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朱空脸色不要太难看，他不想承认，但体内的气血一时间难以平复，
这令他骇然。
同为筑基初期，对方明明是才突破的，而自己这个老牌筑基却落入下方，根本不符常理！
“我外宗多了一位筑基长老？！”
那些普通弟子现在才明白过来，给惊得一愣一愣的。
从踏入修仙界开始，他们的目标就只有一个——向往那遥不可及的筑基期，此时看到看到一个刚刚突破出来的，那种心理冲击无比巨大。
“毛…道友，此事是我不对，在这里给你赔罪。”
朱空硬着头皮道歉，称呼都变了。
他可以蔑视任何外宗凝气后期长老，但筑基期不行，何况毛不一这人太过古怪，初次交手就让他心神不宁，身为修士的先天感应让他做出最明确的选择。
“大宝，你怎么看？”
毛不一没理会他，而是看向自己的好孙子。
杀了他。
“算了吧。”
毛大宝摇头，爷爷才突破，最是需要稳定修为，把机会浪费在朱空身上太不值了。
“下不为例。”
毛不一看了朱空一眼，淡淡说道。
“……”
朱空长老黑着脸离开了，只是离开时候的背影好像又苍老了一些。
这次交手对他的打击可不小。
“毛长老，恭喜你了。”
房元长老过来道喜，而脸上的笑容越看越难看。
大家都以为他会是外宗最有可能踏入筑基的，没想的毛不一会先行一步成功。
这个消息太劲爆了，外宗的那些长老肯定会被刺激到，他仿佛已经看到了一个个长老选择闭死关的场景。
“机缘巧合罢了。”
毛不一摇摇头，真正原因不足为外人道。
说起来他自己感觉也很神奇，主要还是筑基丹太给力，一颗吃下去不够那就吃两颗，三颗之后他终于突破，一气呵成，进入了曾经那个梦寐以求的境界。
现在的他还好，之前突破的那个瞬间他真是笑得合不拢嘴，嘴角都快裂开了。
另外，突破之后他就转修毛大宝传给他功法——《龟甲功》，上流功法名副其实，运转灵气的时候他能明显感受到和下流功法的区别，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完全没有可比性。
所以他才能以刚突破的状态击退朱空，不然的话很大概率是落入下风，能打平手都不错了。
当然，他们只是表面上的交手，并没有全力以赴，如果是进行生死斗法的话，论积累毛不一还是差很多，毕竟筑基期的灵宝和其他手段他都没有，仅仅有功法和灵术不容易拉开距离。
“恭喜毛爷爷。”
周慧慧也走过来道贺，另外心里有些紧张，这还是她第一次见毛师兄的爷爷，本来是想叫毛长老的，不知为何话到嘴边变了个样。
不知道他喜不喜欢自己？
“嗯，不错，你修为踏实，再有不久就能进入下一层了。”
毛不一说着看了眼毛大宝，他这段日子以来也听了不少自己孙子和小姑娘的消息，再看到毛大宝在那里悄悄向他挤眉弄眼，顿时心领神会，于是又道：
“我这里有一样用不到的灵宝，就当作见面礼了。”
说完他一拍储物袋，取出一样小灯来，那是一种防御类的灵宝，可以抵抗凝气后期甚至巅峰的好几击。
“谢谢毛爷爷。”
周慧慧甜甜一笑，开心地接了过来，看样子毛长老是喜欢自己的，不然也不会送东西。
爷爷真上道啊。
毛大宝内心嘀咕，不愧是爷孙俩，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心里想什么了。
房元长老长老在一边看着，心里那是有喜有忧，喜的是毛不一后面肯定进入内宗，有他在会对周慧慧照佛；忧的是怕那傻徒儿被毛大宝拐去，看她一脸欣喜，真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他的老天。
“好了，散了吧，认真修行，有朝一日你们也能到我这个境界。”
毛不一对四周观战的外宗弟子开口，说了一句客套话，以勉励他们努力修炼。
众弟子带着复杂的心情离开了，一步三回头，想去请教毛长老关于突破的过程却又不敢，最后陆陆续续都离开了。
“你也去吧，进入内宗后好好修行，等你到了凝气后期，我还会送你一份大礼。”
毛不一笑着对周慧慧和蔼说道，对她是越看越满意，孙儿有意，他自然要尽力撮合。
所谓的大礼，自然是筑基丹，不过不能直接说出来，否则洞府会被诸多长老踏破的，关于筑基丹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那我走了哦，毛师兄你也要早点进来。”
周慧慧依依不舍地开口。
“会的，快去吧，记得多积累一些，不要着急突破。”
毛大宝点头，多提醒了她一句，相信她会听话的。
……
此间事了，爷孙二人又来到毛不一的洞府，毛不一仔细地说了一遍自己突破的经过，这是非常珍贵的经验，一般筑基期修士都不愿意分享出去。
不过就算其他人知道了其实也没多大用，毕竟毛不一是用筑基丹突破的，其他人想要突破，不知道得去哪里搞到筑基丹。
“你什么时候进入内宗？”
“我不着急。”
“爷爷我过两天就要进去了，你也早一些吧。”
“爷爷，我一直有个问题，为什么凝气六层才是中期，为何后期就只有九层一个境界？”
“我知道你会这么问。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在上古，修士的凝气期其实是有十四层的，更传说在远古，甚至有十九层的说法。”
“上古，远古？那为什么现在没有了。”
“因为上天不喜我们修士啊，修士一生的修行要耗费太多的天地灵气，这也就使得凡人的机缘越来越少，所以天道砍了修士境界一刀，这一刀，便砍掉了一个上限，以此来弥补凡人的福缘。”
毛不一缓缓说道，这个信息不算稀有，等到了凝气后期后一般都会知道。
而知道了也无可奈何，因为这是天道的手段，普通的修士又怎能去抗衡天道呢？
那无异于是以卵击石。
所以后来的修士也就慢慢都接受了这个结果，以凝气九层进筑基还有一个说法，那就是“人基”。
在上古时代，凝气十四被称为“地基”，而远古时期的凝气十九，则是“天基”，传说以“天基”进入筑基，会得到难以想象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