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笑意,淳于飞好像忘了自己来干什么!
他好奇的问:“这两位是……?”
“东西别院的两位管事。”
“呃,久仰了,他两位又怎么称呼?”
“史耀乾、夏哲藤。”
“死要钱?瞎折腾?”
“哈哈~~”淳于飞又复大笑不已,他连连摆手道:“不,不行了,先,先,让我,让我笑会。”
这场面尴尬了,淳于飞一手扣着死要钱,一手扣着瞎折腾,眼睛盯着留下帮不上忙,走又不敢不走的狗见腚,大笑不止。
“狗,狗见腚、死,死要钱,瞎折腾。你们白府人,人的的名字要,要不要这么有个性啊,啊!。”
笑了一会,恢复正常。
淳于飞道:“现在,麻烦苟大管事,关上大门。”
苟骞町直愣,愣愣地去关上了两扇大门。
“再麻烦柳苟大管事,为我通报贵上,我要为白小姐诊病治疗。”
苟大管事不确定地问道:“小子,你是要给我们小姐诊病治疗?”
“是啊,怎么了?有什么不对?”这次淳于飞反问他了。
史耀乾、夏哲藤,为之一怔。
苟大管事道:“你愿意给我家小姐治病?”
淳于飞道:“是啊。”
苟大管事道:“你会治病?”
淳于飞道:“对的。”
苟大管事道:“你是……”
淳于飞道:“我学过歧黄之术。”
苟大管事狐疑道:“多少省城的名医,都治不好我家小姐的病,就凭你?……”
本来嘛,这么重大要紧的事,可以说关系人命,怎么能轻易相信一个突如其来的陌生人?
淳于飞道:“事关重大,我不能说让我试试,我只说我担保治好你家小姐的病就是!”
“不行!”苟大管事仍摇头:“你担保?你拿什么担保?”
淳于飞道:“那怎么办?冤家宜解不宜结,我听了一个朋友话,改了来府上的初衷,想要化解我与贵府的……”
苟大总管道:“这可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我,还得老爷……”
淳于飞不耐烦道:“啰啰嗦嗦的,既然说的不算,做不了主,还不赶紧去禀告贵上白老爷?”
“可,可我要怎么禀告老爷?”苟大管事进退维谷,不知如何是好!
“真特么笨,这也得教。”淳于飞不满道:“你就说柳名医求见。”
苟大管事似乎没办法了,眼前的情势还真是让人没办法,他道:“可是,禀告了老爷,老爷见不到柳名医,我这,我这……”
淳于飞明白,这是说禀告容易,交待难,他道:“你放心,自有我替你做证,自有我跟你家老爷说明,担保你家老爷不会责怪你。”
苟大管事转身离去。
过了半盏茶时间。
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人带两个仆人急慌慌的走了过来。
白白胖胖的中年人走到近前,见淳于飞两手各扣着,龇牙裂嘴的两院管事,史耀乾、夏哲藤,不由得脸色微微一变,冷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松开了手,淳于飞淡淡地道:“没事,开个玩笑!”
脱困的史耀乾、夏哲藤不停的揉捏着麻痛酸软的脉门,刚要开口解释。
白胖中年打量了淳于飞一眼:“什么都不要说了,快跟我见老爷去吧!”
敢情他也没见过柳名医,真把淳于飞当成柳安逸了。。
话落,他带着两个仆人转身走了。
史耀乾、夏哲藤带着淳于飞随后跟去了。
好大的一个外院,两边屋里灯亮着,院子里有人走动,人还不少,都是像先前青色劲装汉子一样的人。
过了这个院子,进了后头一个院子,不一样了,到处是大树,枝叶茂密,房舍一间间,画廊一条条,房舍飞檐狼牙,画廊曲折缦回,或灯光下,或暗影里,有人,五步一个,十步一个,人也跟前院的不一样,虽也个个青色劲装,但看得出,都是不俗的好手,这就是护院之流,不是打手恶奴了。
一条长长的画廊上,一间屋灯光特别亮,门口站着两名神情冷肃的黑衣人,腰间各佩一把带鞘钢刀。
白胖中年人就在门前停下,恭谨躬身,小心翼翼,道:“老爷,柳名医到了。”
里头传出一声沉喝:“有请!”
白胖中年人恭应一声,带着那史耀乾、夏哲藤跟淳于飞进去了,白胖中年人哈着腰,史耀乾、夏哲藤低着头,看得见他俩脸发白,几乎没了血色。
是间书房,书桌挺气派,书柜里藏书也不少,三面壁上也都排着名家字画,可就不觉得有书卷气,也闻不见书香,更不要提典雅了。
书桌后坐个中年人,看上去有四十多,一身华服,相当白净,长眉细目,相貌也不错,可就眉宇间有股子暴戾之气,脸上的神色也横蛮骄傲,不可一世,让人看了会不由皱眉。
敢情“白君侯”不是什么三头六臂、膀大三停、腰粗十围的人物。
可是,看得出,这中年人可比三头六臂、膀三停、腰十围的人物厉害、可怕。
进门几步,白胖中年人示意史耀乾、夏哲藤和淳于飞停住,然后他上前躬身禀报:“禀老爷,柳名医到了。”
华服中年人一脸冷意,抬了抬手,白胖中年人忙躬着身退向一旁,哈着腰垂手站立。
见皇上也不过如此!
华服中年人冷然望着苟大管事,突然一脸冷怒,砰然拍了桌子。
白胖中年人吓了一跳,为之一哆嗦。
先来禀告,颤颤兢兢低头,躬立一旁候着的苟大管事,惊叫出声,砰然跪下了:“老爷开恩……”
华服中年人怒叱:“没用的东西,小姐等着大夫治病,你一去这么久,耽误了怎么办?不是看你已经把人带回来了,我就砍了你!”
居然也是一口挺不错的官话。
苟大管事忙磕头,磕得砰枰响:“谢老爷恩典,谢老爷恩典……”
华服中年人怒喝:“滚起来!”
“是,是!”苟大管事连忙爬起,垂手退立,脸色更白,满头汗,额上多了个包。
华服中年人冷怒目光投向淳于飞,话声依然泠,但已经没有怒意了:“你就是柳安逸?”
淳于飞可不在乎什么“白君侯”,他从容泰然,淡淡一句:“我不是。”
实话实说,他原也没打算欺瞒谁。
华服中年人一怔,白胖中年人也一怔,苟大管事砰然一声又跪下了。
华服中年人霍地转望:“他说他不是柳安逸?”
苟大总管低着头颤声道:“回禀老爷,他不是。”
白胖中年人惊望苟大管事,心里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连老爷都敢骗,真是寿星公喝砒霜——嫌命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