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让下人送过去也是一样的。”姜婵玉连忙道。
萧云卓冷哼了一声,摆明了不相信。
姜婵玉好说歹说,各种保证了许久,萧云卓才终于气消。这时,有护卫一脸凝重的进来禀报:“殿下!魏青回来了!不过他受伤了……”
“受伤?怎么一回事?”
萧云卓闻言脸色一变,当下便要离开。
姜婵玉连忙道:“殿下,让妾也跟着去看看吧!倘若魏青受伤太过严重,妾可以帮忙……”
萧云卓看了她一眼,没有反对。
两人一起去到魏青住的厢房,一进门姜婵玉便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气,魏青虚弱的在床榻上躺着,垂下的右边胳膊上很深的口子,几乎把半张身子都给染红了。
姜婵玉看到魏青的伤时,心中一跳。
当下不动声色的问道:“殿下,您今日吩咐魏青做什么去了?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他跟你一样,自作主张,跑去三皇子府上,妄图寻找蛛丝马迹,想要替他哥哥报仇。“萧云卓冷嘲热讽道:”结果就伤成了这样!“
“原来是这样啊……”
姜婵玉闻言恍然大悟,点头道:“那看来魏青对自己的兄长还是很敬重的……”
“那是自然,他们兄弟俩自小相依为命,感情深厚。”萧云卓道。
姜婵玉笑笑,没有再说什么。
魏青的伤势流血虽多,但伤势并不算多么严重,太医就给处置了,姜婵玉没有亲自上手。
她还特地去隔壁探望了魏泰。
魏泰伤势严重,但已经将养了两天,状态看着好多了,至少可以张口说话了。
“多谢侧妃亲自出手替我治伤,还来探望属下。”魏泰见到姜婵玉,很是感激。
他的伤势很严重,要不是姜婵玉,恐怕早已经死了,哪里还能躺在这里说话?
“好好休息,你的伤还在关键期。”姜婵玉交代了几句,这才与萧云卓一起回去。
这一波下来,姜婵玉已是累的不行。
晚饭也没有吃多少,然后就在灯下打开了今日买来的金簪子,盘算着明日如何分送。
萧云卓看她那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不由失笑:“放轻松,别那么紧张。”
姜婵玉心道我能不紧张么?
毕竟明天要面对的人是她,他只需要享受美人就是了。
想到这里,姜婵玉心里有些泛酸。
但她努力告诫自己,不争即是争。
她现在的主要任务,是查清楚当年定北侯府的灭门惨案到底是什么原因。
摩拳擦掌的又要去书房看看,结果却被萧云卓一拉住了,他不耐烦的道:“以后你只有白天才可以进书房,每次一个时辰,过点不侯。”
说罢,舒舒服服在贵妃塌上躺了下来,让姜婵玉给他按摩。
姜婵玉只得作罢。
一夜无话。
第二天,姜婵玉早早的起床,吩咐小英梳妆打扮整齐,她端坐在洛云居的正厅上,看着静悄悄的庭院陷入了沉思。
皇子府娶侧妃……
不需要稍稍举办一下宴席啥的么?连个喜字都没贴……
整个府邸跟往常一样,没有丝毫动静。
“侧妃,您想什么呢?又不是殿下大婚,根本就不需要准备什么。”
云侍妾早早的就来请安,一入座便毫不客气的伸手去拿桌子上的点心吃,一边吃一边还吩咐小英给他斟茶。
“云主子,您特地跑来这儿吃早饭来了?”小英有些无语的道。
“我吃你们主子两块点心怎么了?再说我不白吃,我来是送东西的!”云侍妾说着,伸手入袖子,取出来一本册子来。
“这上面记载着殿下今日要迎娶的三位侧妃的秉性性格,容貌,喜好,甚至背后的家族势力等等,还有她们的画像,得好好的看一看吧,别省的到时候两眼一抹黑,自己丢人之外,还给殿下丢人,那样你很快便失宠了!”
“你从哪里弄来的?没有想到记载的还挺全面。”姜婵玉好奇的接过来看了一眼,十分惊讶。
“我自有我的渠道。”
云侍妾一脸的得意。
这时,阿洛伸头看了一眼那册子,没说什么。
但是短短一个时辰后,她弄来一份更加全面的,甚至还指出了一处云侍妾的错误:“这位张侧妃和徐侧妃弄反了,如果你按照上面的记载去弄,只怕明日一早定会闹笑话。”
“这个云侍妾!果然不安什么好心?”小英在一旁义愤填膺。
姜婵玉则是神情淡淡,默默拿过阿洛送来的新册子,去看,去记。
中午时,她让阿落带着,又去了一趟书房。
结果又找到一封信。
这一次却是太子的回信。
太子以极其傲慢的口吻逼问姜二叔拿出十万两银子来,末了在信尾叮嘱二叔,一定要阻拦姜婵玉与忠肃侯府订婚,就算不能阻止,也要推后。
看完信,姜婵玉不由的闭目沉思。
她记得有一段时间,二叔拼命的在家里面敛财搜刮,甚至还从祖母的库房里面偷着卖了一些不常用的金银器皿,后来被祖母查出来也没声张,却原来那些银子全都送到了太子手中。
太子还阻拦她的婚事……
虽然从现在来讲,傅靖不是什么好人,当初这门婚事不该结。
但太子那么早就不停阻拦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
姜婵玉想到整个姜家的覆灭,还有那高高在上的太子,心里颇不是滋味。
时间一眨眼就到了晚上。
在姜婵玉已经忘了的时候,三位侧妃的轿子,趁着黄昏夜色,从王府的侧门进入,也无需行礼,直接就送到了她们各自的院子。
王府其他地方安安静静,这些地方却还是贴了喜字,院子里下人仆妇摆了几桌的。
人都进府了,姜婵玉才收到消息。
她站站起身来看了一眼,问道:“殿下回来了么?”
“回侧妃的话,王爷没回来呢。”
小英道。
今日迎娶三位侧妃,萧云卓不知道吗?
偏生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回来,姜婵玉心里面有些担心,忍不住派人去外头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