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慕凝告诉我们，她去秦淮打工，陆陆续续做了很多份工作，但一直还是穷。
不仅如此，和她在一起的男人也都 没什么好下场，不是疯了就是死了，久而久之，她不仅穷，还很孤独。
“那个时候是真的无助，我也去找算命的大师给我看过，但十个里面有九个告诉我是克夫命，这一辈子就不适合和别人过日子。”
后来她就死了心，但穷没办法啊，她需要钱，家里也需要，但最后压垮她的稻草，是家里人的病。
之前就说过了，杜慕凝的家很穷，当时她的奶奶得了急病，需要十万块，家里人凑了好久，也就勉强拿出来一万块，差的钱还远得很。
这一点我很能理解，毕竟当初我用那十万块钱的初衷不就是这样？
人啊，往往是在绝境的时候才会铤而走险，所以——
杜慕凝为了凑钱都快疯了，但钱这个东西不是想有就有的，就在她快绝望的时候，杜慕凝收到了一笔——
买命钱。
我的瞳孔缩了缩，下意识的想要开口询问，阿宾却在我开口前摁住了我，示意我不要说话，听杜慕凝说完。
好吧……
虽然很想问问杜慕凝和我遇到的情况是不是一样的，但既然阿宾都开口了，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将自己想问的话暂时压了下去。
“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有个红衣服的女人找到我，问我缺不缺钱，她可以给我十万块。”
几乎是没有犹豫的，杜慕凝就答应了，但那个女人很奇怪，她并没有直接给杜慕凝钱，而是让她去一个地方，帮忙收拢尸骨。
我大概猜出了后续的事情，开口询问道，而面前的杜慕凝也点点头，继而开口道：“没错，那个墓是我弄的，后来媒体拍到的那些照片，也不是什么我用诡异的方法祭祀求保佑，只不过是我按照鬼母的吩咐办事而已。”
鬼母？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词汇，整个人的脑袋都有些懵。
啥是鬼母啊？
“就是百鬼之母，不过鬼母只存在于传说中，杜慕凝，你遇到的那个，应该不是真正的鬼母吧？”
马曼馨开口为我解答了困惑，继而将目光落在面前的杜慕凝身上，而杜慕凝也肯定了她的说法，张口就道。
“那个女人自称是鬼母，她说自己已经轮回了九世，每一世都会在18岁的时候遭遇横祸惨死。如今要去投第十世，但在她往生前发现自己有了身孕，所以希望我能帮她收拢尸骨以求来世有个好的出身，至于她的孩子……”
杜慕凝说到这的时候就不肯说了，我却有些着急的催促她道：“她的孩子怎么了？”
玄学的事情我了解的不算多，但也知道人鬼殊途，这样的条件会对杜慕凝的身体损害很大。
她怎么会答应对方这么荒唐的条件？
难道她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凶险？
杜慕凝的，脸上全是苦涩，低下头去道：“我知道的。”
知道还答应？疯了？嫌自己命长？
“但我有什么办法呢？我是我奶奶带大的，我总不能看着她活活病死在床上吧？”
杜慕凝以手掩面，声音里全是低低的抽泣声，那一瞬间，我所有的指责全部都咽回了肚子里，继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确实……
我也是爷爷一手带大的，估计遇到同样的情况，我也会和杜慕凝做出同样的选择。
“都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