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糟糕!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还有这种事情?”皇帝当即问道。
“是啊,带头打砸二皇子府的正是年辉将军。”萧云卓一脸阴沉的朝着年晖的方向看了一眼。
“回陛下,微臣没有。”
年晖立刻跪下来,从善如流的回答道:“微臣今日早晨遗失了腰牌,被人冒领了,带着禁卫去打砸二皇子府,微臣知晓之后,立刻赶到,不仅拦下了御林军,还解救了包括姜侧妃等一干王府女眷。”
“是谁偷了你的腰牌?”
皇帝听了这话,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是太子府詹事王远。”
年晖从善如流的回答道:“他在二皇子府里无恶不作,奸/杀淫/虐,微臣赶到,立刻便将他诛杀当地,此事若有得罪太子殿下的地方,还请恕罪。”
说完冲着太子跪下来。
王远被杀了?
太子听到这句话,顿时愤怒不已。
王远可是陪伴了他十几年的人!给他出谋划策,不知道出了多少点子?如今就这么被杀了?
太子对着年晖怒目而视。
要不是这是在养心殿,他能当场把年晖暴揍一顿!
“杀得好!这样无耻之人,偷盗令牌,的确是该死!”皇帝立刻开口下令道:“他的尸首不准掩埋,暴尸荒野,任由野狗啃噬!”
这也太狠了!
太子跪在那儿,只觉得心血在滴。
然而更加令他难受的是,皇帝接着开口道:“太子,此事因你而起,也是你太子府詹事砸了二皇子府,这些损失就由你承担,老二报给你多少,你就要赔偿多少,你可愿意?”
不愿意!
太子张口就想反驳。
然而这个时候,太后在上首冲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他答应。
太后总不会害他。
太子垂下头去勉为其难的答应了:“是,父皇。”
“朕早就说过,虽然你是太子,但老二也是你的兄,兄弟之间就应该互相帮助。”
皇帝沉声开口道:“你先前不停闹腾,朕一直不想拆穿,就是给你面子,可你偏偏不听,一意孤行,非要冤枉老二,现在真相水落石出,你还有什么话讲?”
“先前你与太后,一直叫嚷着让朕罢黜老二皇子身份,那么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受罚?”
“父皇!儿臣知错。”
太子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如丧考妣。
太后在一旁求情道:“皇上,先前那都是误会!老二也并没有真的被罢黜,不是吗?再说了,二皇子府的损失,太子殿下已经愿意承担,这件事就到此结束吧!”
生平第一次,她只盼着这件事情赶快结束,不要再另生枝节。
可偏偏,这个时候皇帝不肯了。
“母后,话不能这么说。”皇帝紧紧皱着眉头道:“之前东巷发生的自杀,以及西郊刺杀,都是太子自导自演的一场戏,母后也听之任之,如果日后,太子依旧以此冤枉其他人,这可怎么办?”
“别人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可以在被冤枉的时候,奋不顾身的救朕,那就只能等着被罢黜了。”
“太子!还不快向你父皇认错!保证以后不再犯错?”太后当即对着太子递眼色。
太子匍匐上前,一边痛哭流涕,一边声嘶力竭的哀求,希望皇帝不要责罚他。
“好吧。”
皇帝深深的叹息一口气,幽幽开口道:“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今日之事朕可以不追究,但是,从此之后太子必须洗心革面,兢兢业业,再用谋害手段残杀算计别人,朕就数罪并罚,绝不轻饶!”
“多谢父皇!”
太子言欣喜若狂的从地上爬起来,不管怎么样,今日他算是逃过一劫。
太后对这一切也很满意。
唯有嘉怡县主站在一旁,脸色越来越难看。
事情真相大白了。
萧云卓无事了。
他还是二皇子。
这切他没有求饶,没有低头,全靠自己就解决了困境。
顺便还解除了婚约。
嘉怡县主痴痴的朝着萧云卓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他神情淡然的站在那儿,但是一双平静的眸子里却有克制不住的喜悦涌出。
他很开心。
他为什么开心?
是因为终于与自己退婚了,所以开心吗?
伤心与后悔不停的在心里交替,愤怒与自责不停涌上来,嘉怡县主站在那儿,整个人摇摇欲坠,几乎昏厥。
“太后……”
在混居之前,她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对着太后轻轻喊出一句话。
太后这时候才注意到她,想到肖云卓依旧是二皇子,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二皇子是个刺头。
但是却极会办事,手段高超。
除了太子之外,朝中大臣支持率最多的就是他了。
现在还不能放弃他。
“皇上啊。”太后轻轻的咳嗽一声,看着皇帝,笑眯/眯的开口道:“既然这整件事情是一个误会,那么对于老二的惩罚也应该全部取消才是,他与嘉怡县主的婚约,不如继续——”
“父皇!”
太后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萧云卓给打断了。
萧云卓缓缓跪下来,看着皇帝一字一句的开口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退婚书不是儿戏,既已经退婚,儿臣绝不会继续婚约。”
“你居然不同意,你有什么资格不同意?”
太后被他理直气壮的样子给气着了。
当场就要发怒。
就差明说给脸不要脸了。
萧云卓也是相当彪悍,并不惧怕太后,闻言面无表情的道:“刚刚皇祖母坚信孙儿是谋害太子的真凶,迫不及待的退掉婚约,孙儿自知身份低微,匹配不了嘉怡县主,所以答应了。”
“皇祖母现在,是看真相大白,我依旧是皇子,所以才要收回退婚书么?这不可能了。”
他的眼底涌上浓浓的讽刺。
太后一时之间,被这话刺的脸色青红交加,她想反驳,但是萧云卓说的却是事实。
太打脸了!
早知道刚刚她就不应该那么急着提出退婚……
悔之莫及呀!
就在这时,嘉怡县主忽然轻轻的开口道:“二皇子说的对极了,既然已经退婚,就没有收回的道理,否则陛下的圣旨,金口玉言成什么了?”