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惜牺牲色相,引/诱宫女,就是为了让妾吃醋?”
姜婵玉的眼睛里流露出’你都多大了,还玩这种小孩子把戏‘的神情来。
萧云卓拉着她的手不放,有些霸道的道:“姜婵玉,本宫不管!你心里只能有本宫!“
“殿下,妾的眼里本来就只有你呀。”
姜婵玉无奈的哄道:“其他人,又如何能比的上殿下英姿飒爽,玉树临风呢?妾看过了殿下这样郎艳独绝的人,看过了天上云彩,又岂会把尘土泥埃放在眼里?“
不得不说,姜婵玉的这番花样表白加夸奖,是真真的取悦了萧云卓。
他眼底的寒冰散去了不少,只剩下了温柔。
“你说的尘埃,是指的太子殿下么?”
“不,太子殿下可不是尘埃……”姜婵玉在萧云卓又准备发怒之前开口道:“他是人渣,畜/生,不,说他是畜/生,简直侮辱了畜/生。”
姜婵玉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认为的。
提到太子时,她眼底的厌恶之色,简直隐藏不住。
萧云卓很满意。
却又幽幽的开口问道:“那年晖呢?他在你心里是什么?“
“什么?”
姜婵玉听到这个名字,顿时一愣。
然后表情就变得有些古怪。
彼时他们正在往正殿上走,萧云卓一直都关注着姜婵玉的表情,一丝一毫都不肯错过,她眼底刹那露出的迷茫还有对于过去的缅怀,一下子就被他捕捉到了。
萧云卓的眼神立刻就有些冷。
但下一刻,他就笑着开口,若无其事的道:“是啊,年晖现在还在替太子殿下办差,这几日有可能进宫,说不定你们还会碰上。”
“殿下,妾可不想跟他碰上。”
姜婵玉摇头。
都是故人,却分属不同的阵营,碰上了也没什么旧可叙,反而只剩尴尬,不如不见。
“是么?“萧云卓语气凉凉:“那可真是可惜啊,本宫听说,年晖在东宫那边,一直都在打探你的消息,他可是想见你的狠呢!”
姜婵玉知道他又吃醋了,闻言无奈开口:“殿下,妾并不想见他。”
是真的不想见,还是心里想见,嘴上说不见?
萧云卓暗暗哼了一声。
等到了正殿上,姜婵玉先进殿了,他抽空叫过来魏泰,私底下吩咐道:“搜集那个年晖的信息!越快越好!给本宫盯着他!一举一动都不要错过!“
“是,殿下。”
魏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很顺从的答应了。
这边姜婵玉已经冲容妃请了安,在下手位置上坐下了。
萧云卓也随后进殿,还没来得及开口,宫人便禀报,说嘉怡县主来了。
“卓儿,你亲自去迎一迎吧。”容妃吩咐道。
“好。”
萧云卓面无表情的应了,当即起身。
大殿外头,空旷的台阶上。
嘉怡县主穿了一身很朴素的衣衫,脸上脂粉未施,鬓发上也只戴了一支素簪,整个人透出一种与平日里不太一样的美来,楚楚动人。
“参见二殿下。”
嘉怡县主见到萧云卓,款款福身请安。
只是眉眼之间,再无往日见面时的惊喜,还有雀跃。
萧云卓的神情也颇为冷淡。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看向嘉怡县主的目光就有一些淡漠,但想到婚约,萧云卓还是关心的问道:“你怎么来了?太子妃嫂嫂的情况好一些了没有?”
“姐姐她好多了……”
嘉怡县主闻言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事实上,太子妃的确是好转了许多,但是她整个人都几乎崩溃了,日日以泪洗面,沉浸在失去孩子的打击之中不能清醒,就算偶尔清醒了也是日夜不住口的诅咒谩骂姜婵玉。
无论旁人解释再多,太子妃也不会相信。
她只认定了凶手就是姜婵玉。
还逼着嘉怡县主想办法去杀了姜婵玉。
嘉怡县主在这种情况下,内心万分煎熬。
能够逃出东宫那种地方,透透气,哪怕就是来见一见萧云卓,以及最不想看到的姜婵玉也好,她自己也快要崩溃了。
两个人一起并肩进了内殿。
嘉怡县主向容妃请安,萧云卓却已经走过去,伸手接过了姜婵玉手里面的茶,直接一饮而尽。
那茶只有半盏,是姜婵玉刚刚喝过的。
“殿下,您要喝,妾给您倒。”姜婵玉顿时脸有些发红。
另外拿了个茶杯,重新给萧云卓斟了一杯。
萧云卓说好,然后便大大咧咧的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两个人目光痴缠,神情亲昵,就连茶盏都共用一杯。
姜婵玉内心暗暗恼恨,却是起身,先向嘉怡县主见礼:“见过县主。”
嘉怡县主目光落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这几日真是辛苦姜侧妃了,半夜十分还要去东宫,宁家上下感恩在心。”
”不必客气,人没事就行。“
姜婵玉笑的客套。
“我今日来见娘娘,还有二殿下,是有一件事要说。”
嘉怡县主坐下之后,直接开门见山的看向萧云卓,道:“我准备向陛下请旨,册立姜侧妃为二殿下平妻……”
“不可能。”
萧云卓闻言直接就开口拒绝了:“本宫的皇子妃只有一人,绝无平妻之说!”
容妃看了他一眼,也道:“嘉怡,你不用担心,也不必因为感恩,就如此低贱自己,本宫向你保证,卓儿的皇子妃只有一人,只能是你。”
姜婵玉听到嘉怡县主的话,愣了一下。
只觉得可笑。
嘉怡县主这是在以退为进么?
生怕自己救治了太子妃,在容妃与萧云卓这儿落了好,故意提起平妻之事,就是要他们母子厌烦她么?
要知道容妃这两日对她的态度大大改观。
“是啊,县主。”
姜婵玉也上前,诚诚恳恳的道:“在二殿下心中,您才是皇子正妃,无人能敌,妾……出身不好,又是罪臣之后,这一辈子能留在二殿下/身边做个侧妃,已是感恩戴德!就这,妾日常还惶恐不安,生怕自己连累了二殿下……”
“平妻之说,万万不可提起!否则,妾就只有以死明志,绝不连累二殿下……”
姜婵玉说着,依依不舍的看向萧云卓,眼底已有泪意。
“婵儿……”
萧云卓闻言大为感动。
容妃也有几分动容。
她生平最讨厌看不清楚自己身份,眼高于顶的人,可是姜婵玉却很有自知之明呀!这很好!
因为嘉怡县主那番话,而对姜婵玉产生的一丝不喜,顿时消散于云烟。
嘉怡县主听了借力打力的一番话,脸色不由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