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思林的考试非常不顺利,第一堂考试,进行到一半,她就跑厕所去了。
写了半个小时,又跑厕所。
来回两次,耽误了不少时间,卷子还有一大半没有写。
对于这次拉肚子,她是又气又恨,最后破罐子破摔。
语文考试也跑了一次,卷子没写完。
下午的代数,倒是没跑厕所,但是很多题目都不会,最后只能干坐着。
颜落落从头到尾都没有抬起头,一直在做题。
写完后,又开始检查。
代数比几何稍微简单一些。
铃声响起来的时候,她彻底松了一口气。
严老师说:“休息十分钟就开始上课,明天早上就知道你们的成绩怎么样了。”
最后一句话,又给同学们带来了无形的压力,颜落落觉得心上瞬间多了一块大石头。
不过她想起傅遇寒说的话,尽力了就是最棒的。
萧家村,石头厂,颜从安去告诉厂长,以后不来干活了。
厂长很惊讶,问:“为什么不干啊?是因为昨天和你大哥打架了?”
颜从安笑着说:“不是,是我想在家里种地。”
厂长听了皱眉,有些着急:“种地的钱能有这个多?你别傻了,在这里干活比种地强多了。”
按照现在的社会背景,种地是没有多少钱,但是颜从安会把他的知识带进来,那就不一样了。
他依旧笑着说:“我还是想种地,而且我相信种地能挣到钱。”
“从安你这脑子是被石头打坏了?”厂长不可思议的说。
颜从安脾气温和的说:“你就当我是脑子被打坏了吧,反正我不会后悔的,你也别难过了。”
“你这人真是……唉!”厂长头疼的叹了一口气,也不再劝他了。
颜从安就这么离开了石头厂,他感觉身上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轻松。
脚步走的飞快,迫不及待的想回到家。
路上的野花心情似乎也不错。
白色的那朵说:“这个蜜蜂带来了好多花粉啊,我好喜欢,过不了多久就能结出种子了。”
“我的花还没有开出来呢。”
“你说那朵毛毛的花,她的花粉弄到我身上,我的种子到时候会不会又毛又长啊。”
“好恐怖啊。”
“蜜蜂快走开啊,你去采和我长得一样的花的花粉啊。”
颜从安笑了起来,它的种子以后开出来的花不会又毛又长的,性质不同的植物,就算花粉混合了,也不会改变特性。
他走在回家的路上,碰到了在地里干活的人,那人好奇的问:“从安,你怎么回来了?不干活啊。”
“不干了,以后都不去了。”
那人很惊讶,问:“为什么不干啊?”
“在家种地。”颜从安用很轻松的口吻说出来。
这人的说法和厂长的差不多,颜从安的解释还是那些。
没多久,村里的人都知道,颜老太太气势汹汹的找过来,就像要打人一样。
“从安,你到底怎么回事,他们都说你不在石头厂里干了。”
颜从安十分平静的说:“是的,不在石头厂干了。”
老太太气不打一处来,大声的问:“为什么?就因为昨天你大哥打你了?”
“不是。”
“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这么好的事,别人挤破脑袋要去做。你不去做,哪里来的钱?”
“种田。”
老太太真是要被他的回答气死了,急得跺了一下脚说:“你马上回石头厂,云慧在家种田就可以了,这点儿田还需要两个人种吗?”
这话张云慧就不爱听了,她冷冷的说:“从安是大人,不是小孩,他有自己的想法。而且我们现在吃的用的都是自己挣来的,不是拿的你的,你没有权利干涉。”
“我是他的娘我就得干涉。”
“那你每个月给我们三十斤米,十块钱啊,你给了,叫我们做什么,都听你的。”
颜老太太被她这话气得血都冲到了头顶:“你这个不孝的媳妇,我凭什么给你们吃的?我是娘你们是儿子,儿子大了就得给娘吃。”
“你不给我们吃的,有什么权利干涉我们的选择?”
颜老太太被她气得不知道说什么话回薄,只能哭着撒泼:“从安,你看你的媳妇要把我气死,你们两个都要把我气死。”
“你要是觉得我们气你,就不要来找气啊。要是真活不下去,就去死啊。”张云慧真是看不惯这老太太开口闭口就要死。
以为拿这个能吓唬人呢。
颜从安对这个娘也是很头疼,无奈的说:“妈,云慧说的没错,你要是想过得舒心,就不要没事儿找事儿了。天天操那么多心,不累吗?有吃的有喝的有钱花就算了,管那么多事,对你有什么好处?”
儿子也这样说,老太太真是没法儿活了,她还是头一次被儿子和儿媳妇气成这样。
不给他们一点儿颜色看看,还真当她是嘴上说说的。
老太太眼瞅着旁边的一个大树,快速的走过去。嘴里念着:“我今天就死给你们看,都是你们两个把我气成这样的。”
就在这时候,一道冷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就像冬天的寒气一样。
他说:“兔子卖的钱不够多吗?”
老太太一下子顿住了,想到早上兔子卖了一块钱,心里顿时又泛出了高兴。
可这时候,他的另一句话又跟来了:“你要是撞了树,这一块钱全部要当药费,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老太太的心疼得立刻缩在一起,她不想把这一块钱花出去。
“你还想见到鸡下两个蛋吗?想去河边捡大鱼吗?想的话,就活着。”
老太太站在原地不敢动了,因为她是不想死,只是想吓唬吓唬他们。
就在她退缩的时候,傅遇寒的一句话又飘了出来:“如果你去撞了树,必死无疑,因为这树上有毒虫。伤口破了,毒液马上就进去了。你的身上就会向刀割一样痛,还会口吐白沫满地打滚。而且,最重要的是,没有人愿意拿钱出来送你去治疗。就算送去了,也救不活。”
老太太吓得抖了一下,气急败坏的转过身说:“那你说他们两人做的对不对?他们咒我去死,还叫我养他们,这是当后人的干出来的事吗?”
傅遇寒幽幽的说:“他们没有让你去死,是你自己要去死的。别耗在这儿了,把好运都耗没了,以后什么都没有。”
老太太哆嗦了一下,感觉身上的寒意更重,恨不得立刻离开这里。
颜从安回石头厂的事她也不想问了,跨出步子就向前走。
走了老远后,又回头看了一眼。
接触到傅遇寒冰冷的目光后,又马上偏回头。
他的眼神太吓人了,就像冰刀一样,直接割开肉。
看着她走远,颜从安说:“一直用这个借口恐吓她也不是办法,得想一个让她服服帖帖的。”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遇寒,你有什么好方法吗?”张云慧下意识的问傅遇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