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阿礼”叫的傅屿礼心都软了,别说这么个小小的要求,即使姜瑜薇要求更过分,他也甘之如饴。
“好,我知道了。”
傅屿礼突然想到什么,回过神,深深看着姜瑜薇,“你活着的消息,要告诉祁见深么?”
他顿了顿,心不甘情不愿补了一句,“那家伙看上去也挺不好受的。”
虽然他很不想在姜瑜薇面前提起这个人,但那家伙毕竟是她曾经的挚爱,而且……
祁见深的情况的确很不好,说是非常差都不为过。
如今整个江城的上流圈子的人都知道,祁见深疯了,他将自己手下所有人都派了出去,恨不得将江城掘地三尺,他宁死不信那具尸骨是姜瑜薇的,用尽手段打压林家,只为了逼他们把林知意交出来。
可是……林知意已经死了啊!
虽然姜瑜薇和傅屿礼还有郑旭辉都知道那具尸体就是林知意的,但姜瑜薇在罗家村,消息堵塞,傅屿礼也是刚刚不久前才得知,郑旭辉自然不可能跳出来告诉林家人那是林知意的尸体。
一时间所有人议论纷纷,各种荒诞的谣言四起,祁见深这一举动闹得全城所有人人心浮动,惶惶不安。
即使警方最高领导出动,亲自上门劝说祁见深,都被他轰了出来。
没办法,谁让祁家权势滔天,搞不好他的乌纱帽都要被撸下来,只好对此视而不见。
所有人只能看着这位爷发疯,却没有丝毫办法。
就连姜苑都无法阻止他的行为。
其他人更别说了,有些人甚至想要通过傅屿礼阻止祁见深,可傅屿礼统统不见,一回家就爬上了楼顶天台,连傅老夫人都不肯见,更何况是别的不相干的人。
江城两大顶级豪门,站在金字塔最顶尖的大人物,一个发疯,一个连面都不露,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此次风波头疼不已。
然而,姜瑜薇对此一无所知,就算她知道也不会有半点波澜,甚至还会冷笑一声,吐槽说:“孩子饿死了你才知道喂奶了,早干嘛去了。”
说不定还会觉得祁见深这是在立深情人设,他这么一闹,所有人都知道他死了老婆,就算续弦娶了小 姨子,也可以说成是悼念亡妻,不知情的人还得夸他一句用情至深。
闻言,姜瑜薇只是掀了掀眼皮,目光毫无感情,淡淡道:“不必了。”
“他不是即将要和那位举办婚礼了吗?我死了,岂不是正好,他就可以把婚礼办的无比盛大,好让他的白月光满意。”
傅屿礼心情复杂,点点头,“你说的也是,那就不打扰他们了,少一个人知道也安全。”
姜瑜薇嗯了声,面露疲惫,“阿礼你快回去吧,我也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会儿。”
“嗯,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见她确实累了,傅屿礼心疼她,也没再呆下去打扰她,直接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罗爷爷和罗小满正坐在院子里聊天,看到傅屿礼走出来,两人都站了起来。
“傅先生这是要走了啊?不再多待一会儿吗?”
罗爷爷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衣冠楚楚,优雅从容的男人,越看越是满意,无论是颜值还是身材还是气场,都是万里挑一的存在。
“已经叨扰很久了,再说她还要休息。”
傅屿礼微微一笑,走上前,朝罗爷爷伸出手,与之握了握,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塞到老爷子手中,“傅某非常感谢你们救了她,还将她照顾的这么好,一点心意,请您笑纳。”
罗爷爷一惊,连忙要把卡还回去。
“这可使不得!你快收回去!我和小满跟姜小姐有缘,略尽绵薄之力而已,就算不是姜小姐,换成其他人,我们也不会视而不见的!”
医者仁心,罗爷爷和罗小满可不是因为钱才救姜瑜薇。
“我知道!”
傅屿礼一脸认真,他紧紧握住罗爷爷拿着卡的手,郑重其事道:“正因如此,所以这卡您老必须收下。”
他扯了扯嘴角,笑容略显苦涩,“因为我除了钱能拿得出手,其他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二位,卡里没多少钱,只是我的心意,就当……诊治费了,而且我暂时无法将她带回去,恐怕还得在这儿叨扰你们一段时日。”
这话说的……
罗爷爷都不知道怎么接了,他和罗小满对视一眼,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点点头,“行,那这钱我就用来给姜小姐买补品营养品了,正好有一味药材比较珍稀,价格稍微有点昂贵,不是我们能负担得起的,您这张卡来的非常及时。”
说到后面,罗爷爷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说着不收不收,可是要是真的不收下这张卡,连给姜瑜薇治伤的药材都买不起。
傅屿礼早就看到院子里到处都是晾晒的草药,闻言,只是笑了笑,轻轻拍了拍罗爷爷的手背。
“这是给您的,您怎么支配都好,至于您说得那味草药,不妨告诉我,我正好有朋友在市区开了几家连锁中药铺子,他那什么药材都有,只是不知道您要的是哪种?到时候我买了让人给您送过来,也省得您再往市里跑了不是?”
罗爷爷愣了愣,深深的看了男人一眼,更加欣赏傅屿礼,瞧瞧这说话的艺术!
跟他们这农村的人就是不一样。
“好,那就拜托傅先生了。”
他把需要的几味药材写了下来,将药方交给了傅屿礼,将他送到门口,目送傅屿礼开车离去。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如水洗般的夜空繁星闪烁。
“这位傅先生人真的不错,长得帅又有钱,特别是舍得给姜丫头花钱,就是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情侣关系。”
罗爷爷望着傅屿礼离开的方向发出感慨,“不行,等会儿见了姜丫头我得好好跟她说说,现在这个世道好男人可不多了,她得牢牢抓住这位傅先生,省的以后后悔。”
罗小满煞有介事地点头,“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