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的拍摄拉开序幕。
多亏之前尤七的仔细准备,她饰演的白可可可圈可点,居然没犯什么太大的过错。
倒是饰演女主角郑思的演员蓬春儿出错有些频繁。
有了蓬春儿的对比,导演的注意力全被她吸引过去,恨不得把人提溜出来自己演!本来想找尤七演技上的麻烦,现在忘的一干二净,甚至觉得这小姑娘演技不错。
这次需要演男主角白严将女主角郑思第一次带回家做客,白可可在女主角郑思床上丢了只死老鼠,摆明着挑衅和看不起。
对于白可可的病态,女主角郑思一定要既害怕又善良,柔弱中带着刚劲,不仅替白可可开脱,并且笑着将死老鼠丢进了垃圾桶。
“蓬春儿,这里的戏注意恐惧和善良平衡好。”导演正在给蓬春儿讲今天的戏份,手舞足蹈的自己表演上了,生怕蓬春儿有一点点的不懂。
这蓬春儿除了脸符合他心目中的郑思,这演技真的一点都不好,镜头一拍,那张漂亮的脸蛋立马就变成了僵尸脸,一点都不上镜。如果不是这位背后有些背景,他可能会因为演技把她劝退。
虽然经过他调教之后有所改善,但是还是不行啊!
蓬春儿,神情紧张,因为害怕自己到时候演砸了而惴惴不安,姿态僵硬。
反观尤七站在旁边喝水,时不时停下来念一下台词,神态怡然自得,悠闲地像个退休老干部。
这种两级反转是米靖没有想到的,她现在都没想明白,自家艺人是从什么时候演技开始走入正轨,仿佛就是从那日医院促膝长谈开始?
难道真的这么有用?
导演拉着蓬春儿将他所有的想法都说了一遍,自认为蓬春儿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之后,坐在摄影机面前,下令开始拍摄。
……
钥匙在锁孔转动的声音,白可可坐在轮椅上,眼神期待的看着大门打开,哥哥白严出现在自己眼前。
“哥。”白可可脆生生的喊了一声,可惜后半生撒娇在看到白严身旁女人的瞬间,音调陡然下沉,这让她本来干净纯粹的眼睛都跟着暗了下来,“她是谁?”
郑思从白严身后走出来,露出纯良干净的笑容,“你好,我叫郑思。”
“可可,这是郑思姐姐,她今晚在咱们家借宿一晚上。”白严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拉着郑思走进屋子,“郑思,你先坐,我给可可倒些水。”
郑思笑容有些腼腆,规规矩矩的坐在沙发上没有动弹。
白可可操作轮椅来到白严面前,抬头一字一句道:“我不喜欢陌生人。”
她的眼里含着微不可见的祈求,以及一丝自己都没发现的醋意。
白严伸手揉了揉白可可毛茸茸的脑袋,余光看到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郑思,脸上不自觉闪过羞涩,“可可,郑思姐姐我之前和你提到过,这不是外人,你可以和她一起玩。”
白可可抬头,一言不发的盯着白严,视线在他脸上来回巡视,半饷才慢悠悠接了一句,“好。”
“我去给你倒些水洗脚。”白严不疑有他,转身走进卫生间给她接热水。
等到白严走进卫生间,白可可才缓缓勾起唇角,眸子中暗涌翻滚,她轻声呢喃,犹如情人耳边低语,“呵,我会好好和她玩……”
晚上吃饭,白可可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乖巧的像个漂亮的瓷娃娃。但她也没有对郑思表现出什么热情。
这让白严松了一口气,妹妹一直害怕见生人,没想对郑思倒是特别的。
晚上睡觉白严把卧室让给了郑思,自己睡沙发。
第二天一早,白严是被尖叫声吓醒的。
“啊!”
白严鞋都没来得及穿,三两步就跑到自己的房门口,大声拍门,“思思,思思你没事吧?”
很快房间门打开,里面的郑思脸色苍白,嘴唇还在颤抖,她的声音微弱,“白严,有……有老鼠……”
白严以为是女生看到老鼠之后尖叫,缓了神色,迈步走进来,笑容温柔,“没事,可可平时顾不了家里,可能是我忘记关窗,导致老鼠跑进来了,没事,我来……”
话说到这里猛地一顿,白严的表情瞬间从温柔变为了惊愕,继而阴沉下来。
因为这并不是他所认为的活老鼠,而是一只鲜血淋漓的死老鼠,硕大的身躯加上长长的尾巴,嘴角有流血的痕迹,床单上还有已经干涸的血迹,黑红的颜色在床单上尤为显眼。
这不是老鼠那么简单的事情,这是争对!
“这是怎么回事?”白严的神情很严肃,自己心爱的女人第一次带回家就遇到这样的事情,他心中的愤怒几乎滔天。
此时白可可慢悠悠从旁边房间出来,她把自己打理的干净整洁,像是山崖边上那朵纯洁的白花,“怎么了?”
白严心思一动,提着那死老鼠来到白可可面前,表情严肃,“可可,是不是你?”
白可可懒懒抬眼看了一眼死老鼠,“是我。”
“白可可!”白严一字一句的喊,“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白可可推动轮椅往客厅走,“我从一本书中学来的知识,将抓到的老鼠喂慢性毒药,并且在它还没有完全死掉时,丢在床上,那么……死老鼠的冤魂会保佑这个受到惊吓人的生命。”
说完,白可可对着白严笑了笑,撩起自己的裤腿,神情春节脆弱,“哥,为了抓这只老鼠,我膝盖都破了。”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白严看到白可可膝盖的淤青,语气放缓不少,但还是没忘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你一天别看这种书,吓了别人还伤了自己。”
“哥,我疼。”白可可指着膝盖,脸上依旧是那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微笑。
白严没办法,将死老鼠放在地上,回房间拿药箱。
“姐姐。”白可可抬头,带着一丝懵懂,“你可以将它丢掉吗?”
郑思看到白可可这种无害的笑容,不知为何后背发凉,她突然觉得死老鼠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表情懵懂无知的白可可!
“姐姐。”白可可继续喊,声音清脆,眼神逐渐冷下来,嘴角的笑容趋于诡异,“丢掉才会有好运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