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影的确是处于非常懵的状态。
沈南楼的举动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甚至不是很能明白，沈南楼在这个时候做亲密动作的理由。
在她看来，这非常的没有必要。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她的心被微微拨动了一下。
傅清影是承认自己对沈南楼有好感的。
不然，公事公办，合约行事的她有更多更好的相处模式。
但她知道，现在她和沈南楼的相处模式，太近了。
近的有些匪夷所思。
傅清影呼出一口气，想了想才决定忽略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直接开口继续刚刚的话题，“你打算对她说是因为她的做法引起了程慕的反感，所以直接拒绝了？”
沈南楼点点头，“我是有这个意思。”
傅清影摸了摸下巴，想了想，“其实也不需要这么麻烦，程慕本来就不会接受投资方塞进去的人。”
“但有些人就是觉得我不是一般的投资方。”沈南楼双手一摊，一副很是无奈的样子。
就好像虽然他已经很低调，但还是有很多人赶着要把他当大神膜拜，那种感觉一样。
傅清影叹了口气，倒是对罗曦染的这种想法很是不解。
“我不是很明白这一点，娱乐圈里，但凡是知道程慕的，都知道他的为人和处事方法。”
“嗯？”沈南楼微微挑了挑眉，觉得傅清影应该是话里有话。
傅清影的确是有别的意思。
她看了眼沈南楼，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好一会儿才开口，“怎么说呢，圈内人应该是大多数都知道程慕的想法的，所以也几乎没有人敢往程慕的剧组塞人。”
“当然，不排除有些不怕事的。”傅清影倒是想起来，也是有过那种觉得程慕的不好说话都是外界传闻，实际上还是有钱好办事的人的存在的。
“哦？”沈南楼倒是对那些人很好奇，“那些人后来怎么样了？”
傅清影回想了一下，“也没怎么样吧。只不过程慕就不要他们的投资，换了别的投资方了而已。”
开拍之前撤资换资方这些事情本来也就比较正常。
只要两方谈得拢，怎么撤资怎么换资方其实都不太会引起大的波动。
但问题就出在，程慕和所有的人签合约的时候，都会明文写上，不允许资方干涉编剧选角。
一件约定俗成的事情，变成了明文规定，那就不一样了。
程慕也是不怕事儿的，真的谈不拢，就直接打官司。
关键，程慕背后似乎也有人，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所以，最后，总归是资方得不到半点好处。
就这点儿事儿，还被称为是业内传奇了。
毕竟，和资方斗法，哪儿有赢了去的人？
这程慕也算得上是少数派了。
沈南楼原来的确是没有关注过程慕的事情。
不过，傅清影前段时间说程慕找她聊过新剧的问题之后，他也是做了一番调查的。
所以，他知道的，自然就比傅清影知道的还要清楚一点儿。
“这个程慕，如果不做编剧，就得回去继承家业了。”沈南楼笑了笑，随意的说了一句。
这话让傅清影有些愣神。
这种“我要是不怎么怎么样，就得回去继承家业”的话，也不是没人说过，不过多半都是梗。
当然，圈内的确不排除这种人的存在。
可也都是明面上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毕竟，继承家业，就说明家大业大。
家大业大，可不是谁都能瞒得住的。
“没听说过程慕是什么继承人啊？”傅清影有些疑惑。
按照她原来在娱乐圈的地位。
如果程慕真的是有什么身份，那应该是很容易就被知道了呀。
她又不是那种什么都会被瞒着的人，也不是那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愣头青。
可，连她都什么都不知道，那只能说明，程慕这事儿，业内没啥人知道啊。
“你不用意外，程慕这事儿，估摸着也就他自己和李旭泽知道。”
程慕是签在李旭泽的怡人娱乐的。
所以李旭泽知道程慕的事情倒也是很正常。
傅清影看了眼沈南楼，“你让李旭泽告诉你的？”
沈南楼和李旭泽的关系极好，能知道这些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沈南楼摆了摆手，“自己查的，李旭泽不会告诉我这些，他还靠着程慕赚钱呢。”
虽然怡人娱乐里成名的人很多，就连Myra也是和怡人娱乐有约的，但如果说到怡人娱乐赚钱最多的人，说是程慕，不会有人有异议。
说起来其实也算是个比较神奇的事儿了。
毕竟，按照通常情况来看，编剧在一部戏里拿的钱可没什么。
就算是知名编剧，和主演之类的比起来，那到手的酬劳可是不一样的。
可偏偏，程慕的戏，大家会愿意将大部分的酬劳给程慕。
原因无他，没有程慕，这部戏都不会存在。
而且，程慕引导主角的戏份也是一绝。
这世上，虽然很多事情都不公平。
但如果站在高层次来讲的话，还是实力当道的。
有实力的人，普遍还是能赚的比较多。
至少，程慕就说明了这个问题。
“这倒也是。”傅清影理解这一点，便也跟着点了点头，“所以，是你自个儿查的？”
沈南楼没有说话，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傅清影看了眼沈南楼的笑，也是跟着笑了起来，“你不会因为罗曦染让你塞人，所以你还特意调查了程慕吧？”
沈南楼听到这句可是不乐意了。
他瞪了一眼傅清影，“小没良心的，我是以为你他说要找你拍戏，我才调查的。”
这话倒是把傅清影给说愣了。
咦？
为了自己调查的？
她几乎是愣在那思考了好一会儿，等到完全反应过来之后，脸蹭一下就红了。
本来还挺有意见的沈南楼，在看到傅清影脸红了之后，也就没有什么话了，反倒是嘿嘿笑了笑，“媳妇儿，看我对你好不好？”
对于沈南楼这不要脸的问话，傅清影也只是点了点头，“好。”
本来沈南楼其实没有觉得能听到傅清影的回答的。
结果还真听到了一句“好”的回答。
这个回答，把本来没脸没皮的沈南楼也给弄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