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记得我是怎么和父亲告别的,我只知道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母亲领着我坐上了回城的大巴车,而父亲也真的去警局自首了。
为什么我却没有一点释怀的感觉呢?
我看着窗外,村子里的风景在快速的倒退。
就在车子开出村界的那个路口,我看到了李董躲在树后看着我。
他是在目送我吗?
李董似乎也注意到了我,他警惕的看了看周围,小心的挥了挥手。
我看到他脸上那股释然的笑容和我父亲坦白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而这时,陈月的短信来了。
“亚美,有新情况。”
“你让我查的那个男孩,是肾衰竭引起的心衰。”
“挺可怜的,只有一个腰子,还是有问题的。”
“只有一个腰子?”我赶紧打字问道。
不是说我的腰子移植给了弟弟吗?那他怎么会只有一个呢?
“他没有移植的记录吗?”我又赶紧补了一句。
没过几分钟,陈月就回复了我。
“他确实没有移植记录。”
“但奇怪的是,他的腰子也是被人摘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