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体也很好。”
祁见深意味深长道:“没有一万总有万一,毕竟谁也不能提前预知即将到来的危险。”
“你能吗?”
只见男人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那眼神看得姜苑心里直发毛,总觉得祁见深好像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姜苑呵呵一笑,硬着头皮点点头,“你说得对,但我了解我爸,他不是那样的人。”
再三试探过后,见姜苑始终没松口,祁见深移开视线,淡淡道:“也是。”
“天色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我累了,想要休息了。”
话刚说完,不等姜苑反应,男人毫不犹豫将她推开。
要不是姜苑反应得快,差点结结实实摔个屁股墩,踉跄几步,扶着一旁的茶几才勉强站稳身形。
抬头望去,只见祁见深不动如山坐在那,已经闭上眼睛不再看她,眉眼间满是疲惫之色。
姜苑轻咬下唇,以为他是真的累了,也不好多说什么。
“那你早点休息深哥哥,记得把那汤喝了,治你的失眠。”
“嗯,放这儿吧,我待会儿喝。”
祁见深眼睛都不睁,语气淡漠。
开玩笑,他怕被她下药毒死好吧?
也不是什么不知来路的东西都能入他的口。
“好吧。”
姜苑转身离开,走到房门口,顿了一下,扭头深深看了男人一眼,这才走出房间。
等关门声响起,直到外面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祁见深霍然睁开眼睛,目光落在茶几上那汤碗中,冲外面喊了一声。
“严易。”
话音刚落,房门从外面被打开,严易探进来一个脑袋,“有事吗,祁总?”
身为总裁秘书,严易最近已经做到二十四小时待机,连家都没时间回,索性就住在了祁家老宅,方便及时跟祁见深汇报寻找夫人的进度。
此时他困得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盯着两只熊猫眼,整个人清瘦不少。
这还是拜祁见深所赐。
祁见深用眼神示意他把汤端走,不忘嘱咐道:“找专业的人检测一下。”
至于检测什么,严易心知肚明,他点点头,进来将汤药端走,没过多久又返了回来。
“经过检验,这汤药没有任何有损身体的成分,但其中包含大量补肾之物,里面成分有牛鞭,枸杞,以及……”
不等他说完,祁见深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打断了他,“打住!快点端走,倒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玩意!
但凡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姜苑送这汤药过来,是何居心。
严易强忍着笑意,调侃道:“确定要倒掉吗?这可是姜二小姐一片良苦用心。”
他看着祁见深阴沉的脸庞,心里乐开了花,很想问问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祁见深目光凉飕飕的,“你还想见到明天的太阳吗?”
话音刚落,严易立马端起汤药就往外面走去,那匆忙的身影,丝毫看不出他刚才居然有胆量取消自己。
祁见深冷哼一声,想到那条短信的内容,重新掏出手机,眯起眼睛,仔细研究。
这上面每一个字他都认识,可组合在一起,他竟然有点猜不透其中含义了。
他总觉得傅屿礼可能知道些什么他不知道的,正要拨过去电话,打算问个清楚。
外面突然响起男人的怒吼声,是从扩音喇叭中传过来的。
“姓祁的,你他妈的就是一个混蛋!渣男!你给老子滚出来!”
“……”
祁见深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手指一抖,顾不上给傅屿礼打电话,起身走到落地窗旁,垂眸望去,只见老宅门外停着一辆炫酷的布加迪跑车,刺眼的车灯照射过来,隐隐看到一身形挺拔的男人站在车旁,手里举着喇叭,冲别墅这边吼。
这声音他倒是熟悉。
身后的房门从外面被推开,严易匆匆忙忙走了进来,“祁总,外面那人是南一。”
“我知道。”
严易顿了一下,沉声道:“要不要对他采取强制措施?他是一个人来的。”
言外之意便是可以派人将他控制起来,他就不信了,十几个人还打不过南一一个人。
祁见深微微眯起眼睛,唇角勾着一抹冷笑。
敢单枪匹马闯他家,倒是有几分胆量。
外面的怒骂声还在持续。
“别以为我看不到你,你特么有本事躲在窗户后面偷看老子,没本事下来跟我硬碰硬是吧?”
“把他带上来。”
祁见深被南一如此嚣张狂妄的发言我激起几分怒火。
“是。”
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就在这时,一声轻笑声突兀的传来。
祁见深微微一怔,随后看向手机屏幕,目光透着几分凌厉,不知道怎么回事,电话居然通了。
他咬牙切齿,“你笑个屁,到底怎么回事,还有,你给我发的那条短信究竟什么意思?”
本以为傅屿礼会有所收敛,没想到他的笑声逐渐放肆,最后似乎是笑累了。
“哈哈……的确挺好笑的,至于什么意思,我想祁总这样的聪明人,应该心里有答案了。”
他有个屁答案!
祁见深眼神透着浓浓的危险,咬着后槽牙,恶狠狠道:“你确定这个时候还要跟我打哑谜?”
他在心里疯狂输出,觉得傅屿礼忒不是个东西。
“是,又怎样?”
傅屿礼轻笑一声,不给祁见深说话的机会,径自挂了电话。
祁见深怒不可遏再拨过去,对方却显示关机状态。
“……”
这几分钟时间,已经足够严易将人带了过来。
南一冷着脸,凶神恶煞一般走了进来,气场强大冷冽,不知道的还以为祁见深杀了他全家,他是来寻仇的。
祁见深看到他就忍不住蹙起眉头,毫不掩饰的厌恶,冷声道:“你发什么疯?”
“有病就去看医生,需要我帮你拨打精神病院的电话么?”
南一眸色冰冷幽沉,紧攥的拳头捏的嘎巴响,完全一副进入战斗状态的姿态。
“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打算什么时候将尸体火化?”
祁见深只觉得莫名其妙,“关你屁事!”
他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在这儿教他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