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桑榆觉得,不管过去多久,那男人好像都不会忘了耍她,于是干脆在他的药里加了安定药的成分,反正墨景琛说头疼,这影响休息可不好,就算将来有人问起来,她也有说辞解释。
章翎每天都会来,她来的时候,叶桑榆基本都查完房了,所以大部分时间也就是打个照面。
一周之后,叶桑榆晚上照例查完房,看着正在看手机的男人,微皱了一下眉头才道,“墨总,导尿管要定期更换,今天第七天,该换了。”
墨景琛的眉头微动了一下,没说话,也没动。
叶桑榆拿了新的导尿管过来,掀开被子,解开墨景琛的衣带,虽然已经帮他换过一次,但是那次墨景琛半死不活的,她心里更多的是想羞辱他。
这几天心里微微平和了些,她竟然有点尴尬。
不过她可不想被墨景琛看出来,拿着酒精棉给他消毒。
“叶医生每天做什么,你老公知道么?”不冷不热的声音突然从床头传来,叶桑榆吓了一跳。
她的手一抖,酒精棉掉在了墨景琛的小腹上,墨景琛除了开始的时候说过两句话,这几天她也没有听他开口过,那几天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他自己,今天这句话清晰得像是从叶桑榆的脑海里发出来的。
这声音……她梦里都清清楚楚,打死都不会忘记。
别人也许觉得他声音好听,可是她听着,就像是恶魔。
叶桑榆转头看了墨景琛一眼,用镊子把酒精棉捡起来,“墨总操心的可真多。”
“怎么?关心关心我的主治医生,不可以么?”墨景琛声音里带着玩世不恭。
叶桑榆懒得理他,手上的速度加快,迅速的处理完,然后才抬眼看向他,“墨总,下次你夫人来看你的时候,麻烦你让她帮你擦擦身体,你闻不到自己都臭了么?”
墨景琛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叶医生既然嫌弃,不如……叶医生帮我擦吧。”
“做梦。”叶桑榆收拾好东西,转身就要走。
“帮我擦了,我让你见孩子。”男人淡漠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叶桑榆停在原地,手慢慢地捏成拳,孩子,她想见,她没有一天不想见,但是一直以来,都知道她再想也是痴心妄想。
她深呼吸了几口气,才终于走到门边。
见她还是走向门边,墨景琛皱了一下眉头,以为这女人这么狠心,连孩子都不想见,却见她只是反锁上房门,落下窗帘,原来只是怕人看见。
没一会,叶桑榆就从卫生间接了半盆温水出来。
墨景琛让她擦,好,她给他好好擦。
她走到床边,把被子从床上抱起来,扔到一边的沙发上,没人给墨景琛换病服,他穿得还是手术服,她索性把他的手术服扒掉扔进了垃圾桶。
他身上大部分都缠着纱布,露在外面的也不多,叶桑榆不到二十分钟就擦完了大部分,她把床升起来,让墨景琛坐起来,然后她自己坐在床边,一手撑着墨景琛的胸口,让他的后背离开床,一手伸到他身后去擦他的背。
墨景琛却像是无赖一样,直接靠在了她身上,他侧头,刚好在她的耳边,“抱歉啊,叶医生,我撑不住。”
叶桑榆懒得理他,反正只剩后背,擦完拉到。
墨景琛却得寸进尺,手也解开了她白大褂的扣子。
“墨景琛,你手怎么这么贱?”叶桑榆皱起眉头,想要推开他。
“叶医生,我的胳膊骨折了,你要是乱动,恐怕得喊骨科的医生进来帮我检查,到时候,我就说你虐待我。”墨景琛嘴上说着话,也不闲着,女人的身体丰腴不少,不像是五年前,瘦的全是骨头。
叶桑榆闭了闭眼,墨景琛如果投诉她虐待他,就算是假的,估计也没人会不相信,他一句话,就可以轻易地毁掉她的职业生涯。
就像是当年,墨家随意的举动,就毁掉她的一生。
男人的牙轻轻地咬住口罩的带子,口罩脱落,叶桑榆白皙的小脸露出来,他一点点地吻过她的脸颊,落在她唇上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叶桑榆的大脑里一片空白,时间仿佛回到那一个个让她窒息的夜晚。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衬衫扣子已经被悉数解开。
叶桑榆猛地一把推开墨景琛站起了身。
墨景琛的后背撞在床上,床虽然*,但是还是疼的他咬了咬牙。
“你有病吧?”叶桑榆背过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端着水盆进了卫生间。
回来的时候见墨景琛就那样大喇喇地躺着,纠结了半天,才拿了一套病服过去帮他穿好。
墨景琛像个大爷一样,一动不动,累的她冒了一头汗,刚要把床放下去,就听大爷又开了口,“我要上厕所。”
带着导尿袋,还要上厕所,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好在他的病床带便盆护理的功能,叶桑榆按了个按键,便盆就直接打开了。
然后她就抱着肩膀老神在在地站在一边看着他。
虽然墨景琛的腹部以下都盖着被子,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半响之后,墨景琛妥协,“你站在这,影响我。”
“哦?是么?”叶桑榆看着他,“墨总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墨景琛盯着她,没说话。
叶桑榆不跟他计较,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下,“墨总随便吧,反正我就在这。”
她可记得清楚,当年他都是怎么羞辱她的,现在她做的这些,顶多算是收收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