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一点儿用处都没有啊……”
堂皇大酒店的某一间屋子里，安德烈正眯着眼睛看着齐思影。
本来他们还指望齐思影能吸引到沈南楼的目光。
结果，沈南楼似乎对齐思影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别说来询问关于齐思影的相关消息了，这几天更是只和傅清影频繁热搜，简直就是恩爱过头。
齐思影抿了抿唇，对于安德烈的话也不反驳。
她没什么好反驳的。
沈南楼这个男人的确是对她没有任何兴趣。
原来听传闻，沈南楼是个花花公子，她还当这次的接近的任务好做的很。
结果，对方真的是一点儿都没有给自己机会。
那天的琴声，她都快以为自己有机会了。
结果，就没有然后了。
她就像是剧本已经备好，妆发完整，灯光OK却临时被撤资的剧组一样。
见齐思影不说话，安德烈更是皱起了眉。
一拳打在棉花上什么感觉。
就是他现在这种感觉。
恨得咬牙！
他瞪着齐思影，“你就没有点儿想要说的？”
说话的语气恶狠狠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把齐思影给撕裂了。
齐思影只是稍稍抬了抬眼看了眼对方，耸了耸肩，“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你们自己调查不清楚，我能说什么。”
这话让安德烈先是一愣，继而就挑着眉看着齐思影。
齐思影很少会有这种语气的发言。
这个女人说话什么时候这么硬气了？
安德烈盯着齐思影看了好一会儿，哼笑了一声，“你不会是和上头联系过了吧？”
他上下打量这齐思影，似乎是要看穿对方是怎么想的。
结果齐思影也只是很冷淡的瞥了一眼安德烈，没有回应，反倒是说了一句，“沈南楼现在也算是个有软肋的人了，你们从那边下手不好么？”
齐思影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自己真的是很累。
她本来的初衷其实很简单，就是想要在这种国家乐团出人头地。
可是后来，她发现，出人头地虽然只有四个字，但做起来，太难了。
真的……太艰难了。
每一步都像是要铆足了力气才能挪动一样。
她其实有时候也在想，是不是自己的实力太弱了，所以才不足以登上更大的舞台。
可看着那些人在灯光下接受掌声，她又觉得，自己也可以是其中的一员。
毕竟，她都已经占到侧台了，只差几步了。
真的，只差几步了。
齐思影呼出一口气，看向安德烈，“你觉得呢？”
安德烈摸了摸下巴，想了想倒是觉得很有道理。
她看向齐思影，“这话你和大姐说过么？”
齐思影摇了摇头，“没有，我哪儿能联络到上面？”
虽然安德烈是觉得自己偷偷和投资人联络过。
可她一个后补人选，被看重的理由，她也已经找到了。
会弹钢琴的Z国女人。
大概还要加一个年龄合适这个理由。
她比沈南楼稍微年长几岁。
根据他们的调查，沈南楼一直在找的女人，也就是这个年纪。
这个年纪，在这件事儿上正合适。
但对于进入国家乐团这件事儿来说，已经不算年轻了。
那些有天赋的少年少女们，不过才二十出头，有些甚至才十几岁。
这让齐思影更加觉得烦躁，惶恐，甚至不安。
国家乐团当然有老成员。
如果认真说起来，她这个年纪做到后补，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不是F国人，还没有什么后台，甚至没有什么知名的老师辅导。
可即使是这样，齐思影也还是觉得，能让自己演出的机会，太少了。
安德烈可不管齐思影在想什么。
他只觉得齐思影说的这些话有些道理。
轻轻点了点头，便走出了齐思影的屋子。
他当然是打电话去商量这件事儿的。
“我觉得，你最好是打电话过来有事儿要和我说。”
电话那头的女人的声音虽然听着没有太过发怒的样子，但这冷意却是隔着电话都让安德烈感受到了。
那F语里透露出的不愉悦，让安德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看来他打电话过去的时间不太对。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开口，“那个，老大，沈南楼现在油盐不进，要不我们从傅清影入手？”
对方听到“傅清影”这个名字的时候，似乎是安静了一会儿。
过了一小会儿之后，才缓缓开口反问了一句，“傅清影？”
安德烈大概也是觉得对方的确是不太会知道傅清影这个人。
他仔细的将傅清影是谁，又为什么会说是个关键人物全都说给了对方听。
对方听了之后依旧是安静的状态。
不一会儿才开口，“接了挚爱的代言？”
安德烈并没有说这一茬，因为和他们国家乐团没有太大的关系。
但对方提及了，就表明是那边已经开始搜索过傅清影这个人了。
他嗯了一声，“是啊，就这两天公布的，据说还是让亲自找的代言人。”
“让那家伙还能看中这种小姑娘？”女人似乎是觉得这个话题很是有趣，甚至轻轻的笑了几声。
听这个语气，显然是和让有过接触的。
安德烈也摸不清对方究竟是个什么想法，只好跟着嗯了两声。
“那你查一下她最近的行程吧。既然接了挚爱的代言，总归是要来F国的。”对方的声音有些懒洋洋的，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安德烈也不好多说什么。
既然已经被安排了新的工作，他当然就是要去完成了。
好在，一个新人的行程应该不难查。
安德烈挂了电话回身看了一眼关上的房门，想了想却是没有再敲门，反倒是往自己的屋子走去了。
在屋子里等了一会儿的齐思影发现安德烈没有回来的意思，微微吐出一口气，整个人紧绷的身子都放松了许多。
她把自己扔进床里，看着天花板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又或者，只是单纯的发呆，大脑空白。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闭上眼睛，一副已经累了需要休息的样子。
安德烈回到自己的屋子之后，想了想，决定先去参加晚上的慈善晚宴。
沈氏举办的，那作为沈二少的沈南楼一定会参加吧。
那么，作为沈南楼公开的女友……傅清影应该也会参加。
安德烈轻轻笑了笑，已经做好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