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少得意了!”淳于飞调侃笑道:“如果你师傅知道你这么弱,还不得气的吐出一口老血。”
接着淳于飞话锋一转,猛不叮问道:“喂!老哥,你在罪恶之城被绑,怎么又来到沙漠内来呢?”
小白呵呵笑道:“你不知道,这些血魂殿手下真他妈的不要脸。开始时,他们有求于我师父,对还还挺客气的,后来他们问不出我师父几时回来。就严刑逼供,让我交出‘万钻珠兰’。我扯了个漫天大谎,告诉他们在我师父那,我师父入大漠深处办事。因此我才千里迢迢,被血魂殿的人押着满大漠瞎找。”
小白喘口气,接着道:“这千里路途,血魂殿的人一直轮班守着我,让我苦无机会逃脱。直到进入沙漠深处后,这些血魂殿手下四处奔波,身心俱疲,终于放松警觉心,我才有机可趁摸黑逃了出来……”
淳于飞嘿笑接口道:“结果被我给遇上啦!”他逗弄的对小白挤挤眼,惹得小白呵呵直笑。
小白好不容易止住笑意,问道:“淳于飞,关于隐世峰我们一点消息也没有,这万里无垠的沙洲,我们该去你去哪里找啊?”
“找隐世峰只是其中之一。另外,我想要收集齐‘九瓣灵莲’?”
“九瓣灵莲?”小白莫名其妙道:“‘九瓣灵莲’是啥东西?我在大陆中没听说过这个玩意呀!”
淳于飞愣道:“你没听过?难道大陆之中,没有‘九瓣灵莲’?”
小白蹙眉道:“却是没有听过一点有关‘九瓣灵莲’的事。”
“惨也!”淳于飞愣愕道:“这下叫我到何处去找啊?”
小白拍拍他肩头,安慰道:“别急!这种事,咱们可以找‘大陆‘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史耀钱问问看。”
“死要钱?”淳于飞茫然道:“这个死要钱一听就是个视钱如命的人?为什么要问他?”
小白笑大笑道:“史耀钱不是‘死要钱’,它专门从事任何与大陆有关的买卖。无轮是灵修界的功法、帝国机密、兵器、隐私等等,只要和大陆上沾上边的事,他都买、也卖,所以才会被称为‘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咱们可以找他买消息!”
“大陆上有这种人?他在哪里?咱们找到了隐世峰就去找他!”
“我知道他近一次出现是在罪赎之城。咱们往那地方找,准没错!”
淳于飞这才略略安心,放心之余他又忍不住咯咯笑骂:“那两个老不羞的义父是明摆着算计我,才会故意不告诉我‘九瓣灵莲’在何处。想考我?偏偏老天有眼让我遇上了你,才知道有个‘死要钱’可以打听消息。这下子,啥个问题都没有了!”
小白轻笑道:“这很难说。你不知道‘史耀钱’的习性,他向来神出鬼没、行踪不定,想找他可也不容易。”
淳于飞不悦嗔道:“这家伙生意不好好做,干嘛没事故做神秘?”小白道:“因为他从事的是特殊行业,若不小心一点,随时有丢掉性命的危险。你想,他能不神秘?”
淳于飞搔搔头,啐道:“算他有理!”
小白呵笑不语。突然,他双眼一亮,兴奋叫道:“到啦!河沟到了!”
淳于飞未听见水声,于是茫然问道:“河沟在哪里?”
他顺着小白所指看去,待他看清楚之后,不由得瞠目道:“老天,是一条干河沟?老哥,你在寻我开心是不?”
小白白他一眼,道:“我吃撑了?没事找人开心?”
他可不理会淳于飞的质疑,三步并两步跳下那道干河沟。淳于飞满脸狐疑的尾随其后慢慢走向河沟。
他见小白跪在河床上扒着泥沙,干沙在小白脚边堆成一座小丘,不禁好奇问道:“你干嘛?是不是热昏头了,想挖个坑把自己埋掉?”
小白翻着白眼,笑骂道:“呸呸呸!童言无忌,大风吹去。我还没活够,干嘛挖坑埋自己?兄弟,你生长在海岛,在沙漠里你可真是个道地的门外汉吶!”
淳于飞无奈道:“是啊,我自笑生活在浩瀚的大海之中,陆地都很少见,更别说沙漠了!”
小白低着头,双手不停:“老哥,教你一点常识吧!平常在沙漠里难得下雨,但每逢雨季,沙漠好象想一次下光全年的雨水似的暴雨如洪,因此经常造成水灾。”
他停下来,抹把汗冲着面怀疑的淳于飞,继续道:“这河沟就是洪水过后留下的河道,如果幸运的,就还有些水保存在河床的地层下。所以,咱们想喝水就得动手挖,拼命挖、死命挖,说不定能挖出水来。”
“幸运的话?”淳于飞怀疑的呢喃道:“说不定?怎么听来全都像是没有保证的废话……”
他的语声未歇,河床里已然“咕噜!咕噜!”冒出浑浊的液体。
他不禁瞪大眼珠子,瞠目望着沙坑源源渗出泥水,不敢置信的激动大叫:“水?真的是水?你真的找到水源?”
小白看着尺余沙坑逐渐溢出水来,毫不惊奇:“这下子你可相信了吧!”
说完迫不及待地将头埋入那滩浑浊的泥水中,咕噜咕噜猛喝个够。
半晌,他畅然地“啊!”了一声,满足的仰躺在河床上,任水珠自脸上、发上滑落。
淳于飞嘿笑学着小白像鸵鸟般将头埋进水中狂饮,然后猛然抬起头来像只落汤鸡抖羽般甩去满头泥水,那模样可真好不凉快、舒畅!
休息一阵,小白推推淳于飞:“喂~!兄弟,上路啦。”
淳于飞这才恋恋不舍的爬起身来,两人顺着河沟往前淌进,他忍不住问:“咱们就一直跟着这条干沟走?”
小白点点头道:“没错!顺着这条沟可以走到戈壁,过了一线天,就是有人烟的地方。到那里咱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来,然后在打探‘隐世峰’的所在。
淳于飞笑道:“也好,你经过血魂殿两个多月的折腾,又经过前日一战。血气、精力亏损甚钜,若是不善加调养会留下后遗症。正好我也试试从两个老不羞义父那搜刮的灵药,有没有他们说的那么神奇,当初……!”
小白淳于飞的唠叨,无奈地苦笑一声,不禁在心里暗叫:“苦啊!苦啊!这小子把我当成试验的小白鼠了!”
是被当成试药的小白鼠吃要苦,也是遇人不淑的命苦!
顺着干涸的沙沟,淳于飞他们继续横越沙漠。
沿途之中,他们便靠着挖掘河床下的水源解渴。
只是,他们并非每一次都有足够的好运,能够顺利掘得水洼。
二人渴得嘴唇干裂,连滋润的口水也没有丁点,是常有的事。
这种日子,使得淳于飞更进一步体会到,在沙漠中生活,的确少不了运气做伴,当然,还要有比老牛皮更坚韧耐磨的坚忍个性,才能在如此寸草不生的炼狱里生存下去!
足足又走了二天二夜。
终于——“一线天到了!”
在小白戏剧性的唱喏比划中,淳于飞总算瞥见巴望了已久,那连绵不绝静伏于黄沙尽处的山岭了。
灰蒙蒙,不知几许长远的,一道深沟纵壑,恰似一条曲里拐弯的灰色丝线,在午后的烈日下,无限的向远方绵长延伸。
乍见山影,宛如隔世,成熟稳重的小白忍不住地脱口欢呼,欣然地朝着一线天飞奔而去。
淳于飞亦是兴奋地大叫大笑,不用小白多加催促,他已和小白并肩冲向群山缺口的一线天。
看他们两人那种张牙舞爪,急急冲刺的模样,好象只有将一线天的线头攥在手里,才能证明它的存在!
就在他们甫踏入一线天的凉荫中,一阵魔兽攻击猎物的低嗥咆哮中,随风隐隐传入了二人的耳里。
然而,真正令淳于飞他们怔愕的,却是和魔兽同低嗥咆哮时回响的长鞭破空声,和间续传出清脆的娇叱。
淳于飞和小白两人,毫不犹豫地脚下加劲,朝着声音起处电射而去。
绕过一个山坳,越上一块挡路的大石头,淳于飞他们不禁对自己眼睛所见,低呼一声!
在他们两人所站的大石之后,是一道干涸的山沟。
只是,原本应该是乱石满布的沟底,此时挤满密密麻麻的蛮荒级魔兽沙狼,黄色的狼群的数目,恐怕不下三、四百匹。
就离着二人约有十丈远处,一个年仅十四、五岁,身着湖蓝劲装,头戴瓜皮小帽的男生,挥舞着长鞭,抵挡着沙狼群。
他身后一根又长又粗的麻花辫子,也因为他的动作,在半空中一甩一弹地舞动着。
大石上,淳于飞忍不住赞道:“哇塞!瓜子脸,柳月眉,柔波眼,樱桃唇,这要是个小娘们,那不知道迷失多少男人!”
小白好玩地踹他一脚,笑骂道:“小色狼,救人要紧……”
就在这时候,俏少年“啊!”地发出一声惊呼。
原来是一匹成年沙狼,伺机蹿起咬住俏少年尚未来得及收回的长鞭,少年一急,便叫了起来。
小白叫声:“不妙!”人已如天马行空,自大石顶上扑下,他口中同时高声叫道:
“莫慌,我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