条登山绳。
我们连忙跑到窗户边,把头伸了出去,只见外面悬挂着一个男人,戴着口罩和帽子,准备逃离这里。
他已经爬到了三楼,抬头看了我们一眼,又继续往下爬。
安宁二话没说,率先跳到了窗台上,顺着绳子也开始往下爬,动作极其犀利。
接着又是宋晓天。
王俊看了一眼这个高度,想了想,把头缩了回来:“其实我只是个打工的,我没必要这么玩命吧,我感觉还是坐电梯保险一些。”
我点点头:“有觉悟,我跟你一起。”
临走时,我翻了一下这一男一女的包,看了一眼他们的身份证。
这个女死者,不是鬼节出生。
这个男死者应该是精神病院的院长,也不是鬼节出生。
除此之外,我还在茶几上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这个院长为什么被杀。
这院长叫刘栋,几年前在组织的运作下,成功接任了这里的院长,而且还收了组织的一大笔钱。
结果这几年,刘栋没有帮组织办过一件事,属于是拿钱不办事,于是被杀了。
这个女死者,应该是刘栋的情人,那个鬼婴是他们打掉的孩子,所以一直跟着他们。
我把身份证给他们塞了回去,然后拿走了纸条,和王俊也赶紧离开了这里。
从精神病院跑出来之后,宋晓天给我发过来一个定位,我和王俊顺着这个定位找了过去。
那个逃走的男人,没跑得了,已经被抓住了。
他是被安宁抓住的,安宁骑着摩托车,直接给他撞飞了出去,腿都撞折了。
宋晓天正在审问他。
“说吧,你的同伙呢?”
“是不是你们绑架的杜云庭?”
这人疼得满地打滚,似乎还有内伤,哪回答得出来。
王俊直接按着他一条腿,冷冷道:“你要是不想体验一下什么叫生不如死,你就给我老实回答。”
这男人吸了口凉气,咬牙道:“是,就是我们绑走的杜云庭。”
宋晓天并不关心杜云庭,抓着他头发问道:“今天早上五点多,发生在青石镇的车祸,死伤21个人,是不是你们设计的?”
男人点点头,竟还笑了起来:“对,是我们设计的。”
宋晓天阴沉着脸,对着他一条腿就踩了下去。
王俊连忙捂住他嘴,不让他惨叫出来。
我看这人疼得浑身都僵直了起来,脑门上的青筋冒得跟地图似的。
“害死这么多人,为的是什么?”
“你们有人性吗?”
“我们没有。”
男人昏昏欲睡,还在发笑:“都是上头交代的任务,我们只是照做,你们有种就把我杀了,跟我讲这么多有什么用,讲这么多那21个人能活过来吗?”
我拍了拍他的脸,把他拍醒过来,问道:“你们故意给我们留下线索,搞这么多没用的,无非就是在挑衅,显示你们有多无所不能。”
“不如省去这些麻烦的过程,你们想要干什么,就直说吧。”
“是想要杜云庭的命,还是想拿杜云庭开刀,来吓唬我?”
男人又笑起来,眼睛半闭半睁地看着我:“你不是清楚得很,还问我干什么。”
我想了想,问他:“杜云庭是不是已经死了?”
男人戏谑道:“不知道,不清楚,反正我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快死了,你们要是想见他,我可以带你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