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愿意让妾生下您的孩子,这是一种最高的宠幸。”
姜婵玉攀着他的脖子,一边撒娇,一边解释道:“妾感到不胜荣幸,但是……现在时机不对啊。”
“怎么不对了?”萧云卓冷哼。
“是这样的,殿下你想。”姜婵玉绞尽脑汁的想着脱辞:“您的正妃还没有过门,此时妾却有了身孕,倘若是个儿子,那岂不是庶长子?”
“那又如何?”
萧云卓不解。
姜婵玉:“……”
她叹息一声,耐心解释道:“殿下还没成亲,却有儿子了,这名头好听么?再说了,嘉怡县主与宁国侯府那边,也会不开心的……”
“多虑了。”
萧云卓听到她顾虑的是这些,神情缓和了一些:“侧妃人府,本身就是为了子嗣,你怀孕是喜事。“
只这一句话,就堵住了姜婵玉的嘴。
她有再多的理由,都败给了这句话。
“好吧,只是生孩子这件事,也要看缘分……”她无奈的开口道。
然而话还没说完,萧云卓就把她抱了起来,往内室而去,唇边勾着一抹幽幽的笑:”嗯,还取决于本宫努力的程度,本宫不会让你失望的。“
“殿,殿下……”
姜婵玉看着笑的嚣张的男人,莫名的感到心慌慌。
……
刘侧妃在荷花苑内左等右等,等的满桌的珍馐美味都凉了,也没能等来萧云卓。
倒是等来了魏泰,带给她一句话:“殿下说,侧妃病了请府医便是,他又不会瞧病。“
刘侧妃愣愣的看着被推进来的府医,半天说不出话来。
脸色相当难看。
魏泰却并未离开,站在那儿面无表情的对府医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替侧妃诊脉?殿下还等着回禀呢!“
刘侧妃气的要命,这跟她想的一点不一样!却只得一手撑着额头,一只手捧着心口,低低的喘/息,做出一副难受的模样来。
府医上前诊脉,自然是诊断不出什么来的。
倒是说了一句:“侧妃想来应该是累着了,房/事太过频繁,对身体也是一种损耗,接下来一个月内,还是好好静养为好。”
刘侧妃:“……”
她的脸蓦的一红,随后一双眼睛狠狠瞪向府医:“你胡说八道什么呀!本侧妃才刚入府几天!怎么可能……”
“那侧妃为何会感到身体不舒服?”府医反问。
刘侧妃面色难看的看着府医,忽然间,她懂了。
这个府医是萧云卓派来羞辱她的!就是为了报复她故意装病请他前来!
“我是身体有些不舒服,休息几日就好了,不必劳烦太医了。“刘侧妃后悔极了。
早知道今日,她就不应该找装病这个借口。
“是么?那侧妃好好休息。”
魏泰挑了一下眉头,再三询问,得知刘侧妃的确没事之后,便带着府医离开了。
刘侧妃在他们走后,气的险些把屋子给砸了。
……
云/雨方歇,姜婵玉累的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弹。
萧云卓却下榻斟了一杯茶,回来后兴致勃勃的把她搀扶起来,让她就着他手喝茶。
姜婵玉口干的厉害,一口气全喝了。
这才觉得身上有点力气了。
然后狠狠的瞪了萧云卓一眼。
却不知道这含羞带怒的眼神,落在男人眼里是多么的勾魂摄魄,萧云卓眼眸当场暗了暗,一只手在她身上游走,口中却幽幽开口:“今日卿红犯事儿,已经被母妃撵出宫去了。”
“容妃娘娘舍得?”
姜婵玉闻言惊讶极了。
“舍不得又如何?养的幼猫长大了,开始对着主人伸出利爪了,有的人是直接剪掉了爪子,有的,是直接送走,眼不见为净。”
“这么说……卿红冒犯了容妃娘娘?“
萧云卓勾了一下嘴角,问道:“还渴不渴?”
“什么?”
“本宫是问你,还喝水么?”萧云卓幽幽的道。
“不渴了。”姜婵玉还在思索着萧云卓透露出来的这个讯息,没有注意到男人听了她的话,眼眸里顿时闪耀过一簇火花。
下一刻,人就被压在了榻上。
心慌慌的望着眼前靠近的俊脸,姜婵玉后悔的舌/头打结:“殿,殿下,我还想喝茶……”
话没说完,就被男人的吻吞没。
“等一下再喝。”
很快,姜婵玉就没有心思去想卿红的事情了。
入夜。
春日的街头一片漆黑。
卿红紧紧的抱着怀里面的包袱,终于跌跌撞撞的走到了宁国侯府门前。
寒风中,四周死一般的寂静,唯有宁家门前的两只大红灯笼,在寒风之中摇晃着。
卿红紧紧盯着这座府邸,绝望的眼底渐渐浮现出一抹希望。
她没有走正门,而是绕路去了宁国侯府的后面角门,抬起手来敲门。
过了很久,内里才传来脚步声,随后是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响起:“谁呀!赵三,你不是刚送夜香出去?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随着说话声,吱呀一声,门从里面打开了。
门内站着个一脸皱纹的婆子,乍一下看到卿红吓了一大跳,上下打量着她,目光落在她的包袱上:“你是谁呀!大晚上的上这儿来干什么?赶紧走吧!”
说完便打算把房门关上。
“别!”
卿红连忙把门顶住,有些哀求的开口道:“奴婢是容妃娘娘身边的大宫女卿红,为你们家县主做事,被容妃娘娘撵出来了,特来求县主收留!”
守门婆子在宁国侯府里不过是一个最下等的粗使婆子,听到她这话里面又是容妃娘娘,又是宫女的,当场便被唬住了,侧过身子让了路来道:“你进来吧!先在这儿等着,老奴我去让人禀报县主,也不知道主子现在休息了没有……哎呀,你怎么不早点来……”
婆子说话絮絮叨叨的,这要在平日里,卿红根本就不会多看一眼,但现在,人在屋檐下,她十分客气的点头道:“多谢嬷嬷。”
这才一脚踏入宁国侯府,心里面松懈了一口气。
嬷嬷把她带到附近一间很简陋的厢房,让她先待着,自己匆匆忙忙的叫人去嘉怡县主那边禀报去了。
卿红还喝上了热茶。
热茶下肚的一瞬间,五脏六腑都舒服了。
她运气很好,今夜里嘉怡县主在灯下绣嫁衣,并未早早休息,嬷嬷的话很顺利的传到了她的耳中。
“卿红?她被撵出来了?“
嘉怡县主一个激动,针尖就歪了,手指头肚上立刻冒出一朵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