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参见父皇,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萧云璋面色难看至极,在他百般控诉之后,皇帝非但没有治萧云卓的罪,还让其大摇大摆的进殿,这不是偏爱是什么?
“老二,最近在忙什么?”
皇帝看到萧云卓,笑着开口问。
“回父皇的话,儿臣最近在忙吏部的事情,说忙也不是太忙,进宫陪父皇喝个茶,还是可以的。”萧云卓只当看不见太子脸上的戾气,也只神情轻松的跟皇帝说笑。
“父皇——”
这种情况下太子急了。
皇帝朝着急不可耐的太子看了一眼,轻轻咳嗽一声,这才缓缓开口,进入正题:“老二,太子前些日子遇袭,受了重伤,幕后策划之人,是不是你?”
“父皇!儿臣冤枉!”
萧云卓本来就是跪着,一听这话立刻抬起头来,惊讶的开口道:“您是知道的,儿臣胆小如鼠,平日里连杀个窃贼都不敢,又怎么可能会筹谋毒害太子这样的大事呢?”
“你还胆小如鼠?”
太子听了这话,简直想啐他一口。
萧云卓如果胆小如鼠,那这世界上就没有胆大包天的人了!
“是么?可是你不是这样的人啊!”皇帝听了这话也露出了疑惑之色,显然不相信。
“儿臣绝对没有胆子谋害太子殿下。”
萧云卓沉声开口道:“请父皇明查。”
“这……”皇帝沉吟了一下。
太子萧云璋忍不了了,立刻跳出来,直指萧云卓怒斥道:“老二,事实胜于雄辩,你不要在这里狡辩了!那天本宫在西郊遇刺!你也在!敢不敢把你身上的衣裳脱掉,让父皇看一看你身上的伤痕啊?那就是刺杀我时留下来的吧?”
“太子殿下也知道臣弟受伤的事情了?”
萧云卓闻言一脸惊讶的道。
随后摇头道:“太子殿下,你误会了,我虽然受伤了,但是却与你遇刺之事无关……”
“怎么可能没有关系!那你说,你这伤到底是怎么受的!”太子怒道。
“这与你无关。”萧云卓一副欠揍的模样。
“父皇!你看他!”
太子气的简直想伸手暴打萧云卓。
但好歹他还有一丝理智,知道这是在父皇面前,不敢造次。
“好了!”皇帝轻轻咳嗽一声,伸手撸了撸胡须,有些头疼的道:“太子,除了老二受伤之事,你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证据,能够证明是老二动手的对不对?”
“这种情况下,朕也不可能就按照你的要求,处罚老二……”
“父皇!有人证啊!那个魏青!”
太子大喊道。
“行,传魏青。”皇帝吩咐道。
很快,魏青就被带了上来,手腕上缠着铁链,两个御林军押着他,一路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太子当即朝着萧云卓看过去,投给他一个‘你死定了’的眼神,立刻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魏青!你的好兄弟连城已经招认!他是受你所逼,这才参与刺杀本宫!你还不快从实招来!”
“太子殿下,刺客之中唯一的活口连城已经于一个时辰前咬舌自尽。”旁边的太监王公公开口道。
死了?
太子闻言瞳孔当即一缩。
这时候,他还抱着侥幸的心理,避开皇帝与萧云卓,不停地给魏青递眼色。
意思是让魏青直接反水,当着这所有人的面儿,指认萧云卓。
只要有了魏青的口供,今日萧云卓必死无疑!
然而令太子没有想到的是,魏青开口了。
他所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回禀陛下,奴才并不认识什么连城!奴才是二皇子麾下的人,昨日才刚刚回京!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太子闻言,心中顿时一沉!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魏青,没有想到他居然背叛了自己!
然而魏青并不看他,只是低垂着头。
“哦?你昨日才回京?也不认识连城那个刺客活口?”皇帝闻言惊讶了。
“是的!陛下!奴才不敢隐瞒!”
魏青正色回答道:“奴才昨日才进京,在经过城门的时候,有拿出二皇子府的令牌,陛下可以派人去城门询问。”
“去问。”皇帝言简意赅的下令。
太子这个时候慌张起来了。
他气急败坏的盯着魏青,从袖子里掏出一份口供来,口不择言的怒骂道:“好你个魏青!连城是不是你害死的?他一死,你立刻就改口供!昨日/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说完,便把那份口供递给王公公。
王公公递到了御案前。
皇帝接过去,看的十分仔细。
太子满脸期待。
“魏青,这上面的口供你可认?”好一会儿后,皇帝才抬起头来,看向魏青的目光有些冷。
“回陛下!那上面的都是假的。”
魏青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刑部的人严刑逼供,奴才受不了疼,这才招认!那是假的!奴才不承认!”
“你!你这个狗奴才!”
太子闻言暴跳如雷,再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扑上前来一脚狠狠的踹在了魏青的心窝上。
魏青一声惨叫,向后重重的跌坐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当着朕的面儿,便打算严刑逼供吗?”皇帝怒了:“你还有没有一点儿太子的样子!”
“父皇,儿臣错了!”
听出了皇帝声音里的雷霆之怒,太子嚣张的气焰一下子失的无影无踪。
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你身为太子,不知道为社稷,为朝堂做事!整天就知道耍阴谋诡计!不是这个兄弟坑害了你,就是那个兄弟刺杀你!朕记得前段时间,你在街头东巷子里自导自演了一出遇袭的戏码,结果到头来你根本就没有受伤?”
“这一次恐怕也是这样吧?”
“父皇!儿臣没有!”太子猛的抬起头来,惊恐的连声音都变了。
他做梦都想不到,皇帝竟然连这件事情都知道。
还有什么是皇帝不知道的?
这一刻他的心底里真真切切的放上了一股恐惧,也开始后悔闹这一场了。
“是不是如此,扒掉你的衣裳一看便知。”
皇帝冷笑连连:“这出戏,你足足演了好几天,朕不想拆穿你,一直给你留面子,可你非但不知好歹,反而还变本加厉了!这就怪不得朕了!来人啊,扒掉他的衣裳!”
“父皇!不要!”
太子大惊失措的反驳道。
脸上血色尽失。
“扒掉!”皇帝面无表情。
就在这时,有宫人从外头奔进来,禀报道:“陛下!太后娘娘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