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东宫内殿上。
太子殿下脸色铁青,咬牙切齿,满脸愤怒的借过宫人手上一个沉甸甸的锦盒,捏的手指头都要变形了。
萧云卓看到这一幕,不由的有些好笑。
“看太子殿下这一副肉疼的样子,如果实在不想给,那就……”
他话还没说完,太子就重重地把手里的锦盒塞给他,一脸恼恨的道:“银子给你,二十万两,不多不少!但是你也得答应孤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太子殿下说说看,如果不是很为难的事情,微臣勉为其难就答应了。”萧云卓伸手接过了锦盒,打开来,看到里面厚厚一摞一万两的银票,他还仔细的数了数,的确有二十张。
萧云卓唇边露出了笑容。
看在太子眼里十分刺眼。
“银子给你,从此之后这件事情你不许再提。”太子满脸阴霾的看着他道:“尤其不能在父皇与皇祖母面前提起。”
“好。”
萧云卓闻言一口答应:“微臣还以为是多么艰难的事情呢,这个好说。”
“记住了!”太子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知道知道。”
萧云卓把锦盒塞进怀里,冲着太子摆摆手,又在悠哉的哼着曲子转身离开了东宫。
看到他那潇洒的样子,太子简直气死了。
二十万两银子啊!这不是剜他的心头肉吗?
不行,他得想个法子把这亏空补上!
自然而然的,太子就想到了太后娘娘。
些年来太子一直挥霍奢/靡,花费银钱无数,背后支持他的人就是太后。
太后给了他不少的钱。
想来这一次后也应该可以。
“来人,传话出去,就说本宫气病了,需要卧床休养……”
……
萧云卓带着二十万两银子回到府里面。
直接就去找了姜婵玉。
他把银子交给她来保管:“好好收着。”
姜婵玉打开锦盒,看到那么多一万两的银票,十分震惊:“殿下,难道刘宰相有什么致命的把柄被你抓住了吗?为何他不因刘侧妃的死怪罪你,反而还拿出这么多银子……这是想堵住殿下的嘴吗?”
“哈哈,刘老头可没这么多钱。”
萧云卓听了这话不由自主的哈哈大笑,随后拉着她的手,在桌边坐下,一五一十的把宫里面的事情讲了一遍。
“这些银子是从太子那儿讹诈来的。”
萧云卓道:“实际上皇子府总共的损失不过一万两,你全部收着,就当是当年太后与太子从定北侯府搜刮的那些钱财完璧归赵吧。”
“殿下……”
姜婵玉听了这句话,万分感动。
没有想到萧云卓居然还记得这件事情!
并且真的从太子那儿要来了这么多钱。
“婵儿,这是你临危不乱,明知大难临头,也要坚守皇子府,替本宫保护那些人,以及书房里秘密的报酬,是你应该得到的。”
萧云卓握着他的手,眼神十分温柔。
如同快要融化了的棉花糖。
甜腻腻的。
“既然殿下信任,那我就收着。”姜婵玉小心翼翼的把锦盒盖好,拿去里屋里放着了,走出来的时候,她的眼圈有些红红的。
“怎么还哭了?”
萧云卓拉过她的手,笑着开口道:“不许哭,以后跟在本宫身边只许你笑。”
“霸道。”姜婵玉说着话,却是破滴为笑。
那一瞬仿佛昙花绽放,美不胜收。
萧云卓都看痴了。
两个人正在温存,外头小英走进来禀报道:“殿下,宫里来人了,请殿下与侧妃娘娘一起进宫。”
“可是容妃娘娘宫里的人?”姜婵玉问道。
“是的。”
“母妃她总算是反应过来了。”
萧云卓说着站起身来,微笑着看了姜蝉玉一面道:“你不必进宫,就在家好好的待着,本宫去去就来。”
说完轻轻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殿下,可是宫人说是要妾与你一起进宫。”姜婵玉有几分疑惑。
“你今日就先别进了。”
萧云卓道:“母妃因为退婚之事,此刻一定在气头上,你跟着一起进宫,非但不能安抚住她,反而还会加重她的怒火。”
“所以就让本宫自己去面对母妃吧,本宫舍不得你受伤害。”
谁说萧云卓不会说情话的?
他一旦说起来,又有谁不会沉沦?
姜婵玉满脸害羞的点点头:“好,那殿下你快去快回。”
“本宫当然会。”
又低下头去,轻轻的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萧云卓这才转身离开。
皇宫之中。
容妃病殃殃的躺在床上,四周的宫女一个个噤若寒蝉。
自从听到萧云卓与嘉怡县主退婚的消息,她就气的病倒了。
萧云卓走进去时,就听到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咳咳咳……”
萧云卓听着这咳嗽声,心底涌上一股自责。
但是他并不后悔。
“儿臣参见母妃。”走到病床前,萧云卓下跪请安道。
容妃听到他的声音,咳嗽声一下子就停住了。
然后憋的脸通红。
“你——”
她转过身来看到萧云卓,气的用颤抖的手臂抓起手边的靠枕直直的朝着他打过去:“混账东西!你还有脸来!你怎么能做出那种事!”
“母妃。”
萧云卓没有躲避,任由她打骂。
容妃累的气/喘吁吁。
“娘娘,你怎么样?你没事儿吧?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旁边宫女紫玉一脸的担忧。
“……不用!”
容妃摇摇头,又咳嗽了一声,盯着萧云卓,道:“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你现在,立刻,马上去太后宫中见嘉怡县主,把退婚的话收回来。”
“退婚是父皇金口玉言说的,无非是想要儿抗旨不尊?”萧云卓反驳。
容妃气的又一个靠枕砸了过来:“你父皇最支持这桩婚姻了,他是不可能让你退婚的!”
“母妃,已经退了,没有必要再出尔反尔。”
萧云卓不卑不亢道。
“你,你是要气死我呀……”容妃由于太过生气,险些没有晕厥过去,一张脸涨的通红,似乎连气都喘不上来了。
“在母妃眼里,这张婚约比儿子的性命还要重要吗?”萧云卓看着她,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是!”
容妃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母妃你也不喜欢嘉怡县主,不是吗?”萧云卓幽幽的道。
容妃听闻此言,脸色不由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